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后,是一段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
楼梯向下延伸了不知多远。走近尽头处,才能朦胧看清事物。萤火昏暗的白光照在铁皮走道上——道上的斑斑锈迹,暴露了这里不宜人的潮湿与破败。
满是尘埃的走道两边,透过排排铁栅栏望去,每个被隔好的小房间里都有着腥臭的干草堆——说是干草,用力挤挤说不定都能挤出水来。
很显然,那些铁栅栏房间,是牢笼;而这个地下室,是一个用来关押某些东西的私刑场所。
铁皮走道的尽头,场地渐渐开阔了。一块大约能停下三四辆蓬车的空地上,放置着一些刑具。
十字架、套索、甚至还有铁处女……
搁置在这片空地正中央的,是那位猫女生。
她纤细的双手被手铐牢牢铐住,吊在石灰天花板上;手铐是崭新的,仿佛专门为这女孩所定制,微微晃动之间,在空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吊在半空中的女孩,相比之前活泼的样子,已经被摧残的奄奄一息。
她在哭,在不停的哭,因为身上不断传来那炽热的鞭打,使这个女孩痛苦难忍。
女孩想要尖叫,想要大声把自己的痛感哀嚎出来。可是,嘴上的胶布,紧紧的封住了她的双唇,使女孩只能望着眼前不断朝自己挥鞭的男子,无声的哭。
女孩身上原本黑色的裙子已经被抽烂,从裂缝中可以看到她水嫩的肌肤——不,已经是鲜红的道道血痕。
而男子挥鞭的手,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操,操,操——!”
听着鞭子抽打到肉体上的刺耳声,他对着女孩大声怒斥。
“该死,该死,该死的八姆!”
伴随着横飞唾沫的大喊——男子的眼珠已经被气出了血丝。
他是边境这片区域,最大的奴隶主——希顿。
希顿在地下,经营着非法亚人、未成年童奴贩卖。
由于络绎不绝的“兴致”男顾客光顾,他的生意一直风生水起,口碑良好。
而且,被大贪官八姆罩着的他,还不用为自己的安全担忧,这使得希顿一日比一日膨胀。
可是,当他在得知八姆被查,且已经被通缉为逃犯的时候,才开始坐立不安。
然而一切都晚了。
一夜间,边境三个城里的地下奴隶市场,都已经被宪兵围捕、正法。
而希顿则带着为数不多的小弟,躲进了这家荆棘餐吧。
眼前这个女孩,也是最后一名奴隶了——但是由于太瘦小,导致她即使美貌也被客人唾弃。
所以,她就“理所当然”,成为了这个败落的组织的“发泄品”。
昨天的八姆、今天的希顿,都用同一种方式,从她的身上获取快感——无限的鞭打、唾骂……
“老大,我们该走人了。”
旁边的一个肌肉男,看着还在不断扬鞭的希顿,无奈的叹了口气。
“呼、嗯,马上就走。”希顿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鞭子。
他边喘着气,边擦了把头上溢出的汗渍——望着眼前颤颤巍巍的女孩,希顿甚至觉得“刑法”还不够猛烈。
“那这个女的,怎么处理?”
肌肉男再次发问。
“废了她,丢到城外。”
“好的。”
肌肉男应声,不禁狰狞的笑了笑。
他从墙角处拿起一根细长的尖头铁棍,缓缓走到女孩面前。
女孩看到肌肉男手中的铁棍,顿时眼泪又涌了出来——她在心中祈祷,祈祷肌肉男不要过来,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自己的身体会发生什么……
淡紫色的秀发,已经被泪水浸透了。
然而,上帝或许并没有听见这女孩撕心裂肺的祈祷——肌肉男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慢慢撩起女孩褴褛的裙角,看到了她白净的大腿根……
女孩想要反抗——可是,已经筋疲力尽的她,此时想扭动一下身子,都是白日梦。
她不敢看下去了,在看到男子举起铁棍的那一瞬间,她闭紧了双眼。
谁来……救救我!
女孩在心中无助的呐喊!
“等一下!”
突然,从走道远方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声。
希顿和肌肉男应声朝走道远方看去。
只见翰林甩着蓝色的披风,大步朝众人走去。
而他的身后,八字胡老板低头紧跟。
说实话,翰林看到这场面,神情一时无法淡定——看到伤痕累累的猫女孩被吊在空中,下方还有一个猥琐男正在掀裙子往里探。
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翰林一开始只是想到了拳打脚踢,或者轻微的不堪入目场景。可是,眼前所表现出来的,算是虐待,不,暴虐。
老板见希顿疑惑的看向了自己,连忙跑上前解释道:“这位说是来看奴隶的客人,我就带他下来了。”
闻言,女孩缓缓睁开了双眸。
她看到了站在前面不远的翰林,不解的想道:这是……刚刚奇怪的客人?
