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
众人向声源望去,看到了一位少女和稚女。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少女身着蓝白色罗衣裙,清新淡雅的淡蓝色秀发,不加丝毫约束,就这样随意的披散,蛾眉皓齿,如海一般湛蓝的双目温柔似水,施过唇脂的双唇微翘,还有那双令女子黯然失色的丰满。
另外一个稚女身着齐胸糯裙,头上扎着两个丸子,包子脸,面色通红,单手叉腰,另一只手举着纸伞,垫起双脚,摇摇晃晃,仿佛才做过什么费力的事情一样,煞是可爱。
“谁?是谁?居然敢打...断......闻人小姐?!”白尘脸上此刻的神色可谓是十分精彩。
墨言看着对面的白尘,惊叹人的脸上原来可以做出这么复杂的表情,愤怒之余还带着一抹惊喜,那抹惊喜中又带着一丝后悔,后悔中还带着一缕懊悔,懊悔还夹杂那一分意义不明的...嗯?娇羞?
真是一言难尽的复杂。
“是谁?这宛如银珠落盘的声音,是九天玄女下凡了吗?还是说我出现了幻听。原来是闻人小姐。请问闻人小姐找在下有何贵干?”白尘打开手中的折扇,面带和煦的微笑,仿佛之前的伤势,说过的话不存在一样,态度转变之快令人叹服。
墨言和众人充满了对白尘的鄙夷。
人家又没说是找你,你就自顾自的自我代入,你这样真的好吗?还有,话好像还不是人家说的吧。
闻人语轻笑,轻启檀口:“白公子,谬赞了。小女子岂敢接受此等赞誉,此话是青儿所言,小女子就替青儿收下了。”
旁边的青儿附和道:“谢谢公子谬赞,青儿受之有愧。”
“哈哈哈哈哈哈”墨言此时是乐开了花,抱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人艰不拆,你们主仆也太过分了吧,人家本来就尴尬了,你们还落井下石,对于这种行为,我只能说——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
白尘强颜欢笑道:“应该的,青儿姑娘值得这等赞誉,那请问闻人小姐来此地所为何事。”
闻人语举起右手,左手轻捏袖摆,挡住下半张脸,屈身道:“小女子与青儿游肆途中,听闻墨言公子与公子因为小女子于城中擂台决斗,甚是惶恐,急来劝阻二位公子勿为小女子如此,倘若二位因此负伤,小女子实在是良心难安。”
白尘连连摆手,慌忙道:“闻人小姐何必如此,是本公子...不...是我和墨言那肆的私人恩怨,我和墨言从小就不和,此事京都人尽皆知,闻人小姐不必为此自责,你若如此,白某会寝食难安的。”
“果真如此?”闻人语疑惑的问道。
“果真如此!”白尘一脸正色道。
墨言默默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心想:“怪不得闻人语是京都年轻一代的梦中情人,不说这温柔似水,为他人着想的性格,单论这脸蛋,这身段,就算性格粗犷,天天扣着鼻屎出门,都能成为大家的梦中情人了。跟别说现在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了,估计谁敢说一句闻人语的不是,第二天那个人可能就死在京都某个一个不知名的角落。”
就在墨言胡思乱想的时候,闻人语与白尘谈完话,娉娉婷婷走到墨言跟前,屈身行了一礼:“感谢墨公子先前的解围,否则小女子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解围?什么时候?嗯~好像有点印象,先前找人打架的时候,那几个人好像是在纠缠闻人语,刚巧就帮人家解围了。
墨言边想边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抱拳,剑尖指向地面,凛然道:“闻人姑娘不必客气,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随便给个一千几百万两黄金报答一下就好了。”
听到墨言把话说完,闻人语感觉眼前这个黑衣少年十分有趣。在她的印象中,京都其他的贵族公子哥哪个不是想方设法的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就像现在的白尘,以求与自己相处更长的时间,虽然也有人与墨言一样以退为进,但那些人的行为举止,言行神情,很明显是和前面的贵族公子哥是没什么两样的。
但墨言是真正意义上的各方面都在将她拒之门外,根本不想和自己有过多的接触,从自己走向墨言开始,墨言就开始防备于她,在墨言眼中,她仿佛是只洪水猛兽,不然墨言也不会往后退,手中的剑也应该是收回鞘中,更不会索取一千几百万黄金这件在常人眼中堪称荒诞的事情。
这就好像你在马路上捡到了国家首富的手机,你把手机交还给首富,事后你问首富拿十亿元钱,这明显是在恶心人,问题是别人还给得起了,但是没必要,也不会给。
现在墨言就是这种情况,除了引起别人恶感之外,没有任何好处。而且闻人语感觉到,如果自己往前走一步,迎接的将会是墨言手中的利剑。
闻人语“扑哧”一笑,众人眼中世界万物仿佛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眼前少女的笑靥如花,就连墨言也晃了一下神,生出将眼前女子拥入怀中的冲动。
“既然公子说出口了,小女子也不敢不从,不日一千万两黄金就会送到公子府上。”
随即闻人语就缓缓转身,又娉娉婷婷的走了。
就在众人还沉浸于那令万物失色的笑容中的时候,墨言若有所思的望着少女的离去的窈窕背影,低语道:“头发这么长,得搂着上厕所吧?”
走到擂台边缘的闻人语听到此话,一个趔趄差点掉下擂台,满脸羞红的回头瞪了墨言一言。
沉思了半秒,墨言觉得如果自己现在还不走,等下可能想走都走不掉,于是墨言快速走下擂台,扇醒自己的家仆阿福,醒来的阿福一脸懵逼,看着眼前脸色难看的少爷:“啊?啊?少爷?发生了什么?闻人小姐呢?”
墨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用食指戳着这位年轻家仆的头:“闻人小姐,闻人小姐,一天天脑子里面能不能多装些有用的东西,快点走了。”
阿福一边痛苦的求饶,一边麻利的推开人群:“是...是...少爷...这就走...这就走...少爷别戳了,再戳我会变傻的。”
闻人语看着渐行渐远的墨言主仆二人,喃喃自语道:“墨言吗?有趣。”
青儿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角:“小姐,我们该走了。”
闻人语微微颔首:“嗯。走吧”
尔后,青儿继续踮着脚尖,摇摇晃晃的打着伞和闻人语向人群外走去,渐行渐远。
......
“青儿,要不还是让我来吧。”
“不要,我自己能行。”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