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服女子挑眉,回我道:“紫蛛。我懒得跟你讲些废话,你从实招来:你真是被魅王强迫的吗?我可听慎讲:你当时可是以命在护那魅王呢!他若真薄待你,你有必要为他拼命吗?还是你以为:慎那眼睛是真的啥也看不见,所以就能随随便便的瞎编个故事来博取我们同情?你把我们想的也太过善良了吧,呵呵!”
我落下胳膊,故作委屈道:“那魅王给我下的命令便是:不能杀他,还要用生命保护他。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呵呵,随你怎么说呗!那他干嘛不直接命令你爱上他?费劲折磨你,好玩儿?”
我无奈叹息,蹙眉苦恼道:“他就是有这种特殊癖好,他就喜欢看到我被欺辱时那痛哭流涕,却又无可奈何的凄惨模样,他就是禽兽不如的混账!我内心真的已经恨死他,但却又无法动手,只有远远逃离他这个选项。可我天生体弱,此生恐怕是难以逃离他的魔爪!多亏两位侠士,帮静音逃出那禽兽的魔爪,静音不胜感激!”
我屈膝跪地,然后装模作样的用力给面前紫蛛磕头道谢。
见我这种反应,紫蛛放肆喷笑。
“噗哈哈!你这丫头有意思,编故事的能力我喜欢。不过~我们这咬尾蛇组织里可没有善类,若不是我拦着,你早就被那群流口水的雄性给霸占。你有空跟我编这种故事,倒不如想想该如何自保!”
紫蛛诡笑着奉劝我。
嘁!看来我这种小伎俩,也就只能骗骗那些天真无邪的善类,对这种良知欠缺的奸邪之徒,根本就不奏效。
缓缓爬起身,我直直望着紫蛛的双眸两秒,随即勾唇道:“你们不杀我,无非就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而紫蛛姐姐愿意无条件护我,是因为你心存良知,见不得我这种弱女子受凌辱。紫蛛姐姐这份难得的恩情,静音定会铭记于心,他日若是有机会,静音定当回报!”
无论如何,这紫蛛能护我,我也该向她表示感谢。
我这番话让紫蛛微怔,她随即冲我苦笑道:“回报倒不必,既然你已醒来,那你往后便自求多福吧!头领他……对你的兴趣可是相当之高呢,呵!”
留下这声苦笑,紫蛛转身跳回那断掉的窄石桥,踏离这黑焱牢。
望着石门关闭,我蹙眉。
刚刚与紫蛛交谈时,我努力想在掌中凝聚出绯笛,但始终并未成功。
难道是使用过度,导致绯笛暂时不肯再任我使用?那守刃呢?
试着在心中呼唤守刃,它立刻便在我掌中凝聚成型,这让我松口气。
至少还有守刃可以防身,能带给我丝安全感。
抬手摸摸头顶,我再次蹙眉:绯簪已经不知去向,具体何时、何地丢失,我完全没有印象。
腰间锦红香囊……也已丢失。
我内心正惆怅。
石门再次打开,身着宝蓝色华服的男性踏进这黑焱牢内,等等,还是女性?
单看模样,竟雌雄难辨,但我基本可以断定,他便是紫蛛口中的:头领。
踏过窄石断桥,这位眸中含笑的头领跳到我面前,隔着铁栏杆与我相望。
“果然睁开这双桃花眸,我更加确定你便是言绯的女儿啦,呵呵!”
中性偏男性的嗓音,再看喉结:是男性没错。只是……
“你是哪位?为何会认识我母亲?”
“呵呵!我呀~我是曾经被你母亲拒绝过的可怜虫;魅界大混战时,又被伤成如今这不男不女的鬼模样!曾经的姓名我已经抛弃,如今我已更名为:灭!我要毁灭这世间的限制,让魅界每个生灵都能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过活!”
“无拘无束?随心所欲?你是想让魅界倒退回弱肉强食的原始社会状态?!”
我面前这男人,是个恐怖、分子!
见我蹙眉,灭却勾起嘴角,他眼含期待的对我道:“你若愿意追随于我,我会让你做这魅界的女主人,怎么样?”
怔愣两秒,我用力点头,笑容灿烂的回他道:“好呀,我愿意追随你!”
我这回答让灭微微蹙眉,他收起满脸的期待,转而换成冷漠。
“你竟然对我撒谎?呵呵!这种滑头的性格可是跟你母亲丝毫不像!你母亲对待我虽然冷情,但至少是真心相待,未曾对我讲过半句谎言,魅界女主人的宝座也只能给她,而非你这种尖头滑脑之人!”
望着灭眼中的失望,我苦笑,随即无奈叹息。
“那你想让我如何回答?我现在像只金丝雀般被你关在笼内,我若想逃离如今这种窘境,就只能先顺你心意,给你唱动听的歌曲,哄你开心!若非如今处境,谁愿同你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若肯将自由还给我,若我们地位平等,我也可以真心实意的待你,前提是:你能吗?”
我这话音刚落。咔!灭已然扯断锁住牢笼的铁链,伸手掐住我手腕,猛地将我拉出鸟笼,并拉进他怀中抱起身。
踏!
越过脚下黑色火焰,灭就这般抱着我踏出这黑焱牢的石门。
看清牢门外的场景,我微愣。
诡异的红色天空;毫无规律可言的断裂式地貌;而宽窄各异的裂口中,皆燃着熊熊不灭的黑色地狱火。
黑岩地质,又寸草不生,此地真的是宛如地狱呀!
将我放到裂崖边,灭再次张口。
“这便是我能给你的自由程度,现在再回答我:究竟愿不愿意追随我?愿不愿意当这魅界未来的女主人?”
身后裂崖离我脚后跟咫尺之远,我若是再不讲实话,这灭不会是打算:将我推落裂崖吧?
为防止自己失足,我紧紧揪住灭胸前的衣襟,撇嘴道:“我并不向往你所描绘的那种野蛮魅界;我更喜欢这种礼貌、有序的魅界。我不愿追随你;更加没兴趣当这魅界的女主人!权利、金钱、力量,不比潇潇洒洒、无忧无虑的随心而活。”
抬头望着灭的眸底,我坦言。
听我这般讲,灭微微勾起嘴角,胳膊将我拥紧,吻着我头顶道:“你果然是言绯的骨肉,她也讲过这种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