他为什么会在这?
是、是来救我的吗?
想到这里,她沉闷无比的身子,总算有一丝宽慰了。
其实,刚刚在下来的楼梯上……
“先生,您不是‘老大’的人,那应该就是客人了。”老板边摸着墙走着,边推测着旁边翰林的身份。
“大概吧。”翰林应付的淡淡说道。
“不过客人,那个‘老大’貌似没有什么好奴隶卖了,您还是最好随我上去吧……”老板有些不安——他在害怕着些什么。
卖奴隶?那个老大,是个奴隶主。翰林不禁叹了口气——多么粗暴的社会啊。
那么说,很有可能,猫女孩其实就是个奴隶。
……
确确实实,眼前所见,应证了翰林的推理。
“客人?”
希顿听了老板的解释后,快速走到翰林面前。
“你,我没见过——怎么知道我们的?”
他注视着翰林的脸,粗略的回忆了一下,确认了他是陌生人。
“恐怕我不能回答,你懂的。”翰林眼珠一转,对着希顿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哈,同是黑道,懂了。”没想到,希顿还真懂了些什么。其实翰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些什么。
“但是抱歉,我们家被鬼国家抄底了,现在没有奴隶能卖给你。”随后,希顿遗憾的摊了摊手。
“诺,那不是还有一个。”翰林把眼神移到了半空的女孩身上,并招呼希顿也看了过去。
“那个?”希顿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那个可是最烂的奴隶——重活干不了,‘细活’,恐怕扛不住。”
切,恶心,还“细活”。翰林在心中谩骂了一句。
“没事。”但他并没有把内心的厌恶摆在脸上。翰林摇了摇头,故意扭着腰走到女孩的面前。
“我觉得可以就行,啧——”说罢,他还对着女孩舔了舔嘴唇,就像是在鉴赏一道美食似的。
他们……在说什么?
女孩呆滞了,迷迷糊糊的听着翰林和希顿的谈话。
果然,不是来救我的吗……
那个客人,也只是来买奴隶的——买走我。
也对,我只是个奴隶,肮脏的奴隶,没有人会想来救我这样的人的……
到了他那里,我也会像现在一样,被欺凌侮辱吧……
她想着,又挤出了一滴眼泪。
望着如此女孩的翰林,也在心中无奈的想着:哎,你就先当我是个坏哥哥吧,毕竟这样才能安全的救出你呢。
“所以,开个价。”随后,翰林重新扭过头,对着希顿“老道”的丢了句话。
“这种货色,二十枚金币,就够了。”希顿眯着眼算了算,然后对翰林笑着说道。
翰林听了话后,也笑了笑。他从钱袋里摸出了三十枚金币,放入了希顿手中:“三十枚——我要洗干净吃饱的,而且别用你们的手洗,谢谢!”
说罢,他故意邪恶的笑了笑。
希顿望着手中金晃晃的金币,撇了撇嘴,“先生,真够意思的。”
“晚上,把她安安妥妥的送到‘呼噜旅舍’501号房,我现在还有生意要做,先走了。”翰林见事情已经搞定了,便找了个理由,准备离开地下室。
“慢着先生,您忘了仪式。”希顿叫住了已经开始向楼梯走去的翰林,“缔结仪式。”
“嗯?”缔结仪式?这个世界还有这种东西?
翰林有些懵的看着希顿。
“哎,你以前没买过奴隶,看你这样。”希顿看出了翰林的无知,招呼了一下旁边的肌肉男。
随后,肌肉男端上来一个木质的黑盒子。
希顿接过盒子,揭开了它漆黑的盖子——里面是一把金色的刻刀。
“先生拿着这刀,在那边奴隶的脸上刻一个五角星,仪式就完成了。”
他把刻刀慢慢取出,捧到了翰林眼前。
这是……中级魔具,“主仆缔结刀”?
在翰林开展了洞悉的视线里,那把刻刀的属性详细的列了出来。
主仆缔结刀,正如其名,是用来确立主人与奴隶之间关系的魔具;只要有意收取奴隶的人,拿着这刀,在奴隶脸上划个一寸大小的五角星,主仆缔结就完成了。
奴隶和随从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奴隶是强制性获得的,而随从必须是顺从后才能收复。而且,奴隶可以是人,随从却只能是亚人或魔物。
而最大的区别还是在于,奴隶必须完全遵从主人的意愿,反之,则会受到脸上五角星所释放出的高强度术式攻击——钻心的痛。
翰林拍了拍希顿的肩,“不用了伙计,我自家回去再缔结吧——生意真的来不及了。”
说罢,他最后瞟了一眼还吊在半空中的紫发女孩,沉默了几秒,然后转身向楼梯上走去。
边走,他边默默的攥紧了拳头:凭着一点资本就欺凌弱者,可恶的家伙。
全程无言的老板,见状,对着希顿笑了笑,连忙跟上了翰林的脚步。
愣在一旁的希顿,默默的把刀放回了盒子里。他抖了抖黑色风衣里沉甸甸的金币,还是有些不解。
“老大,所以说我们怎么做?”
