我心里纠结，但是王珍却一脸淡定。她就坐在那里抽烟，似乎我答不答应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损失。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按照王珍的要求来做。眼睛闭上，鼻子憋住，也没什么嘛。
“珍姐，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先给我写一份协议书，保障一定会帮我办理好贷款。”
“笑话！我王珍说话当然算数！即使是不算数，写了协议书我也不会认账，你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所以写不写真的没区别，你就说自己愿不愿意吧，不要找那么多借口。”
我没办法，只能相信她一回。于是我便走过去脱她的衣服，每脱掉一件，我心里就更恶心一分。毕竟是夏天，王珍也没穿多少衣服，一会便一件不剩了。
王珍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淡定地看着我。我是真下不去嘴，一看那玩意就很脏。
我犹豫犹豫再犹豫，始终就是很不下心来。过了一会，那个小年轻从洗手间出来了，一看王珍光着身子坐在榻上，大概就懂什么意思了。
“我再进去洗一会吧，你们好了叫我。”
王珍立刻就叫住了他，说我不好意思，叫他给我打个样。
“哦，这位大哥是没做过哈。那我就献丑了，给你打个样。其实我第一次做的时候也挺不好意思，但是后来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今天我为了钱可以为别人做这种事，明天我就能拿钱让别人为我做这种事，很公平啊！”
小年轻说着便趴下去做起来，看他那开放的样子，我真是佩服他，但是心里依然很恶心，真的很想吐。他做了好几分钟，可能王珍也爽了，便进去洗澡了，叫我好好再想想吧，不要勉强自己。
小年轻本来是要进去帮王珍洗澡的，但是被她拒绝了。她让他跟我好好聊聊，开导开导我。
“大哥，我也是个男人，我了解你的想法和感受。但是我刚才也说了，这个世界是圆的，我在这里受了气，就能再别的地方出气，从而达到一个平衡。你觉得我给她做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对不对？我也觉得是！但是我就可以拿着她给我的钱，去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给我做，而且还能剩下不少钱。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不管是哪一行，男人的价值永远比女人高，即使是出来做的也一样。你三五百能包夜一个小姐，但是你绝对带不走一个少爷。所以我可以把丢失的尊严找回来，还能再剩下一部分金钱去过更好的生活，有什么好纠结的？”
我对他的价值观不做评价，反正我是不能接受就对了。但是他的意思我也能明白，只是我不能接受这种方式。尊严丢失了就是丢失了，何谈再找回来？这特么又不是金钱，没了可以再挣。
我问他当初为什么走上这条路，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不好吗？至少不用整天担心被人瞧不起，活得也轻松一些。
“哈哈……轻松有什么用？路边的乞丐每天过得都很轻松，你愿意做乞丐吗？人活一世，不只是活着就行了，还得活得更好。我丢人也只是在这个小范围内丢人，我拿着钱就可以去外面大千世界风光，谁知道我这钱怎么来的啊？我把钱一拿出来，照样一大帮人跟着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珍姐帮忙，但是我绝对可以肯定你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所以心一狠，踏出这第一步什么都好了。”
毕竟是做这种没尊严的事情，不给自己找足够的理由怎么说服自己去取悦那些老女人呢？所以我对这家伙的言论一点也不感冒。只是我再不愿意接受，事情总是要做，不然我就没地方搞钱去。
我还是想多听听他的故事，说不定能找到共鸣，我可能也就麻痹自己答应了。于是我就问他当初因为什么事才会做这一行，毕竟正常情况下，没人会轻易做这种工作。
他叹息一声，说两年前他爸爸出了车祸，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家里凑来凑去，最后还差十万块钱。那是他大学刚毕业，工作也刚找好，试用期月薪两千。这么点工资显然不够给爸爸治病，所以他就想一些歪门邪道的办法。起初他是想去抢劫，但是又觉得犯法的事情不能做。后来他就在一个电线杆上看到了招聘男公关的广告，月薪起步就是一万，所以他去就面试了。到了地方才知道，所谓的男公关，就特么是鸭子。他跟经理说了自己的情况，经理直接给他开出十万的支票，但是要求他卖身三年给会所。三年之后，不管他还没还清这十万块钱，都还他自由身。
他的第一个客人就是珍姐，当初他也跟我一样下不了嘴。但是珍姐直接签了一张十万的支票放在桌子上，只要按照她的要求做，支票拿走，并且她会跟会所老板商量买断他合约的事情，立刻就能还他自由之身。
那我就好奇了，既然珍姐帮他赎身了，为什么他还继续在那里做呢？他回答说他尝到了甜头，不想离开了。一年只需要遇到一两个珍姐这样的客人，足够他月薪两千的工作干多久了？而且那时候家里的钱全花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他得挣钱还债，所以就一直做了下去。
聊完他的故事之后，他便跟我说其实每个人都会有困难的时候。有的人头铁不愿意放弃心中所谓的原则，可能一辈子就被这个困难给耽误了，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就拿他来说，如果他守着月薪两千的工作，即使后来加薪了，得多少年才能还清二三十万的债务？等他还清之后，他多大了？人生大事怎么办？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这种穷的叮当响的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他想结婚，换个城市分分钟变成高富帅，姑娘还不随便他挑？然后他就问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难道我想放弃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不得不说，这鸟毛这几段话说得真好，确实让我很受鼓动。我就是不甘心一辈子平庸下去，所以才想方设法想上位。既然我可以违背自己的良心去跟一个我不那么喜欢的女人谈恋爱，为什么就不能昧着良心跟了这个老女人？最不济就跟小年轻说得那样，我换个城市分分钟变成高富帅，各种姑娘随我挑，没人知道我的过去，我照样活得潇洒自在。
如果我放弃这个机会，可能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上升到可以跟苏红玉公平较量的层次，那我还不如回家种地去了。
“干！”
我心里一个声音在呐喊着，管什么尊严不尊严，有钱就是大爷，谁敢说老子没尊严！
于是我转身就走进了洗手间，不就是做吗？如果做一下给一万块钱，我都能成亿万富翁。
“珍姐，我想好了，来吧！”
说完我便直接冲了上去，憋了一口气，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