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着嘴傻笑,并用袖子为白凌天轻轻擦拭嘴角的血迹,乐道:“幸好你是福大命大,碰到我这福星,你往后可要对我更好些,把我养胖些,这样我才能时刻给你提供新鲜血液呀,嘻嘻!”
白凌天挑眉,随即低声道:“你刚刚是骂谁傻瓜来着?”
“额……我错啦!”我双腿无力,没办法逃跑,只得乖乖低头认怂。
白凌天勾起嘴角,伸手猛地将我拉进怀中,咬着我耳朵道:“你才是真正的傻瓜,不仅让我继续活着,而且还让我无法再离开你,你说说:我怎还会放你回人界?”
额……失策啦!但是……
“我没考虑那么多,我就是不愿看着你死在我面前。而且,你若不死,那我老板就不用被迫回魅界继承王位……别别别别别,别真咬我耳朵呀,疼……!好啦好啦,我不提我老板就是啦!额唔……”
揉着微痛的耳唇,我望着白凌天的笑容撇嘴,抱怨道:“你不要总是这般欺负我,我今天可是真不开心啦,你瞒着我独自受罪,害我如此担心!”
白凌天抓起我手腕,低头轻吻着已经止血的伤口,回我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已经这般喜欢我。”
“诶?等等!谁喜欢你呀?我是担心你好吧!经历过生死,我自然而然的会担心你呀,你可别自作多情,嘁!”我故意使劲儿翻白眼。
白凌天笑着重新将我拥入怀,丝毫不介意的回我道:“担心也是出于喜欢的那种担心,我并非是自作多情,我往后会再努把力,让你彻彻底底爱上我。”
“呸!谁要爱你呀?做美梦!我可是要留在我老板身边……疼疼疼疼疼,别别别咬我耳朵,我不讲、不讲啦!”我轻拍着白凌天肩膀求饶。
“这还差不多!”白凌天得意道。
“额……”我无奈撇嘴,随手拾起掉落地面的金花,捏在手中把玩道:“凌天你为何不用‘朕’这个自称?跟盐城百姓们也都是用‘我’自称。”
白凌天轻吻下我耳唇,回道:“我已经习惯用‘我’,懒得改。”
“哦……”将金花凑到鼻尖,我用力嗅嗅它的香气,继续道:“这花很香,真希望薇薇能健康成长。”
白凌天轻拍着我后背,慰道:“她肯定能健康成长,只要魅界安宁,魅们也就能健康长寿。”
“嗯……”我勾起嘴角,只要白凌天这位明君活着,魅界就能安好,我肯定会努力让白凌天好好活着。
抱着我起身,白凌天勾唇望着夜空中的弯月片刻,然后纵身跳下这九层楼高的观台。
白凌天抱着我返回金殿,春花和秋月眼含震惊,但随即跪地领罚道:“请魅王陛下责罚!”
“无碍,退下吧!”
白凌天将我放上金榻,然后挥袖示意春花和秋月退出金殿。
“遵命!”春花和秋月领命,恭敬的退出金殿后顺便关门。
额……等等,这氛围?我总感觉这种氛围好像不太对劲呀!
脱掉金靴、金袍,白凌天笑着向我压过来,幸好我机智的打个滚,躲开这得寸进尺的亲吻。
从身后紧紧拥住我,白凌天柔声在我耳边道:“别怕,我不会强迫你,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委身于我。”
我眨眨眼,轻声回他道:“嗯,那你金口玉言,可不准反悔。”
“不反悔,永不反悔!”白凌天轻吻着我的耳唇,低声承诺。
呼……!我内心顿时松口气,这才敢闭上双眸安睡。
白凌天若真硬来,我就算是磕破脑袋也挡不住他,但他如此承诺,那我便能放心当抱枕,因为这承诺值得信赖。
“音儿。”
“嗯?”
“说你喜欢我。”
“额……你睡不着是吧?”
“嗯,睡不着,你的血液在我血管里乱窜,让我热血沸腾,难以入眠。”
“唔……”
我缓缓翻过身,凝望着白凌天眼底的柔情片刻,然后拥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并哼唱母亲留给我的催眠曲。
白凌天安分的闭上双眸,乖乖靠在我怀中安睡。
我是你妈吗?我内心忍不住吐槽。
哄睡白凌天,我也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白凌天已去早朝,我起床后则被春花和秋月伺候着梳洗打扮。
“姑娘您可真是厉害!”轻柔的为我挽着发髻,春花浅笑道。
“啊?此话怎讲?”我不明所以的挑眉问道。
“今早魅王陛下踏出金殿,脸上竟然挂着憨笑?奴婢们伺候魅王陛下近四百年之久,还真是头次见陛下憨笑,着实看着惊奇!”
“唔……谁管他!”我故意撇嘴,但随即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享用过香果米粥,我打算将薇薇送给白凌天的那朵金花压入书页,做成标本保存。
白凌天正巧笑眯眯踏进金殿,贴到我身后,看我小心翼翼展平花瓣,再缓缓合上书页,看的那是津津有味。
看这有啥意思?简直莫名其妙!
我撇撇嘴,将书放回书架,然后转身坐到那未满的棋盘前,拿起白子思索着下步棋该如何走?
白凌天就跟个吸铁石似的,再次粘到我身后,开始陪着我继续下这盘棋。
“唔……你好烦。”我忍不住撇嘴。
“谁让你这么吸引我?这都是你自己惹得麻烦。”白凌天不要脸的辩解。
“嘁!”我翻白眼,然后继续下棋。
悠闲的时光略显无聊,我打个哈欠后放下手中白子,歪头靠在白凌天怀中开始安睡。
黑月挂夜空,白凌天略微紊乱且急促的呼吸声顿时将我唤醒。
紧张的扒开白凌天胸前衣襟,我蹙着眉掏出别再腰间的金色匕首,咬牙割破手腕后让白凌天继续饮血。
我的免疫血液也并非药到病除的灵丹妙药,这虽在我的预料之内,但还是很可恶!可恶!可恶!
盯着白凌天胸前的金光暗去,我顿时松口气,暂时缓解也行,只要别让白凌天像昨夜那般痛苦就行!
白凌天吻着我手腕处的伤口,眼含疼惜与不舍,道:“音儿,疼吗?”
“疼,但这点疼跟你的比起来,什么都不算!”我严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