肌肉男有些失望的把铁棒放回了墙边。
“还能怎么做,赶紧走——至于这个女的,切,真的是福大命大。”
“这样,你叫楼上的两个兄弟再忍一下,下午把这女的带出去洗一澡,打扮好了晚上送到那小伙子的房间——这家伙,看举止,应该是我们对付不过来的大人物。”希顿有些不服气的吩咐道。
他从翰林身上察觉到了不详的感觉。
“是的老大。”肌肉男应声点了点头。
回到一楼,翰林顿时松了口气。
啊老天,刚刚那群人真的看上去都觉得阴冷;还有那女孩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幸亏白依察觉到了,不然那女孩的下场就真的难以想象了。
总之,现在还有要事要办……
翰林在老板那结了帐,回到了原来的餐桌旁。
眼前,白依正坐在与之前相反的位子上:她举着翰林的叉子,正往自己张大的嘴里赛肉——只不过,塞的不是自己的那份肉……
“唔,主人、主人……!”
见到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翰林,她连忙抛下叉子,慌张的咽下了嘴里嚼着的肉。
“咳、咳咳……!”她不出所料的呛到了,“咳,对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咳,胡艺刺您的饭的,咳咳!”
翰林望着口齿不清的白依,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很饿,我清楚,我不会怪你的——不过要慢点吃啊!”
“不,白依不是因为饿……是因为,白依觉得主人的那盘会更好吃,就……”
“好了好了,那么说你不饿就好啦——快走,我们要去趟城中心!”
还没听白依解释完,他就拉住白依的手,朝餐厅的大门冲去。
午后的布朗城相比清晨,喧闹了不少。
在熟悉的主大道上,“清药坊”的生意很是火爆。
“哇啊,这就是传说中对终极品质治疗药水?”
“好厉害呀老板,你是从哪搞到的?”
这家药铺的老板明显膨胀了——他直接把药架搬到了商铺门口,上面放满了红色的药水。
药架旁边还放着一块招牌:终极治疗药水甩卖处。
“诶嘿,不急不急,别抢,还多着呢!”
眼镜老板面对狂热的买家,高兴的招呼道,“排好队,排好队!”
至于那一大架子的药水是哪来的嘛……
今天一大早,翰林去城中心,路过这家店的时候,这老板死命的拽住了翰林的腿。
然后,翰林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免费帮他做了一大箱子的红色药水,顺利脱身。
真好!
“请让开——!”
突然,一只骑兵队挤开了人群,排在了药坊前面。随后,一辆华丽店的古红色马车缓缓走了过来。
马车停在了药坊前,随即,驾驶位上穿着礼服的车夫跨下车,跑到车后。他将马车的车门打开,彬彬有礼的站在一边,对着马车里摆了个“请”的手势。
几秒后,从车厢里走下一个男子。
“哇,是领主大人!”
“大人下午好!”
“领主大人,您又变帅了!”
而被挤开的那群人,在看清楚车上下来的人后,顿时沸腾了。
男子很年轻,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有棱有角的脸细细品味后,颇有几分帅气。
他披着红色的礼袍,脚上穿了对长到膝盖的棕色皮靴。
在男子镶着绿色玉石的束腰间,还插着一柄长长的配剑——这便是领主的象征。
他叫克雷文,是帝国承认的,布朗城的至高管理者。
“嗯谢谢,大家的热情我已经收到了!”克雷文面对欢呼雀跃的民众,笑着挥了挥手。
显然可以看出,他是个得民心的好领主。
跟民众招呼了几分钟后,他转过身子,径直走向了药坊。
“领主大人,哪儿不舒服吗?”眼镜老板对着眼前的克雷文,深深的鞠了个躬。
“不舒服到没有,谢谢你关心!”克雷文赶紧扶起弯下腰的老板。
老板挪了挪眼镜,疑惑的问道,“那请问领主大人来我这小药店干什么呢?”
“我听说您这里能买到终极品质的药水,就是这些吗?”克雷文笑着解释道,说罢,他指了指旁边的药架。
“啊是的,领主大人。”老板听了,连忙从架子上取下一瓶药水,递给了克雷文。
克雷文接过药水,放在手心端详了一番。
细细打量过后,他惊讶的喊道,“哇,真的是终极品质!”
