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贴上去之后,被人绑住腰间和双脚,接着打开手镣,将双手也绑在十字架两段,现在陈锋看上去就跟受难的耶稣一样,提不起丝毫精神。
两个人绑完之后就退到一边,没过多久陈锋看见对面桌边似乎出现一个人影,紧接着惊堂木一拍,那人大喝一声道:“大胆陈乾,居然跑到广寒宫来盗窃,说,是什么人指使的。”
陈锋冷笑一声,知道这些人想要屈打成招,现在不论自己说什么话,他们都不会相信,反而会编造理由来将自己毒打一顿,索性闭目不语。
“大胆!”那人又将惊堂木一拍,叫道:“既然你不想说,来啊,用刑。”此人听上去年纪并不大,并不是陈会,应该也不是那个监察司的老大古音。
边上那两个护卫队的人听完立即摩拳擦掌,看起来他们经常看这些伙计,其中一人从架子上拿下一个长鞭,伸进一个木桶里面沾上了水,嘿嘿笑道:“小子,你知道这水桶里面装的是什么么?”
陈锋一双眼睛冷冷看着他,并未说话,那人自己回答道:“是盐水,哈哈,怕不怕?”
见陈锋不回答,那人似乎觉得受了冷落,甩手就将鞭子抽到陈锋身上道:“先让你尝一尝这滋味。”
“啪”的一声响过,陈锋只觉得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紧接着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
那人见到陈锋的表情,立即狂笑起来:“我还道你有多能忍,再看我这一鞭。”正要甩出鞭子的时候,旁边那人道:“不要留下太多伤,免得落人口实。”
那人顿时停了下来,眼珠子一转道:“也对。”朝着四周看了看,从架子上取下一块黑黝黝的四方形木头,在手里面掂了掂道:“这玩意还挺沉,不知道打头上是什么感觉?”说着走到陈锋身前,甩手将手里面的四方木头砸了过来。
陈锋尚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眼鼻间有些发酸,许久才适应了,对方的木头又招呼过来,左右两边脑袋上的剧痛让陈锋不住倒吸凉气。
那人嘿嘿笑道:“疼吧,老子现在打你了,但是一点伤也没有,就算你侥幸被放出去了,恐怕也不能呆在广寒宫,无处伸冤哦。”
陈锋森然笑道:“但是你会死。”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杀戮,此时眼神冰冷,仿佛看着一件死物,那人被看的心中发悸,不由自主退了两步,这才发现自己的窘态,顿时怒从心头起,将四方形的木头狠狠撞在陈锋肚子上道:“老子让你嚣张。”
陈锋被撞到太阳神经丛,只觉得肚子上如遭锤击,半天吸不上气来,那人伸手揪住陈锋的头发,甩手扇了两个耳刮子道:“但是现在你在我的手上,要死的是你。”说罢将手中的方形木头放在陈锋小腿处比划两下,猛然间砸到他的小腿骨上。
陈锋闷哼一声,小腿上传来的剧痛差点让他晕了过去,他估摸着自己是不能走路了。
钝物的打击能够让骨头受伤,但是从外表却看不出来,陈锋的两只小腿被敲了不知多少下,他只觉得双腿无力,颤抖不止,几乎站立不住。
那人将手中的四方形木头递给身边的人道:“你来,可是累死我了,这小子骨头还真硬啊,半天都不吭一声。”
另一人把木头方子接过道:“或许我有办法,有道是十指连心啊,你看这个。”说着从架子上拿起一个夹趾刑具,上前套在陈锋的左手上道:“这玩意劲挺大的,来,帮帮忙。”
陈锋只觉一只手五根指头被夹住,随着两人用力,五根指头仿佛要被夹断,方才的痛感早已经让他神经紧绷,此时更是脸色苍白,满头冷汗,不过依旧忍住一声不吭。
那两人使了半天劲,陈锋一声不吭,都觉得遇到了硬骨头,以往只要他们动刑,囚犯必定惨嚎不知,但是陈锋一言不发,他们就像是对牛弹琴,没有丝毫乐趣,转而朝着那个桌边的人道:“大人怎么办,他就是不说。”
那人道:“无妨,你们动刑就是。”
那两人得令之后,一人拉起鞭子朝着陈锋身上猛抽,陈锋身上顿时皮开肉绽,加上盐水在伤口里面的折磨,那种疼痛感终于让他晕厥过去,不过紧接着一盆冷水上头,陈锋又清醒过来。
这次又是另一人拿着一根烧红的烙铁过来,在陈锋面前绕了绕道:“小子,只要你乖乖认罪,就不用再受这么多苦,否则还有更凶的在后面等着你。”说罢将烙铁躺在陈锋腰间。
“啊。”陈锋再也忍不住,不由自主喊了出来,那人兴奋道:“哈哈,终于叫了,我还以为这小子是铁打的呢。”说罢将烙铁在陈锋身上上下滑动,只见青烟伴随着生肉被烧焦的气味升腾而起,陈锋再次晕厥过去。
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陈锋闷哼一声,只觉得浑身都火辣辣的疼,一人从架子上取出一个尖锐的钩子道:“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吗?”
陈锋勉强朝那个钩子看过去,没有说话,那人道:“这是挖眼睛用的,你被挖了眼睛,嘿嘿,我们就说是意外,谁也不知道,好不好?”另一人道:“就算是知道了,也拿我们没办法,你是罪犯嘛。”
陈锋怒道:“你们……就不怕被治罪么?”
“治罪?”两人顿时哈哈狂笑起来:“我们就是治别人罪的,谁敢治我们的罪,小子你偷丹药,是要被剁手赶出广寒宫的,这次谁也救不了你喽,可不要指望你的月娥姐姐会来,现在只怕她已经被嫦娥仙子叫去逛花园了,哈哈。”
陈锋心中暗惊,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今天岂不是要白白丢了眼睛?想到这里他有些不淡定了,试了试身后的铁十字架,被打进地里纹丝不动,挣脱不得,暗想今天真的要丢了两只眼睛,即便是拼了魔性爆发,也要杀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