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理背着黑药箱匆匆赶来,跪在旁边仔细检查过白凌天的状况后,他顿时松口气,道:“姑娘不必担心,陛下现已无大碍,稍作休息便会清醒。反倒是姑娘您,切勿再给陛下传输灵气,否则您这身体可能会撑不住……”
玄理这些话令我心安,白凌天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眼皮总算支撑不住,我的意识也跟着陷入彻底的黑暗当中。
月挂树梢,金殿之内,金榻之上。
缓缓张开双眸,身后温暖、熟悉的怀抱令我勾起嘴角。
“凌天。”我轻唤。
“嗯?”清醒的嗓音。
“我想吃鸡腿儿。”
“嗯,你稍等……”
快速跳下金榻,白凌天金色的身影闪出金殿门槛,我刚眨下眼睛,这金色身影便已闪现回来!
诶?速度这么快吗?
扶我坐起身,从身后拥紧我,白凌天便一言不发的陪着我啃鸡腿儿。
“不开心吗?要不你也吃口?”我挑着眉将鸡腿儿举给身后人。
“我……不吃……”
竟然拒绝吃我递过去的鸡腿?白凌天这厮很不正常呀!
“干嘛呀……你这是?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你瞎愧疚啥呀?”我用脑袋瓜轻撞白凌天那张苦瓜脸。
“……”白凌天蹙眉不言。
“额……对啦!围猎赛冠军得主是白横跟媚如仙吗?”我干脆转移话题。
“是。”白凌天微颔首。
“哈哈,果然是他俩!是靠重量来判定比赛成绩吗?”
“是,每人六十只箭,箭用完之后获得猎物总重量来判定成绩。此次围猎赛因你我之意外提前终止,最终环节是由媚安帮着主持的……”
“哦……那你为啥这般愁苦?围猎赛也是顺利举行,你我也无碍,咋心情这般低落呢?”我又把话题给绕回去啦!
白凌天沉默片刻,继续在我耳边低声道:“鬼蛇之所以叫鬼蛇,是因为它的毒性可以将魅直接送进鬼门关,若不能及时服用解毒丸,必死无疑!且这鬼蛇是西域特有的品种,本不应该出现在平山围猎赛场之内。”
“诶?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弑君?”
“是,放蛇的凶手已经处决,是魅界混战期间留下的战乱分子残党,他们秘密勾结的组织叫:咬尾蛇,成员标志是刻在舌头背面的黑色咬尾蛇。几乎每年都会有这么几次暗杀行动,我其实早就已经习惯,只是这次连累你。你的体香让我太过松懈……”
“诶?等等!不是,这件事儿最终还要怪到我这无辜受牵连、忠心护主的漂亮女侍卫身上?还讲不讲天理呀?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我忍不住翻白眼,接着低头快速啃食鸡腿儿,我才不要留给白凌天这个推卸责任的坏家伙吃呢,哼!
满嘴叼着鸡肉,我得意洋洋的转头看向白凌天,他则眼含委屈,低头抢食我嘴里的鸡肉。
额……真不要脸!
结束这个鸡腿味儿的吻,我笑眯眯的捧住白凌天脸颊,柔声劝慰道:“凌天你其实不必感到自责。你想呀……我现在吃你的、穿你的、还住你的,总是要为君排忧解难的,不然说不过去呀!”
白凌天收起委屈脸,严肃道:“我并没有太过自责,这次的确是你的体香让我过于放松,因此才导致的我栽跟头!”
额……原来是真哒?!
“那你以后离我远点吧,省得往后再发生类似意外,还要赖到我头上!”我撇着嘴扒开白凌天胳膊,准备远离这厮。
白凌天回手便将我按榻上,蹙着眉解释道:“最好的办法不是远离你,而是更加习惯你令人放松的体香!”
“诶?你这唔……”纯粹就是想更加光明正大的占我便宜呀!
内心无奈叹息,我抬起胳膊轻轻回拥住白凌天,任他给我传输灵气。
原来我的体香还能让人放松?这是啥屁用没有的自我保护机能呀?
温和的灵气在体内循环游走,这种感觉非常舒服,就仿佛全身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懒洋洋的、催人入眠……
缓缓睁开双眸,清晨阳光明媚。
白凌天已经去早朝,我被春花和秋月伺候着去香浴殿沐浴更衣,接着便去化验司放血。
“鬼蛇之毒阴辣,即便是服用特制的解毒丸,身体也难以恢复如初,减寿更是必然!姑娘之血着实珍奇,陛下不仅没留下后遗症,脉象甚至……”
玄理语顿于此,眉头却微蹙。
“是有何问题吗,玄司官?”我捏着粉拳慌忙追问。
“姑娘不必慌乱,陛下的脉象只是比以往更加的雄厚有力,这种状况着实令微臣费解。而唯一的解释便是:姑娘的血液促使陛下身体逐渐进化完美,这种情况也并非是不可能。”
“呼……没事就好!”玄理这回答让我顿时松口气。
而且,既然如此,那……
“玄司官,若是陛下能多些食用我的血液,对他的身体会更好,是吗?”我两眼放光。
玄理犹豫片刻,颔首道:“理论上的确是如此。”
我扬起嘴角,恭敬的向玄理拱手行礼道:“多谢玄司官提醒,告辞!”
“不谢,姑娘慢走。”玄理也恭敬的向我拱手回礼。
带着春花和秋月离开化验司,我迈着轻快的步伐快速返回金殿,并笑眯眯的将这情况转告给白凌天。
白凌天本是笑面相迎,但听我讲出这番话后,他缓缓蹙起眉头道:“你难道是准备让我吸食你的血液,以此来强健体魄?”
“对呀!万灵之上的晶凝石之所以跟你身体产生排斥,原因无非便是:你的肉体作为容器,承受不住这颗晶凝石中蕴含的巨大能量!假如你的体魄能进化完美,那这排斥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我牵起白凌天的手,耐心劝解。
但白凌天却是继续蹙眉,并且轻轻甩开我的手,严肃道:“我决不会答应你这提议,这件事,没得商量!”
“额……要不这样,我往后不去找玄理放血,只留给你喝,怎么样?”我重新牵起白凌天的手,柔声商量。
盯着我的脸沉默片刻,白凌天再次轻轻甩开我的手,态度坚定不移。
“额……为啥?性质不一样吗?”
第三次牵起白凌天的手,我歪头询问面前这倔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