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黄尊书房内。
“去把大学士召集过来。”
“是,老奴这就前去。”沈公公说道。
沈黄尊不断地看着一个又一个折子,紧急的公文,立马审阅后批复,兵文一律放在一边,以待细细审批,吏步的折子也是直接放到一边。
至于户部、刑部、工部、礼部这些的折子,都是直接批复,或者想一会儿,然后直接打了个批语,处理好的折子,一捆捆地放在一边。
当这些折子都处理好之后,沈黄尊再拿起兵部的折子,仔细地斟酌考虑后,再打上批语回复的文字,然后他非常的讲究,每个部门的是每个部门的,也可以说有强迫症,每个部门的折子都要放在一摞折子。
最后就是处理吏部的折子,这部分折子他都是慎之又慎,由于关系到官员的升迁、留用,关系深远影响重大,又对朝堂的政治平衡产生深远影响,因此要考虑三种不同的情况。
大学士匆匆忙忙地赶到了书房。
“陛下,微臣在,您有什么吩咐。”
沈学士跪在了地上。
“噢,你来了,起来吧。”沈黄尊慢悠悠地说道。
“谢陛下。”沈学士站了起来。
“说说吧,你对边境之事的看法,就是咱们与燕国的边境。”他淡淡地说道。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地稀松平常,但在沈学士的耳里面,如同炸雷一般,久久地在他的脑子里回响。
“陛下,兹事体大、骇人听闻,臣听说了之后也是感觉到震惊,咱们堂堂大将军手下的副将,竟然敢违反军纪,不遵守主帅的军令,擅自出兵袭击别国大营,最后大败还被敌人捉了去,消息一传出来,朝堂震惊,群臣心中惶恐。”沈学士试探性地看着沈黄尊。
沈黄尊仍旧在不断地批复折子。
“奥?继续说下去,再多说一点。”
“是,微臣认为,当务之急,应该以雷霆之势行非常之事,第一,下令群臣禁止再议论此事,违反者斩立决。第二,秘密处理此事,无非就是战或者和。第三,可以等待咱们的钟使者到达燕国后,看燕国皇帝的态度,再另行商议办法。”沈大学士说道。
“说的合情合理,但寡人问你,沈威怎么处置?”沈黄尊停笔问道。
“这个……微臣,不敢说,这已经超出了微臣的职责范围内,事关国体,兹事体大,应该在朝堂之上商议。”沈大学士说道。
“这会朕就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只管说,说出什么了朕赦免你无罪。”沈黄尊威严地说道。
“是,微臣认为沈威触动国法,违反军规,应该依照沈国的律法严格地执行,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下万不能动,一动则牵制全身,应该徐缓图之,万不该操之过急,否则的话将会万劫不复。”沈学士缓缓地说道。
“好一个万劫不复,沈威这厮朕真想千刀万剐了他!但是现在战事为重、国事为重,朕先饶过他,你说的都在理,那有没有切实的法子?”沈黄尊问道。
“有,微臣有三策可应对。分为上策、中策、下策三种,上策就是静观其变,大将军在边境多年,自然知道如何对敌,区区几千人马根本不能伤了我军的元气,只是他那里肯定心急如焚,担忧自己义子的性命,陛下可以安抚大将军,待我国使臣出使燕国之后,待燕国皇帝回复后再行商议,中策则是催促沈国公尽力允诺齐国的一些条件,让齐国出面施加压力,调和这件事情,只要齐国的要求不太过分,我国可以先应允之,然后徐缓图之,如此一来就不怕燕国和我国交战,其他国家坐收渔翁之利了,下策则是,调集全国之力,倾尽全国之兵,派遣另一位大将领兵前行,正式与燕国开战,可是如此以来,其他国家的态度就变得暧昧了起来。”沈学士如实地说道。
“自然如此,那就实行上策,静观其变,还有什么能够阻拦的呢?”沈黄尊开口说道。
“有,陛下,当前朝堂之上,党派林立,有沈国公一派,也有沈大将军一派,如今见沈大将军有变,朝堂之上沈国公一派自然会发难,到时候陛下就会面对四分五裂的意见,群臣议论纷纷,陛下可就难掌控大局了。”沈学士说道。
“这些臣子不仅不能帮朕分忧,就知道给朕添乱,行了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明天朝堂之上我会全权授权给你。”沈黄尊说道。
“是,微臣告退了,陛下早点歇息。”
然后沈大学士就离开了。
“哼哼,自己就是沈威一派的,在这里装的倒是挺像的,这些人呀个个都是乱臣贼子,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沈黄尊骂道。
“来人呀。”
“在。”一个黑衣蒙面人跪在陛下的面前。
“你去监视沈大学士,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告诉于我,不得有误。”沈黄尊低声地说道。
“是。”然后黑衣蒙面人就消失了。
沈黄尊拿起蜡烛照了照地图。
“这里始终是朕的心腹大患呀,哎,这个沈威,朕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罢了罢了,现在说这个事也没有用了,一般国事以兵事为大,而兵事又以将为重,将又有吴涛武略为重,这个沈大将军,朕是不是太骄纵了他,自己一个人骄纵也就罢了,还带了一帮义子在国内胡作非为,本以来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关键时候能让他排上用场,但是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坏了朕的大事,真是该死,寡人是不是应该考虑换将军的事情了,可是偌大一个沈国,去哪里找第二个将才呢?”沈黄尊忧心忡忡地说道。
“哎,这有一个人,可是还在培养的阶段,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重用,如此匆匆上马,可是到了最后,还稍欠许许多多的磨砺呀,也罢也罢如此的事情,就先按照这个人说的做吧,待沈国公那边处事了之后,再另作打算把,看来要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