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你吧。这个穴,姑姑你也不了解。”
作为东晋第一点穴高手,对穴位的了解还不如人家,是很丢脸的事。
“你故意给你姑姑脸上抹黑的吧。你做到了,尽情嘲笑吧。”
“姑姑!我哪有嘲笑你的意思。”
“那你意思是什么?”
“我再说一件事。你口里的这位臭小子,他去了前秦一段时间,已经是响当当的神医。当朝皇上都要请他治病,太后眼瞎了都被他治好。”林宛瑜说道。
“懂音律,会点穴,还会治病。我明白了,你意思要我夸他是不是?好成全你们!”
“我是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吗?”林宛瑜不悦。
“之前不是。这次回来之后,是了。”
林宛瑜确实变了,而且变化大大。不过,她不在意,反应庆幸自己脱离世俗观念,活得自我。以前不懂为什么活着,现在懂了。
“宛瑜,你今天的话有点多。”筱默忍不住吭声。
“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企图。”林妙音心水清着。
“好!那我开门见山。我,不,是他要向你借钱。”林宛瑜说道。
顾筱默听了,不禁震惊。他哪里有过这样的想法。
“说吧,借多少钱。”林妙音干脆。
“三千两黄金!”林妙音说道。
“什么!你当我开钱庄的!”林妙音一听这么大的数字,反应过大。
“你一个老人家,要那么多钱干嘛!借给他,他要在潮阳买府。他会很快还你的。”林宛瑜说道。
真相大白。顾筱默好气又好笑。林妙音听了,反而有几分笑意。林宛瑜已经把自己当顾家人了。
“小子,让一个女人出面为你借钱,你怎么想?”林妙音煞有意思地说道。
“不怎么滴。要是知道她这么做,我宁愿让皇上给我赐府。”
好大口气,皇上欠你的,说赐府就赐府。林妙音心里是这么说道。
“喂!顾筱默,借钱而已。你在都城总不能一直住别人家。你又不是不还。你是神医,还怕还不起吗。”林宛瑜见不被接受,解释起来。
“暂不考虑,我已决定明天启程去乌孙国。”筱默真心不乐意接受这样的安排。林宛瑜的建议反而加快了筱默离开乌孙国的决定。
“哈!这么快就要走。我也要去。”林宛瑜变得紧张。
“小子!三千两黄金,我借了。不过我有个条件。”林妙音吭声。
“等下!”顾筱默打断林妙音的话。他接着说:“姑姑,三千两黄金,我顾家也能凑足。借钱非我本意,况且我要钱自有办法。区区三千两黄金,难不倒我。”
“口气不小。”林妙音不以为然。
“姑姑,我信他。那你多逗留几天嘛。”林宛瑜恳请筱默留下。
顾筱默没吭声。犹豫是先赚钱置府,给父亲他们一个新家,还是带白帝洗髓,履行承诺。又或者去前秦,想办法阻止这场战争。
“这样吧,别说借了,我送你们三千两黄金,就当是我送你们的嫁妆。不过...”林妙音选择让步,不过话还没说完,筱默就站起来了。
“此事,到此为止。”说完,顾筱默使出迷踪步离开了六六六。
林宛瑜要出追,林妙音抓住她的手,拦住她:“不用追了,追不上的。大男人主义!他瞧不起我们女人。哼!”
林妙音又是欣赏,又是不满。林宛瑜心情一落千丈,筱默生气走了,她自知自己做错了,不该伤害筱默的骄傲。筱默习惯优越惯了,又怎么会低声下气,讨好人家来获得金钱。
委屈和不安的眼泪,流了下来。林宛瑜只是想帮筱默,帮顾家。她出发点没错。
“呦!我什么时候见你哭过!你再次为他哭!羞不羞脸!”林妙音本意打趣,调和气氛。
结果没用。林宛瑜不说话,趴在桌上肆意哭泣。她发现自己回到潮阳城就变了一个人,一个她自己也不喜欢的人。
顾筱默离开之后,发现没有去处。他无意摆脱林宛瑜,相反两人经历了一次次的生死与共,对她更加不舍。人生很长,顾筱默有属于他的宿命,儿女情长暂且放一边。没有林宛瑜,自己处事更从容些。但他想到要阻止林渡将军进军的步伐,筱默决定留下林宛瑜,一个人远行。
