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听到他这么说,忽然间反应了过来,喃喃自语道:“怪不得你屋子里挂了那么多张人体解剖图。”
对~!张怀仁一说起自己喜欢的话题,那是热劲儿上头,开心的说道:要说这个兴趣爱好的启蒙啊,那是可以追溯到我小学一二年级暑假的。
当时我和我妈还没有搬到现在的这个家的时候,我们住的是农村的别墅院。
有一天我在我们院门口的马路上看着地上躺着一个人。
长大之后我多次的回想当时的场景,我依然记得那人身边倒着一辆摩托车,马路上还有着大量的碎石,而在院门口站着观望的,则是几个开店时请来的仪仗队。
后来回想马路上大量的碎石,我判断着那人当时应该是被采石车给挂倒了。
至于当时的我在哪里?
当时我就在那躺在地上的那人面前,距离不超过四十厘米。
我看着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口中往外冒着白色的液体,我后来查了,应该是胃液。
当时的我,没有丝毫的害怕恐慌等情绪。
就是看着他。
静静的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的逝去,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开心...
然后我欢快的跑回了家。之后更是开心了整整一个星期。
就真的!莫名的感觉非常的开心!
所以,对于解剖尸体的工作,对我而言,那是工序,那是井井有条,那是有着每一道的步骤和标准,那是探索尸体生前的死因。
那是人与尸体之间的对话。
而且工作环境又安静,也不用怎么和活人打交道,不用时时刻刻压抑自己内心的暴虐,想着怎么拿身边的物件将眼前陌生的人脑袋砸成稀巴烂。
还可以在工作时释放内心的自我情绪。这对于我来说,这份工作不单单只是一份工作,可以说这也是一种享受。
各种各样的原因可以说这个职业应该是再适合不过我了!
不过其实这个工作也是蛮危险的,毕竟人死后会有各种的烈性病毒,以我自身的抵抗力,说实话想想还是很庆幸当初没好好学习的。
刘晓听到这里,她感觉真的很匪夷所思,怎么会有人喜欢解剖尸体这样的工作呢?!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哪怕张怀仁用故事举例子。
但是刚才他又提到了“压抑住内心的自我”和“暴虐的情绪”,这不禁又出声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哦,这个啊~。
这句话张怀仁还未开口解释,一旁的秦力这回气急败坏的抢答着回答道:他就是天生的精神病!他“内心压抑的自我”,就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样杀掉眼前的所有人!
宾狗~不亏是我多年的好兄弟。
张怀仁一边出声鼓励着秦力,一边补充着说道:就如同我刚才所说,人出生下来就有着自己的性格,而吾~酷爱杀人。
你以为我天天呆在家里是社交恐惧症?
no~我只是怕我有一天自己克制不住心中的那股凶性。所以我将自己关在家里,天天啥事儿也不干,就打游戏挣点钱。
其实初中时期,我的思维方面便已经有了一些这样的苗头,而高中时期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这种欲望。
我高中时期,所看的每一个人,我的脑中都会自动的浮现出要如何的用什么办法,将这人杀掉。
我记得,高中时期,咱班上的同学怎么说我来着?张怀仁脑袋一扭,问向躺在地上的秦力。
张怀仁这人怎么看着就给人一种很阴暗的感觉呢?秦力悠悠的说道。
对!秦力提及此处之时,张怀仁还一副很自豪的样子,笑嘻嘻的对刘晓说道:哎我跟你讲,要不是我这个人眼睛没有气势,乖乖,我高中的时候肯定老帅老阴郁了!
可是你看着现在也没什么啊,挺正常的啊。一旁的刘晓还以为张怀仁这点已经改了,随即出声问道。
我呸!秦力又是坐直了身子,出声激动的说道:“这丫的平常的正常都是装的,你知道他上了大学之后是怎么跟我讲的嘛,他说,作为捕食者,要隐藏好自己的气势,只有这样才能对猎物进行迷惑诱导和进行致命的一击!”
还有你知道我在气的是什么么刘晓!
我气的是这家伙这么多年来从未改变过!不管怎么开导,不管怎么劝!都没有丝毫的改变!这货就是那茅坑里的一块石头!——他又臭又硬!
有病还不去治!天天在这里胡想八想的。我是真给他当朋友,要不然你看谁管他啊!哎~!张怀仁听到这里,顿时不乐意了,他反驳秦力道:“我这叫正视自己的阴暗面。”
曾经的我不知喜悦快乐为何物,生活枯燥无趣……直到我接触到了死亡!
再说了,我这种行为他是可控的好吧!
可控?你看哪个精神病说自己不都是说自己没病?!等你不可控的那天就危险了!
等等等等,一旁的刘晓出声问道:“这个可控是个什么意思?”
哎,你们女人可真麻烦。张怀仁吐槽了一句然后继续解释道:“可控就是可以控制的意思喽。”
你就比如说,眼下我这种情况应该叫精神分裂。这种病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
一般而言,得这种病得患者是控制不了自己得行为,会因为激动做出一些伤害他人伤害自己得事情。
但我不一样啊。我的性格原因使得我始终保持着清醒和理智。所以相对而言,在我身边,其实是安全的。
刘晓听到张怀仁这么说,摆出了一脸怀疑的态度。
因为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去思考,人肯定是会有冲动和理智的。任何人都不例外。怎么可能会有人始终保持着理智呢?
对于这一点,爽朗的刘晓毫不掩饰的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而旁边躺着的秦力此刻却替他做出了解答。
只听他说道:“这个我可以证明,这家伙确实是一直都保持着理智的,我从来就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