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车子也停在了一处小区前,两人下了车,安雨薇想,看来这个季礼是一个非常惜才的人,再加上他和朱诺的情谊,他们找上门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季礼的家朱诺来过几次,虽然两人不再共事,但是朱诺一直将他当作自己的老师看待,十分尊重他,逢年过节只要她正好在榕城,一定会提着大大小小的礼品上门拜访季礼。
两人在门口按了好一会门铃,才有个保姆来开门,保姆是认得朱诺的,连忙开门让他们进来了。
两人进门后在沙发上坐下,保姆问道:“这位夫人喝点什么?”这话问的是安雨薇,朱诺来过几次,她是知道的,朱诺只喝咖啡。
安雨薇念及现在自己是个孕妇不能喝咖啡,又不好意思太麻烦人家,就说:“白开水就好,谢谢。”
过了一会,保姆端着咖啡和白开水过来,朱诺打量着公寓,有些奇怪,问道:“季先生呢,他不在吗?”
保姆说道:“季先生不在,说是这些日子找不到灵感了,搬到城郊的农家小院去住了,说是那里远离喧嚣,要给自己放个假。”
安雨薇和朱诺对视一眼,白跑一趟了,朱诺问道:“那他在城郊农家小院的地址能给我们吗?”
朱诺每次来的时候季礼都在这栋公寓里,她还真不知道季礼在城郊还有个农家小院,保姆觉得朱诺不是外人,况且季礼也没有说不能告诉别人他的地址,就把地址告诉了朱诺。
朱诺又和保姆闲聊了一会,也没什么话题,只是问了问季礼的近况,两人略坐了坐便告辞了。
保姆也知道二人是专程来找季礼的,如今人不在,便也没有多留客。
等电梯时,安雨薇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本以为能见到季礼,路上她还做了好一番心里建设,想了各种办法来说服季礼的,结果倒好,扑了个空,一拳打在棉花上了。
朱诺安慰她道:“没事,咱们不是已经知道季先生在哪儿了吗,咱们明天再去找他是一样的,不过多呆一天的时间而已,榕城其实有不少好看的地方,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若是平常,安雨薇一定很爽快地答应她,只是昨天和舒翰墨的一场运动消耗了她太多体力,以至于今天她精神还是有些恹恹的,她摆摆手说:“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实在有点累,我看我还是回酒店休息好了。”
朱诺靠近她,暧昧地说:“有点累?我看你这是运动过度吧,小别胜新婚啊你这是,昨天战况很激烈吧,大白天的手机就关机了,哈?”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安雨薇无视朱诺的挤眉弄眼,进了电梯,按了1楼,说道:“你想多了。”
但是安雨薇逐渐红起来的耳根出卖了她,朱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句,“哦……那就当我想多了咯。”
朱诺毕竟不放心她,将她送到酒店后,自己才回了家,安雨薇回到酒店,房间里已经重新患上了新的床单被子,她现在只觉得困极了,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开门,一位侍者推着餐车停在门口,彬彬有礼地说:“夫人,这是您点的午餐。”
安雨薇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奇怪地说:“我没有点午餐啊,你是不是送错了?”
侍者一脸平静地说道:“您是舒太太吗?”
“我是。”
“那就没错了,这是一位舒先生给你点的。”
安雨薇明白了,这一定是舒翰墨给自己点的,她侧身让出一条道让侍者推餐车进来。
侍者走后,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舒翰墨的电话,刚接起时舒翰墨那头有些吵,过了一会安静了下来,他应该是避开了人群,走到了一个僻静一些的地方接起她的电话。
安雨薇问道:“你给我点的午餐?”
舒翰墨低低地笑了,说:“是啊,你在干嘛呢?”
安雨薇嘟着嘴,委屈道:“本来睡得好好的,被服务员敲门声吵醒了。”
舒翰墨抬手看了一眼表,皱眉:“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吃午饭,所以才打了酒店餐厅电话帮你定了,让他们给你送上去了,别睡了,快去吃饭。”
明明是训斥的话,安雨薇却偏偏听出了化不开的浓情蜜意,“知道了,你也好好吃饭。”
舒翰墨嘲笑她:“我?我早就吃过了。”
夫妻二人又腻歪了一会才挂了电话,安雨薇吃过饭,也休息够了,没什么事情做,舒翰墨没回来,她无聊的很,索性把朱诺约出来,让她带着逛逛榕城。
安雨薇想到自己也算是初次拜访季礼,也该带些见面礼,于是问道:“季礼喜欢什么东西?”
朱诺脱口而出:“茶,他这个人没有别的什么爱好,最爱的就是茶了。”
安雨薇听闻此话,拉着朱诺就往商场里走,准备买一些茶叶作为见面礼,只可惜看来看去,都觉得商场里卖的这些茶都不够名贵,实在拿不出手去送季礼。
想来想去,她还是给舒翰墨打了电话,跟他提了提这件事,舒翰墨只略一思考就答应下来,说这件事只管包在他身上了。
安雨薇很好奇,这么短的时间他上哪儿去找能配得上季礼的名贵茶叶,不过舒翰墨的实力她是毫不怀疑的,舒翰墨既然答应了说能给她弄来就一定能弄来。
果然,舒翰墨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了一小盒茶叶,安雨薇狐疑地拿着盒子看来看去,问道:“这么点?行吗?”
舒翰墨笑道:“你别小看这点茶叶,这是武夷山产的大红袍,几乎一克一万元呢,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安雨薇没想到一点茶叶能这么贵,当即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回桌上,生怕碰坏了,舒翰墨看着她谨小慎微的样子,觉得好笑,却又不能笑出来。
安雨薇问道:“那你怎么弄到这个茶叶的?”
“正巧有个朋友也爱茶,收了这茶叶,问他拿了点。”舒翰墨轻描淡写地带过,但他没有说对方是朋友不错,但是专门趁火打劫的损友,为了这一点茶叶,他可没少吃苦头,到头来还搭进了一份合作。
可是这些事说了又有什么意思呢,他的本意不就是让她开心吗,既然现在她的心情已经很好了,他就满足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不说就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