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傲风口中小声地念着咒语,一阵黑光闪现在顾三德的脚下,那是奴役之阵。
顾三德只觉右手肩膀在灼烧,他睁开双眼撩起袖子,瞪大着眼睛看着右手臂上的奴役之印。
通常使用奴役之印,需要奴役者没有任何反抗的心理,才能奴役成功。而顾三德此时的视死如归,正巧放弃了所有的抵抗这才令墨傲风如此简单的施展了奴役之印的阵法。
当然这奴役之印的阵法,是白老头教授给他的。顾老头也在场,他也默许了墨傲风的做法。
毕竟顾家欠墨家太多,墨傲风都仁慈的不杀他顾家之后了,只是奴役一下又何妨。
此时,顾三德看着手臂上的奴役之印,百感交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只要被烙上奴役之印,他就不能有任何反抗墨傲风的心理,否则他将生不如死。
并且此时的他,想要自杀,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有着奴役之印的约束,他将不能控制自己的生死!
只是墨傲风还算是好心,将奴役之印烙在了他人所看不见的地方。
但只怕今后,他就要变成顾家的千古罪人了。以后的他,他的命运一定会帮着墨傲风对付顾家。
顾三德砰的一声跪地,神情懊恼地开口:“我顾三德,对不起顾家!有负顾家的栽培!我是顾家的千古罪人!但你放心,我誓死也会保全我的名誉!”
看着一个大老爷们儿突然下跪,墨傲风眼角跳了一跳,他怎么越说越像一个被打劫的小媳妇。
不过,顾三德能这么想,也不怪他。毕竟墨家和顾家已是死对头。
墨傲风让他做间谍,这是肯定的事。
但既然咱们要做间谍,就要让对方真心实意、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办事。
墨傲风唤出了早在三魂玉佩中的顾老头,“顾师父,接下来交给你了。”
顾三德闻言抬起头,却看见了一个令他不可置信的人。那是在都城主家的祠堂内,一幅画像上的人——顾家先祖顾长生。
顾三德呆住,他顾家的祖先也沦落到了墨傲风的手上!这难道是上天要亡了他顾家吗?
顾三德悲痛的嘶吼道:“完了!顾家这是要完了!先祖也被奴役了!”
站在顾三德面前的顾老头,不再是三寸小人,而是普通人等身大的灵魂体。
听了顾三德的话,顾老头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难看!
什么叫他也被奴役了?
感情顾三德自己被奴役之后,不管看谁都是有可能被奴役的了?
“老夫,我好得很!我现在是墨傲风的师父,你能被我徒看上,也算是你的福分。今后,你就好生听她的差遣,这是老夫的命令。”
顾老头说的风轻云淡,但顾三德眼角却抽搐着,都被墨傲风奴役上了,还说是他的福分?
但日后的顾三德却很庆幸,能与墨傲风有今日之缘,有幸成为她的奴隶。但这也都是后话了。
顾三德依旧不敢相信,其一是千年前的顾家先祖竟是墨傲风的师傅,其二是顾家先祖竟然还存在世间,如果尚在世间又为何不回顾家?
顾老头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开口道:“你看到的仅是我一缕灵魂碎片,顾家的事情将与我也再无关系。我与其他二位家主如今已是墨傲风的师傅,不想再干预尘世间的事情了。今后你就听令于傲风,这是我顾长生的旨意。”
说完,顾老头便化成一缕青烟回到三魂玉佩之中。化身为灵体的他,耗去了许多精神力,不能长时间的呆在外界。
顾三德一脸惊呆的站在原地,品味着先祖方才的话。墨傲风不仅仅是先祖的徒弟,竟还是千年前三位家主的徒弟!
这样的身家后盾,也难怪三岁就成了橙阶的召唤师!
而当事人墨傲风,则坐在大堂之位上,悠然的在盘玩着方才的金钱豹。见顾三德依旧痴呆的模样,冷声笑道:“想好如何?臣服,或死。”
顾三德再次看向墨傲风,如果她能有千年前三位家主的相助,那日后将会有何种成就!
顾家先祖的徒弟,自然也不会对顾家痛下杀手。
如果他成为奴隶,便能帮着墨傲风防着顾家,以免顾家主家对墨傲风又什么不测,也好守护好顾家先祖的徒弟。
再者,另一方面他如若能劝解都城主家改变行动,辅佐墨家。
那顾家的辉煌,将比现在更加闪耀!
转变就是这么快,顾家先祖一现身,他就甘心的成为了顾家的叛徒,不带丝毫犹豫。
既然下定决心,顾三德站起了身,对着墨傲风单膝下跪,“主人。”
“起来吧,叫我墨小姐便可。”墨傲风很满意的看着顾三德的转变,但一瞬间,神情变得十分严肃,追问道:
“半个月前,你可派人追杀我?”
墨傲风的问话,让顾三德一惊,他没想到墨傲风开口就问起他的罪责了,该来的终究逃不掉。
“是。顾家主家发令,让我们诛杀墨家上下,不留一个活口。”顾三德看了眼墨傲风,却发现她没有任何反应,“可是,半个月前,我虽请了四名佣兵去杀墨小姐。可没曾想,不但墨小姐安然归来,而且那四个佣兵也不见踪迹,但佣兵工会有着自己追踪佣兵的办法,他们说那四人已经死了。”
死了?
墨傲风皱皱眉,按顾三德的说法,她眼尾的傀儡之印应该是与他没有关系,而且如果说是他们在她身上烙下的傀儡之印,如今他们已经身死,那这印记应该消失了。
可是傀儡之印依旧存在,那到底是谁给她烙下的印记呢?
到底是谁?!
正这么想着,傀儡之印便有一些隐隐作痛了起来。墨傲风紧握的小手砸向了桌面,令顾三德一惊。
“墨小姐?”
墨傲风捂着隐隐作痛的傀儡之印,咬牙道:“我无碍。另外一个问题,我哥墨傲天是谁杀的?”
“这。墨傲天的死,是顾家主家主下的命令,但他没有力量杀了他。至于是谁杀的,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