飞行在三千米的高空,只有顾筱默和白帝,有些寂寥。顾筱默以为自己不喜欢热闹,喜欢一个人孤独地思考,孤独地修炼。此时,他却希望林宛瑜搂着自己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林宛瑜还不知道顾筱默已经离开潮阳。她振作起来,首次下厨,要给顾筱默做第一顿饭。心里满怀希望,却不知迎来的是希望落空。日后数百个日日夜夜,只剩思念。
在乌孙国的皇宫。。。
乌孙国有着悠久的历史,由游牧民族演变而来的国度。乌孙国实行分封制,他们有五大部落,分别是:阿隆索、阿尔巴赫、铁牧王、伊度、落阳子汉。
五大部落拥有自主的财力和兵力,好比子国。部落的第一人叫做酋长,权利极大。历来,太子和其他皇子成年之后就要离开皇宫,到部落去生活和锻炼。乌孙国历代帝王,都是受过千锤百炼,有勇有谋。
在四国中,疆域最为辽阔,兵马最为强壮,过去几百年只有乌孙国欺负他国,未曾受到别国侵犯。乌孙国的都城经过了几次搬迁,一路南下,现在落在凯撒城。在凯撒城,最宏伟的建筑物就是皇宫,叫金色大殿。只有皇宫,只有天子才能使用金色,平民百姓的衣食住行都要避忌,不然会被定罪处置。
这天朝会,文武百官只商讨一件事,那就是攻打前秦。前秦跟东晋没世仇,但前秦跟乌孙国仇恨大大的。乌孙国向来霸道,西凉国没有气宗时,就经常挑起战事。气宗成立之后,西凉不敢轻易侵犯,转而攻打前秦。前秦本来是乌孙国与西凉的一块互不侵犯地。发展了一百多年之后,像模像样了。过去百年,乌孙国不知入侵了前秦多少次,但规模都不大。最大一次就是百年之前那次入侵战,乌孙国成功夺走了前秦的十五个城镇,并且把都城南迁到凯撒镇来。
乌孙国的皇上是完颜启正,年纪刚过半百,正当盛年。不过他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身体不能碰水,一碰水就要病好几天。要是遇到下雨天,他全身就散骨架一样疼痛,卧病在床,起不来上早朝。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已经有大臣上奏,建议他禅让皇位给太子。
东晋攻打前秦之事已经传到乌孙国。乌孙国整个朝野显得很兴奋,前秦经过百年发展,在北方建立了层层防线,屯兵四十万。乌孙国一直想南侵,但怕两国开战代价太大,一直处于观望态度。如今东晋打开战线,前秦势必要调兵调物质去支援的。那么乌孙国就赢了百年最佳时机。
“传我令,封林险峰为征伐大将军,赐兵符。一个月内整顿完毕,长驱南下,攻入前秦的心脏。”
“臣领旨。”林险峰领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声喊道。
在前秦的皇宫。。。
钱塘镇失守的事已经收到,前秦失去五万士兵之多。钱塘镇失守之后,没有兵力阻挡东晋北上的步伐,前秦陆续失去八个城镇。现在算算,从北方调动的援军终于抵达。不过东晋早有准备,他们出征的兵力原来不是二十万,而是五十万。前秦所有兵力加起来才六十万,现在失去五万之后,已经剩下五十五万,已经调动了三十万去阻击东晋大军。但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前秦会亡国吗?这些天杨韦乔都在揪心这个问题。
有一天,前秦突然下起大雨,没完没了,下了一整天。杨乔韦淋了雨之后,大病一场,这两天都没上早朝。整个人完全吃不下东西,消瘦了许多。
总管伺候皇上喝水。杨韦乔吃不下东西,只能喝点水。突然,总管跪在皇帝面前。
“皇上!太后薨了!”总管拖了半天,最终还是由他来告知噩耗。
“你说什么!”杨乔韦突然增进了几分精神。
“太后!太后她薨了!”
