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面对普通的街头混子,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我有信心在一分钟内结束战斗。但是,现在我面对的是豹哥的手下,追着一个目标打了不低于两分钟,居然对方还能站着。
通过这个时间上的比较,也能看出,豹哥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不过,我稍稍留了一些力道,想要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后,来个重击。
不痛不痒的攻击十次,都不如照着弱点部位来一次猛击。这是我从多次的混战中,总结出来的宝贵对战经验之一。
此时现场的状况是,我们六个陷入混战的兄弟,各自面对一个对手。其余的对手,在豹哥的带领下,对着柳老大的势力展开攻击。时不时就有人突破防线,冲到最中间的包围圈跟前,等待他们的是,是死守在那里的伍宇等人。
豹哥的人本身实力就强悍,豹哥许下的承诺诱惑又大,使得那些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个劲儿的猛冲。柳家那边的人里,除了汪顺义和极少数的几个精英,其余的人几乎都没有招架之力。
眼看外层的保护圈,就要被打散了,形势越来越危及,伍宇等兄弟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我看的着急,但又分身乏术。好在我们这边战斗力超强的强子、小钢炮和鲁宇洛三人,已经各自打倒了一个对手。
我不免有些激动,原来宝哥的人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而我稍稍的分了心的间隙,就挨了一脚。我面对的短发汉子,忽然露出了轻蔑的笑意,以为抓住了机会,趁势追击。我将计就计,假装招架不住,忽然闪身跃出,右手挥舞着甩棍,双脚刚落地,就全力的砸向了短发男。
随着“铛”的一声脆响,甩棍跟钢管发生了剧烈的碰撞。
短发男紧握的钢管,竟然硬生生被砸弯了。
我不禁愣了一下,相较以前,我的力道,估摸着至少提升了百分之三四十!如果刚才那一击,我把左手的力道也加上,说不定能一下子把钢管砸成“U”型。这在以前,是我不敢想象的。
那可是敢管,不是铝条!
这一幕,使得短发男比我更加惊愕。他瞪大了眼睛,盯住了钢管,一脸的不可思议。我看准了机会,冲过去飞起一脚,揣在了短发男的心口。刚一落地,又一个箭步冲过去,身体旋转一圈,全力的一棍子,砸在了短发男的左臂上。
不用看短发男的惨状,也不用听他手臂发出的响声,对比一下钢管,就能想象到,短发男的左臂会有什么后果。
我没有恋战,转身扑向了下一个对手。
接下来的时间里,豹哥的阵营里,时不时就有人倒下。可我们这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柳家阵营的跟班们,倒下的数量,是对方的两倍以上。
万幸的是,我的兄弟们都没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手臂都不听使唤了,只知道不停的挥舞钢管砸向对手,战斗也进入白热化阶段。柳家阵营的跟班,还能站着的都不剩几个了,只有汪顺义跟四五个精英还在死撑。我的兄弟里,也有几个负了伤。
而豹哥那边,形势更加严峻,倒下了十多个了。被混战的兄弟打倒了八个,死守的四个兄弟,也打倒了五个。剩下还能站着的,不足十人,一多半还受了伤。他们的优势,已经不复存在,士气逐步消退,拼劲儿不如刚开始那么猛了。
反观我们这边,虽然好不到哪里去,但我们的士气愈发激昂。特别是汪顺义等人,从刚开始的完全被压制,到现在的绝地反击,势头呈现出的是上升趋势,越大越起劲儿。
或许是豹哥感受到了压力,且战且退,把还能站着的手下集中在了一起。
终于有了喘息之机的我们,也迅速聚集起来,无一不是大口的喘着粗气。都说男人在床上是最累的,干完抽根儿烟就想睡觉。此刻我觉得,打群架才是最累的,我好像连抽烟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方那些人,更是累的跟哈巴狗一样,双手撑在膝盖上,急促的呼吸着。
豹哥深呼几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虚着眼睛打量着我们这边的人,愤愤的说道:“你们确定,要给柳家的人陪葬?”
汪顺义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想说,再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我们现在离开,就可以饶我们一次?只能说,你太天真了,收起你那可笑的嘴脸吧!有本事,用实力征服我们。要是没本事,就赶紧滚蛋!”
“嗤嗤……嗤嗤……”
忽然,车声大作。眨眼间,就有四辆面包车疾驰而至,齐刷刷的停在了公路上。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开门声,不到一分钟,路边就集结出了一个超过二十人的队伍。一水的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一看就是街头混子。
我知道,是雄叔派的后援到了。
虽然来得不是山羊胡领衔的黑衣团队,只是普通的街头混子,但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只是从气势上,就能瞬间扭转局势。就算五个打一个,都能帮我们缠住四个对手,而我们原有的人马,追着其余的对手,再多对一的情况下,分分钟就能解决战斗。
山羊胡伸手指向了豹哥那边,冲着路边的那批人喊道:“给我打!”
那批人一窝蜂似的扑了过去,没有路数可言,乱糟糟的。但豹哥还是如临大敌,犹豫了两秒左右,忽然转身就跑,同时大喊了一声:“兄弟们,撤!”
山羊胡一瞪眼,转头对我说道:“要追吗?”
“不用,把跑不了的扣下就行。”
我知道的,豹哥本次只出动了二十来个人,还有十多个人没有现身,可能会在半路接应他们。那可是一股生力军,不好对付。对我而言,今天过来最重要的任务,是帮助柳老大化解危机,目的已经达到了。
兄弟们需要休息,柳家阵营更需要休整,不能恋战。
汪顺义开始统计战况,安排受伤的兄弟去医院。而我,带着兄弟们把豹哥那边因为受重伤没能及时逃脱的人,都拖到了一块儿。随机拉出一个来,问豹哥来县城的目的是什么。那人没说,我没问第二次,直接废掉了他一只手。
然后从新拉出一个来,提出了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