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度,我不知道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我只知道你嚣张的过分!”
“你真以为,认识杨庆书就能够万事无忧?杨庆书是市官不错,江北之首也不错,但那都是在我四海商会给他面子的前提下!”
“说句简单点的话,我四海商会给他面子,他杨庆书就是市官!”
“不给他面子,他狗屁都不是!”
刘戈浑身热血,都在沸腾。
这一刹那,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抑制他的杀意、快意。
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我刘戈在江北,也是小有名气的狂种。
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
但今日,我真的被你给折服了!
我刘戈虽然狂,但是有脑子,知道谁该惹谁不该惹!
而你赵君度的狂,纯粹就是傻!逼!
找死!
纯纯粹粹、完完全全的找死!
“这样吧,你给许四亭打电话,让他亲自来一趟。”
赵君度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神情淡然。
从杀死刘泽光后,他就有过预料。
四海商会,肯定不会安份。
但他本以为,这接二连三的教训,能够让四海商会长点脑子。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就拿许四亭来说,他让刘戈来送墨宝,真是嚣张到极点的做法!
真以为,能够轻而易举的拿捏住自己?
“赵君度,你不要怀疑会长的话,他说杀你全家,就一定能杀你全家!”
“会长让你,亲自去找他,跪在门口领死!以你的能耐,还不够资格让会长亲自出马一趟,所以我劝你,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家人,最好主动一点!”
刘戈眼神中尽是鄙夷,“三日内,如果还没有上门的话,你将会体验到,什么叫做可怕!对了,你死后,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你老婆的!”
魏猛掏了掏耳朵,三步作两步地走上前去。
他扬手一巴掌,把刘戈给扇飞出去。
刘戈一头撞在路虎揽胜的挡风玻璃上,将玻璃撞得粉碎,头破血流。
嗡嗡嗡。
刘戈脑子懵了。
会长都发话了,他不说赶紧去领死,居然还敢动手?
到底,哪来的底气?
“你们刘家,都这么啰嗦,是遗传吗?”
赵君度侧着撑住下巴,“给许四亭打电话,让他来找我。”
魏猛将刘戈扔到地上,而后一脚下去,踩断了他的小腿骨。
“嗷!”
刘戈发出杀猪般的叫声,疼得大哭大嚎。
他一个纨绔少爷,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
说起来,刘戈也真是极品。
自己亲爹、亲大哥都死了,却还嚣张跋扈的上门送墨宝,让人前去领死。
你真以为,他许四亭的话,是圣旨?
赵君度有些玩味,“不想死,就打电话。”
刘戈痛哭流涕,“打,我打!”
在生死面前,所有的张狂,都变得苍白无力。
“会长,赵君度他,实在太张狂了!他不仅不把您的话当回事,还各种羞辱您!对,我想请您亲自来一趟赵家!”
“嗯,好,有会长您出面,他肯定会吓尿裤子!”
放下电话后,刘戈满脸恐惧,“别……别怪我,我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我如果不这么说的话,会长他根本不会来!”
赵君度此刻,有点想笑。
就刘戈这等蠢货,比刘瑞敏都差出不少。
许四亭居然让这种人,前来传话,也真是有意思!
“四海商会,江北最根深蒂固的势力。”
赵君度轻轻摸着下巴,“不来主动惹我,或许还会让你们多活些年,既然都欺压到我头上了,不做出一点回应,都还以为我赵君度,是软柿子!”
刘戈表面上应从,实际上心底恨意浓郁。
你给我装,继续装!
等会长来了,必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半个时辰后,外面空阔的大路上,忽然传出剧烈发动机的轰鸣声。
几辆重型运输车赶来,全部停在赵家门前。
车上,陆续跳下人来。
约莫,有百十人。
这些人手持砍刀,冷笑着走入院中。
“谁,是赵君度?”
为首那人,一脸狂意。
百十人在院落中站定,周身上下散发出的杀意,几乎冰冷到极点,能让沸水凝固。
赵君度目光扫过,“许四亭,没来?”
“就凭你,也值得会长出面?”
为首那人狞笑一阵,脸上那一道伤疤,越发狰狞。
“狼哥,救我!”
刘戈拖着断腿,逃命似的爬过去。
“咦,副会长,您怎么这幅样子了?”
那刀疤脸咧嘴一笑,伸手把刘戈扶起。
“狼哥,给我杀了他!气死我了!我一定要让他死,把他给我剁成肉泥!”
刘戈朝后躲出很远,这才露出本来面目。
他眼神几乎要陷入疯狂,恨不得把赵君度千刀万剐。
真是该死啊,二话不说就踩断了自己的腿。
他怎么如此张狂?
“放心,会长派我们来这里,就是专门为了弄死这小子!”
狼哥举起手中钢刀,跨了个步,眼神非常凶悍。
作为四海商团最能打的几个人之一,狼哥自退伍以来,一直很被许四亭看重。
“看你起手式,以前,服役于南海战区吧?”
魏猛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道,“南海战区,是我最钦佩的战区,环境恶劣仅次于西境之地,那里的战士各个都是好汉子!只是不曾想,出了你这种为虎作伥的败类!”
这一番话,令狼哥瞳孔剧烈收缩。
他心跳,猛地漏掉一拍。
对方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起手式。
“你,你是谁?”
狼哥额头,渗出冷汗。
他当年在南海战区也算是有些成就,只可惜后来负伤退役,回到了家乡江北。
这些年来,跟随四海商会,也算是犯下不少恶行。
那一颗曾经炙热、满怀热忱的心,早已蒙尘。
魏猛冷笑连连,“曾龙跃,就是这么教你的?”
听到这个名字后,狼哥双腿发软,大脑空白。
曾龙跃,南海战区总指挥,三星将官。
他,居然敢直呼其名!
“我……我……”
狼哥手中钢刀咣当掉在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以往的荣耀、初心,全都抛弃了。
为国,愿抛洒头颅的热血,不在了。
“如果,你每一滴血都是热的,又怎么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赵君度缓缓站起,周身气息如龙盘虎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