噗!杨乔韦大喷一口血,不省人事。在多事之秋,前秦祸不单行。刚被治好双眼的仁慈太后,跟杨韦乔一样,也是出门淋了雨。两天不吃不喝,人突然就没了。
在九州大地的高空中。。。
飞行了几个时辰,顾筱默知道下面就是前线。他没俯瞰,了解下面的情况。两军交战,自己却无能为力,帮那一边都不对。战争不是他一个人能扭转的。吕子昂作为皇上,他都不想打这一场战,还不是被局势,被舆论推着去做。
顾筱默一路在闭目打坐,跟白帝的话题并不太多。快到乌孙,顾筱默才把洗髓的过程交代了一遍。白帝充满期待,洗髓之后,它就是唯一承受过雷劫又进行了洗髓的灵兽,日后再冲到半圣境,它相信它就是新一代兽王。
到达乌孙已经是黑夜。顾筱默没有让小七直接飞往茨山,也就是现在乌孙国西边的始祖山,他怕打草惊蛇。夜间不适合进行洗髓,能进度太低。帮助白帝洗髓要消耗大量元气,筱默找了一块树林降落,他要大肆吸收这里的天地灵气,然后进行炼气。
着落之后,筱默画出四道乾坤太极圈,不想浪费时间。另外,要熟悉功法,需要多方面尝试。白帝十分觊觎顾筱默这套功法,太极无量吸附之力太强大了,远在它天赋能力之上。白帝是通过吸收生命力来修炼,有了这套功法,白帝相信自己重新冲入半圣境会大大缩短时间。
白帝没开这口,怕跟筱默关系闹翻。先忍着,一切都等洗髓之后再来谋划。
这是深山,确实没有人打扰他们。顾筱默大肆吸收天地灵气,吸到了饱撑才停下来。停下来之后,顾筱默变开始打坐炼气。坐着坐着来到了天亮。白帝处于亢奋状态,一直观察着顾筱默,没有打扰。
“主人你醒了。”白帝没有昼夜观念,一直等筱默出发。
“白帝你变身吧。我看看你体内元气的情况。”顾筱默说道。
白帝听了,二话不说,立即展现极限真身。顾筱默导了元气进行探视。
任何一只灵兽都有自然吸收天地灵气的天赋,它们就像呼吸一样,吸入灵气,自然过滤形成元气留存。经过了五百年,白帝的元气也是达到了太极层次,不过元气的量跟白小白相比,就少得可怜。这就是洗髓与未洗髓的差别吧。
另外,白帝也不像白小白那样会使用元气,白小白在气宗偷偷生活了一段时间,掌握了一些技巧。后来,她还教了白帝引水化龙。白帝才有意识地运用其元气。白帝还不怎么会运用元气,平时也没有炼气习惯,所以体内的元气较为混杂。
“你体内元气还是充足的,在洗髓的过程,我会帮你调气保护肉身。洗髓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你一定听我的指示行事。”
“好的,主人。”
“你平时不跟在我身边,我是教不了你一些功法。比如说你讨厌人类的异味,我可以教你用元气屏蔽掉嗅觉。你我之间有隔阂,我承认白小白比你早出现,所以我更器重它,在乎跟它的感情。所以对你,我还不够用心。同样,你对我也猜疑颇深,在得与失这个问题上你会考虑太多,从而我们之间很难形成亲密无间的朋友。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坦诚相见,做一对知心朋友。这对你我都会有好处。”
白帝知道自己的小秘密,瞒不过顾筱默锐利的双眼。它没反驳余地。
顾筱默开诚布公,把他们之间的问题说出来。白帝对人类的态度是想捞好处,但不想付出。
之前若不是用洗髓来交易,用交情来交换三分之一的灵丹,白帝是不会愿意付出的。叫了顾筱默为主人,那就该有主仆的样子。仆从眼里只有主人,唯命是从。
接着,他们上路了,再次飞行到不远处的茨山。顾筱默有点担心白小白会毁了茨山的灵泉。他带白帝来洗髓是面临很大的风险。洗髓之后,筱默也意识到白帝会变得更加强大,日后它重返半圣境,兽王很有可能不是它对手。洗髓之后,灵兽血脉得到改造,兽王血脉就无法对白帝形成压制。如果白帝心性不良,立场跟顾筱默不一致,它会是很可怕的敌人。
他们顺利来到茨山,来到茨山之后,七星龙渊就出现自发性的情绪。这是回家带来的兴奋。小七活泼调皮起来,时而不知飞了哪里去,时而捉弄起白帝。一路上其乐融融。
他们一直走到灵泉。乍眼一看,灵泉还在。灵泉在的地方,温度高了许多,因为下面就是地心熔岩。周围还是光秃秃的,筱默猜想灵泉应该又吸收了这里的灵气、元气和生命力,浓度应该比上次还要高。不过这也正好,白帝的体质不能跟普通人相提并论,浓度要更浓郁才好。
顾筱默不得不借助剑芒才能走到泉眼之处,虽然他洗髓了,皮肤撕裂了会立即复原。但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白帝能完全承受高温,就是要消耗点内力。
灵泉的灵液在冒泡,说明温度和浓度都要高于上次。筱默取了金属杯子取样测试,结果杯子虽然没有被马上腐蚀熔化,但也明显脱了一层色。
“白帝,你伸出一只小手指放下去,看能不能承受。”筱默说道。
白帝听了,照做。
“好烫!”白帝终于觉得烫了,甩了甩手指。
“按我推测,这样的效果对你正合适。如果稀释了,反而不一定能成功。我会助你一臂之力,保你性命。但风险还是不小。你怕吗?”筱默说道。
“我不怕。可以开始了吗?”白帝一心在洗髓上,早预料要受点苦。
“先用你尾巴做实验。你按我的做。”
顾筱默导入元气,推动白帝体能的元气运行。白帝的元气虽然到了太极层次,但缺乏活性,杂质太多。元气就像璞玉,需要雕琢,去掉杂质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