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殷淑儿皱着眉头,看着手机上重庆客户的信息说自己下单了三天还是没收到货,查询物流的动态居然发到了石家庄。殷淑儿昨天每一个单子都写的很清楚,自己也核对过好几遍呀,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一定是快递公司发货员给我整混乱了。我得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打到快递公司,一个尖锐的女声接起电话,殷淑儿温柔好气的说着自己的问题,谁曾想到电话那边的工作人员,一通敷衍,还用尖酸刻薄的语气说自己没问题。这还得了,殷淑儿手上的杂志都差点被气得扔到了,地上。
“合作了这么久,怎么我就询问下我的东西,就这么嚣张不讲理啊。”殷淑儿看着被强行挂掉的电话自言自语。自己不是头一次在这个公司发货了,以前出现什么问题都给自己耐心解决了呀。怎么今天,不行!我得去看看。
殷淑儿洗漱完,在楼下买了几个小笼包,开车就直奔着快递公司去,忽然,后视镜里面出现了熟悉的一幕。
“不会吧,又是这两个人,我这是什么运气,这么巧合。”殷淑儿两天连续在一个地方一致的时间点碰到这两人,说是一点都不好奇是假的。殷淑儿把车开到上次两人见面的地方,好在蔡志坚不知道自己的车什么样。
店里的格局还真是很别致,每个桌子和每个桌子之间都有挡板设计,柚木色的挡板还有淡淡的香味,想必是木头自带的味道。殷淑儿坐在蔡志坚和高媛媛的隔壁,小心翼翼的放下挡板间的门帘,殷淑儿点了一杯芒果汁静静的坐在最靠近墙的里面。
“怎么样,媛媛?”殷淑儿听着蔡志坚有些得意的声音,“这次我帮你把许飞的文件搞砸了,这么大的忙,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呀!”
许飞?蔡志坚刚才说的是许飞。殷淑儿喝到嘴里的芒果汁,连吞下去都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耳朵出问题,听漏掉一个字。
“蔡总,这次我很感谢你的帮忙,但是希望你信守承诺,对这件事情严格保密。”高媛媛有些内疚,这个文件是和蔡志坚的总公司签下的,涉及到了很多利益,当初签订的时候就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出错误。现在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要让许飞陷入两难的境地,毁约的话会面临更多的赔偿,忽略不计的话这个漏洞条件就像是一个慢性毒药,慢慢吞噬许飞的资金。
“保密呢,这个事情我是可以帮你的,你难得找我一回,我肯定得让你满意啊。”蔡志坚一脸奸笑,不怀好意的想借机占高媛媛的便宜。
殷淑儿透过墙边的缝隙,清楚的看到蔡志坚那副恶心的嘴脸,对面叫媛媛的女人倒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抽回自己的手。微笑的看着蔡志坚,蔡志坚知道心急吃不到热豆腐,于是,连忙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掩盖刚才的尴尬。
“蔡总,这个问题呢,是一定要解决的,所以我还要蔡总帮我把这个事情解决完,签字和盖章都是要经过你的手的。”高媛媛虽说心里有一点点怨恨许飞,却也不至于让许飞的公司陷入绝境,她只想让许飞注意到自己。
“咦!重做文件这个事情好说,但是就得媛媛你的表现和诚意了。”殷淑儿糊里糊涂的听着,听到这才算有点头绪,这两人在设计许飞的公司,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可是,这个女人是许飞的一个得力助手,怎么会?
果然人心隔肚皮,我要不要告诉许飞呢?还是说我猜错了。毕竟我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先暗中调查一下。殷淑儿虽说表面上和许飞隔绝了所有的关系,可是真正遇到和他有关的事情时,还是忍不住要知道。
殷淑儿开车往家里赶,一路上忧心忡忡,不是差点创了红灯,就是不小心拐错路。一时间忘了自己今天出门是为了什么事,就这样回了家。
掏出时间,看了上面的日程安排,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去快递公司的。哎呀!我这脑子,明明要去看我的货的,这怎么就给忘了!殷淑儿又好气又好笑,听到许飞的员工和合作商联手给他制造麻烦,居然连自己的正事都忘了。
殷淑儿一边叹气,一边嫌弃自己的那种丢三落四的能力,不过也不能怪殷淑儿。都说每个人都有一个死穴,而许飞就是她永远都走不出的劫难吧。
许飞拿着这份和之前只有一点不同的合同,心乱如麻,越心乱越不知道怎么办。自己的公司刚好走上正轨却要因为这个合同承受巨大的损失,这让许飞真是不知所措,蔡志坚和自己什么都反着来,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瑕疵的。
“许总,今天的会是下午三点半。”高媛媛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走进办公室,看着一脸愁容的许飞,心里既有点高兴也感到愧疚。
许飞抬起沉重的脑袋看了高媛媛一眼,突然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走上前去双手扶住高媛媛,吓得高媛媛一跳,高媛媛知道自己的目的要达到了。
“媛媛,我记得你的谈判能力很强,我现在遇到一个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帮帮我。高媛媛睁大眼睛,假装很惊讶的样子,实则心里早已清如明镜。
高媛媛拿下许飞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许飞一激动手上力气大了点,掐的高媛媛有些痛。”许总,有什么事你说,我听听看。”高媛媛很佩服自己的演技,也觉得自己有些卑鄙无耻,利用上司的信任来得到一份信任。
“是这样的,我们和蔡志坚签的那一份有关软件事故的合同有点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错误,我去找蔡志坚是肯定行不通的,所以我想请你去和他说一下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只有你的逻辑和思维才能做到。”高媛媛心里暗爽许飞终于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了。
殷淑儿纠结着自己要不要告诉许飞自己听到的事情,又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陷入了自我纠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