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要想不开嘛,和宋家联姻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而且现在结婚证都已经打了,你还打算离婚吗?到时候别人怎么看你,你真的以为南宫戴的家族会允许你这个二手货进他欧阳家?”
舒清雅说完,舒笑颜一阵沉默。
“那如果我拒绝呢?”舒笑颜因舒适而微微上扬的嘴角拉了下来。
“拒绝?也就是说,你要离婚喽?”舒清雅挑眉。
“不然还能怎么办?”舒笑颜简单的脑子可想不了多长远。
“看样子,你还是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状况吧,我给你分析分析,你觉得宋家会允许这种丑闻的发生?
还是说舒家的人会同意你这么做?
不得不承认,你南舒集团的确有一定的财力,但说实话,你这充其量不过是个暴发户而已。
和百年基奠的家族比起来,你什么也不是,舒家现在看你是块材料,跟你合作是看得起你,并不是说怕了你。
你能听明白吗?”
舒清雅说的头头是道,尽管舒笑颜完全没听懂。
“我做公司只是跟着雪姐姐而已,至于投资赚钱那纯粹是兴趣和巧合,你说的这些我真听不懂,但我不会违背本心,我爱的人是南宫戴,这辈子也不会变。”
舒笑颜不卑不亢,语气坚定。
“你的雪姐姐已经死了!”舒清雅猛地高声提醒。
“你胡说什么呢?”舒笑颜愕然。
“你还真是迟钝的可以啊!难道这些天你见不到舒雪儿还以为她是去度假了吗?”舒清雅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她不理解如此迟钝的女人到底是如何坐上董事长职位的。
“怎么可能?你休想骗我。”舒笑颜猛地直起身子。
舒雪儿的音容笑貌,如电影的胶片一般一一浮现在她的眼前。
“事到如今,我骗你有任何意义吗?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躺下歇歇吧。”舒清雅漫不经心道。
“这……怎么可能?雪姐姐。”舒笑颜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
傍晚,通红的落日为奢华的院内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舒笑颜二人回到豪宅。
“两位今天玩的可开心?”宋清议优雅的拿着刀叉,正在享用一份七成熟的沙嗲牛排。
“宋少爷好雅兴,宋太太能嫁给你,的确是天大的福分。”舒清雅在说道“宋夫人”三个字的时候,嘴角抽搐了一下。
“舒清雅,你和我妻子谈的怎么样了。”宋清议漫不经心。
“你们两个给我住嘴!我叫舒笑颜,什么宋太太,什么妻子?你们再敢乱叫……”
“宋太太。”
舒笑颜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熟悉的男声打断。
舒笑颜的眼睛顿时张大。
“爸爸?”舒笑颜猛地转头,几日不见,舒爸爸的容颜苍老了许多,他的眼中是深深的疲惫,他的旁边站着满脸愁容的舒妈妈。
“宋清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舒笑颜怒火攻心,自从叛离舒家后,她每日对父母牵肠挂肚,如今相见,他们憔悴不堪,面带愁容,显然过得不好。
“不不不,宋少爷宅心仁厚,对我们二老很是照顾,你好好的做你的宋太太,到时候宋舒两家合二为一,我们二老还盼着孙子出生呢。”
舒爸爸见舒笑颜对宋清议出言不逊,诚惶诚恐,连忙打着圆场。
“爸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你真的要我嫁给这样一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你知道吗?他……他甚至。”
舒笑颜说到这里,顿时一阵头痛,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的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她正八爪鱼一般的纠缠在宋清议的身上,上下扭动着身子。
“啊。”
记忆如剥丝抽茧,舒笑颜头痛欲裂,不禁惨叫一声。
“颜颜,你怎么了?”宋清议连忙放下刀叉,温柔的扶住舒笑颜,他温暖的大手轻轻的包住舒笑颜的小手。
“你给我放开!恶心!”
舒笑颜本能的一巴掌扇开宋清议的手,记忆一幕幕的浮现,舒笑颜只觉得全身都在抽搐。
宋清议光是靠近,就已经让她恶心的要吐出来。
被打的一瞬间,宋清议的眼中闪过一丝恶寒,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恢复和善的面孔,轻声说:“何必呢,以后日子都得接着过,你乖一点,大家……”
“滚!”舒笑颜一阵恶心,根本听不下去,狠狠打断宋清议。
“不知好歹。”宋清议再也装不下去了,他一把扯过舒笑颜的头发,“砰”的一声,舒笑颜被巨力摔在了沙发上,震的她一阵头晕目眩。
“宋少爷,息怒啊。”舒妈妈早已泣不成声,看到女儿受此欺辱,忍不住叫出声。
“恩?”宋清议剑眉一挑,眼角冷冷的瞥向舒妈妈,眼中的寒气如实质一般。
舒爸爸连忙拉过妻子,捂住她的嘴,朝门外退去,一边走还一边不住地点头哈腰:“没事没事,您继续,您继续。”
舒笑颜被砸进柔软的沙发里,双眼一片漆黑,他清晰的听到父亲这几声趋炎附势的“您继续”,她的心都凉了。
从前那个伟岸的父亲哪去了?
还记得小时候,她与孩子们戏耍,每每她受到欺负而回到家,等着她的必然是父亲坚实的怀抱和妈妈精心准备的丰盛晚餐。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用温暖的大手,手把手,一笔一划的带着她用毛笔在宣纸上勾勒出一道道美妙的笔画。
还记得当年,他为了她和舒爷爷据理力争的霸气和理智。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如此伟岸的父亲沦落至此。
舒笑颜的泪水泉涌,越想越是伤心。
不过,宋清议可不会给她喘息的时间。
豪宅里,传出了女人凄厉的尖叫,持续了一整晚。
……
“啊!”半夜三更,南宫戴猛地惊醒,一向果睡的他,赤果的上身,冷汗湿润了他的背脊,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睡梦中,他看见舒笑颜被宋清议当着自己的面拖走,她的身上什么都没有,不断的挣扎着。
宋清议的双眼充血,如同咆哮的野兽。
而南宫戴却被无形的力量困住动弹不得,无论他如何挣扎。
“咚咚咚!哥哥,你怎么了?”门外是南宫月急促的敲门声。
看样子夜深人静中,南宫戴的惊呼的确响亮,连房间和南宫戴隔了一层楼的南宫月都被惊动了。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南宫戴的心情还未平复,语气有些敷衍。
“哦,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这几天你好像都不在状态呢。”说完,南宫月转身离开。
回房的途中,她有些担心的自言自语:“哥哥这是怎么了,而且舒姐姐这几天都去哪了?他们该不会吵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