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翻译谭峰的话语,一边写在纸上,我还没写完的时候,影就跑了出去。
我想她应该去找谭峰了吧?我想,她说找不到的,谭峰说过,他就是让她愧疚,之前?送她那么多东西,其实想她睹物思人。
这一招挺贱的,可能谭峰会伤心一阵子,但影却会内疚一辈子。
相爱相杀就是这么简单。
影走后,我们去看了莎,她还在昏迷,脸色有些苍白,莎母亲守在床边,见我们来了,便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沐夕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莎母亲一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我,有些吃惊地问我。
达亚简单地说了一下我的伤的来历,莎母亲有些心疼地蹲下来抱我,将我的脑袋靠在她的胸膛上,“我可怜的孩子,佛主会保佑你的。”
我靠在她的胸膛,被她有些颤抖的手轻抚着脑袋,心里洋溢着一丝酸涩的意味,我不知道影她们会不会把她们在一起的事情告诉莎母亲,我也无法想象莎母亲知道了会如何。
或许就跟达亚说的一样,莎母亲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
“沐夕,你要快点好起来,我看着心疼……”
我想她说的是真的,她心疼一切跟莎一样年纪而又受伤了的妹子。
确保莎没事了之后,我们跟莎母亲又闲聊了一会才走,达亚的车子因为追尾事故,还在4s店里维修,我们只能打的回芭堤雅市中心。
或许是被谭峰的事情刺激到了,一向多话的达亚一路上竟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窗外的景色,而我,也没什么好跟他说的,也扭头看窗外。
回到市区大概是傍晚五点左右,才下出租车,我就看到了穿着白T恤和沙滩裤的poison?等在那里。
一见到达亚下车,他就快步朝我走了过来,“刚才听你说发生了点意外,没事吧?”
“没事。”我一边挪动位置,一边无所谓地摇头。
他的眼神很快就看到了我的手掌,“手受伤了?”
我不好意思地缩了缩“算是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Poison?永远有一双慧眼,能挖掘我心中秘密的慧眼,“所以只有手受伤了吗?你确定?”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不悦地扫了一眼旁边倚在的士门旁的达亚,后者嘴脸抽了一下,给了他一个自我领会的眼神。
他们的眼神在空气间一对撞,连带着我都下意识地哆嗦了一把,或许是越在乎就会越紧张吧。
“呃……”我想了想,“膝盖好像也磕到了一点点……”
Poison?也不跟我废话,直接一个躬身,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引得出租车司机一阵惊呼,“小伙子,你很棒嘛。”
Poison?就这样高调地抱着我一路走去,不顾及别人那异样的目光,似乎他的世界里,只有我。
其实很享受这样的温情,又碍于女性的矜持,也不好表露什么,只是将头深深埋入他的胸膛。
回到酒店后,他轻轻地将我放在床上,我以为他要离开了,可谁知道他说了一句,“能自己洗澡吗?”
我呆呆地看着他,几个意思?能自己洗澡吗?难道我说不能他还会帮我洗?想到这点,我立刻摇头。肯定道:“可以的!”
Poison?嘴角溢出一丝温暖的笑意,“那你去洗澡,我在这里等你。”
“哈?”我有些不敢相信地发声。
“哈什么?还是你想我帮你洗?其实也可以的。”他浅笑着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他好不正经,有点坏坏的温柔。
如果是一般男生这样的话,我一定会觉得恶心的,可他这么一说,我除了脸红,竟然还有些恋爱中小女孩的娇羞。
“我自己可以的。”我脸红着想站起来。
他见我的身姿有些踉跄,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脚受伤了还逞强,别动,我来。”
我一脸懵逼地看他,感觉身子一轻,感觉自己已经双脚离地了……
这个家伙一言不合又把我公主抱了起来,可是当我发现他前进的方向时,我有些慌神,那是浴室啊大哥!
问题是他还把我放坐在马桶盖上,这情形让人觉得很是歪歪啊……
“你想干嘛?”我问得有些胆战心惊,很害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他刚直起来的身子突然间又弯了下来,我一抬头,就能碰到他的鼻尖。
“你觉得我想干嘛?”他在我的耳畔私语,温热的气息透过我的耳朵,轻轻撩拨着我的心弦。
“我不知道你想干嘛。”我感觉我脸上的红云已经从脸颊隐约蔓延到我的脖子处了,就连声音,都低得灼热。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认真地看着我,“其实我不想干嘛,可是啊……”
我的心在他这句话说完以后隐约有些小轻松,亦含着些小失落,其实想他做点什么,却又怕他真的做点什么。
女人啊,本身就是一个纠结体。
Poison?居高临下地看了我几秒,才开口补充他刚才未说完的话,“可是啊,被你那么一说,我觉得我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自己。”
说完这话,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托着我的后脑勺,开始吻我。
我本来膝盖就受伤了,可被他这么折腾,竟然也不觉得痛,只是恍惚。
Poison?吻了我?在厕所的马桶盖上?这个地点还真的是刷新人的世界观呢。
空间的气氛暧昧得让人尴尬,经过一阵子的别扭之后,我开始生涩地回应着他。
他的吻霸道中带着些宠溺,很容易就让人沉沦。
激吻以后,他捧着我的脸仔细地端详,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宝贝儿,你刚才回应了我。”他说的明明是陈述句,在我耳里听来却带着些感叹句的色彩。
我的脸一阵发热,这个家伙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所以我只是垂头。
他一手轻托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却也不安分,在我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我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扶我在马桶盖上坐下,“乖,坐一会,我去拿凳子,这样不太方便。”
不知道是我污还是他本身这话有问题,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