克雷文的确惊到了。他很清楚自己所管理的布朗城是多么的落后,以至于中级药水和二阶术式的使用者,在这里都算先进。
可是现在,在这偏僻的边境之城,居然出现了王都才会卖出的终极品质药水,简直是不可思议。
克雷文深知,既然有终极的药水出现,必定有在背后配置它的高级魔法使,按照这个水平来说,等级肯定不低于六十级。
他把药水还给了老板,然后对老板笑着问道,“请问您这些药水是哪来到呢?”
“领主,实不相瞒,昨天我们城里,来了一个圣人!”被问到这里,老板顿时来了神。
他张开双手比划道,“那个圣人,一头淡蓝色头发,还带着个漂亮的白狐亚人作随从;他的医术及其高超,从我店里随便摸了下初级药水,那药水便变成了架子上这些终极级别的高档货!”
“圣人……带着白狐……”听到这里,克雷文扶着下巴回忆着,随后,他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克雷文把皇宫里所有的御医都在脑子里想了一遍,发现都与这个“白狐圣人”不吻合。他想,这类级别的医师,也只有皇宫里才有了。
但是,再转念一想,即使是御医,也要炼制个半个月,才能酝酿成一瓶终极级别的药水——刚刚老板所说的“摸一下就成了”,这也过分厉害了!
克雷文走到主大道上,对着周围的群众大声喊道,“我们的城里,有一个神医!”
“啊?神医??”
“领主大人,神医是谁?”
群众们顿时又喧闹了起来。
“那个神医,医术高超,而且带着白狐做随从——要是你们在城里见到了他,请帮我转告他,领主克雷文邀请他到领主府里喝茶!”
……
“啊嚏——!”
翰林突然鼻子一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此时,奔波了一个下午的他,正坐在旅舍的床上研究着术式。
“林林主人,您感冒了吗?”看到翰林无端打了个喷嚏,白依担心的凑了过去。
“没有,只是感觉有人在讨论我。”翰林对着凑过来的白依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
“打喷嚏,讨论……?”白依不解的歪了头,她那对白色的毛耳朵不自觉的抖了抖。
“啊白依,这只是个说法,不要当真。”翰林尴尬的敷衍了一句。
诶,白依听不懂我那个世界的套路啊。
那么说……
“白依,我想静静。”
“静静……静静是谁?!”白依听了此话,顿时一激灵。她把尾巴翘到了最高,用手抓住了翰林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望着认真起来的白依,翰林不禁打了个寒颤:静静之谜,宇宙通用啊。
他挪开白依扑来的小手,然后用那只胳膊在白依的头上揉了揉,“没事,我的意思只是想静一静——不是说你烦哦!”
“唔……”白依的脸红了起来。
“咚咚咚——!”
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主人,有谁在敲门——白依的侦测有点不好的预感!”
听到了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白依顿时把头扭向门口,皱了皱白色的眉。
“好了白依,坐端正——等了许久的客人来啦!”
翰林关闭了本来在翻看的本源,跳下了床。
他边整理着衣冠,边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是两个肌肉男,以及今天那位饱受羞辱的女孩。
靠近后,翰林发现,女孩的身上有阵阵香气——这群人真的把这女孩好好的洗了一遍。
“嗯,你们走吧。”
稍作招呼后,翰林撵走了两位肌肉男。
然后,他把女孩拉进了房间,随手关上并反锁了门。
女孩这次看翰林,没有了点菜时的活跃——她在微微颤抖,目光里带着一丝四大皆空的感觉。
女孩除了猫耳没带,还有脸上的“胡须”和脖子上的金铃铛不见了,穿着还是和中午一样——黑色的裙子,两个与裙子断开的护袖,以及围裙和那梳成披肩双马尾的淡紫色秀发。
翰林关了门后,重新回到了床边。他长叹一口气,仿佛刚刚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情。
“猫女孩?”白依听从了翰林的指令,端正的坐在自己那张床上——她看到站在门旁的女孩,顿时好奇的望向翰林。
翰林也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急忙坐直身子,对女孩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暖。
可这温暖的声音,在女孩的耳里,却异常的惊悚。
女孩犹豫了几秒,抽噎了一下,最后迈着小碎步,缓缓走到翰林的面前。
她很害怕,在她眼里,翰林此时和希顿一样,是个可能随时都会施暴与她的“主人”。
但是,她知道,反抗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于是无奈的颤巍走了过去。
看着女孩歪歪扭扭的步伐,翰林再次在心中叹了口气:难怪这孩子腿会出问题。
女孩走到了翰林面前——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翰林。
“好了,背过身,把衣服脱掉。”翰林想都没想,认真的对她说道。
女孩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噩梦会这么快就来到。顿时,她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
毕竟,她只有十五岁——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孩子。
无奈,还是那个理念:反抗,会受到更多的痛苦。这可是女孩多日来在希顿那总结的人生经验。
抬头瞄了一眼严肃的翰林,女孩缓缓转过身。她僵硬的挪动了下双手,慢慢解开了胸口蝴蝶结下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