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们几个人今天在这里碰一下头，商量一下几个问题。第一个就是我们这个班子的问题。我有这样一个想法，现在力哥也在这里，这话也就好直接说。自从我们搞那商场开始，力哥就一直跟我们在一起，而且也是全身心地投入，虽然不是那个商场的发起人，但是也确实是有功之人，所以这一次我想把他也拉进来，大家有什么意见没有？”李老板停顿了下来，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大家已经捆在一起了，都是兄弟，还说什么拉不拉进来，我早就觉得应该是一视同仁的了。”黄胖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很好，有福大家享，有难大家担。”老狐狸也表着态。
“好。以后我们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担，肝胆相照的兄弟。在任何问题上就再不分彼此了，好不好？”李老板问道。
“我从蒙各位的抬爱，已经得到了很多照顾。我哥哥跟我们一起建商场，也做了一些事情，但是已经得到了丰厚的回报，而现在把他拉进来就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我领了各位的情。但是在这次集资上，也还是应该出一份。”田民不无感激地说。
“过去了的就过去了。前面的我们也不就是先拿出了几万块钱搞了那个商场，而现在我们把成本都拿回去了，也还分得了一些红利。力哥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你未必硬要他再拿钱来？那又何必呢？我们都是兄弟，他现在也不富裕，就即使再富裕，如果没有前面和我们一起的努力，他就是拿再多的钱来，我们也不会接收。”李老板的话干净利落，说得田民无言以对。
“力哥这件事就说到这里，我会和李总通一下气，他肯定会赞成，因为他早就有过这样的建议。”李老板解释说。
“现在我们来讨论第二个问题，就是搞这批发市场我们拉不拉李总入伙？”李老板问道。
“这个问题还用讨论吗？前面已经讲了，大家都是患难与共的兄弟，那我们就应该同舟共济。”田民说。
“只是他的户口不在我们那里，怕我们那里的人不能容纳他。”李老板担心地说。
“照这样说，我的户口也不在那里，那我也不能参加啰。”田民说。
“你毕竟不同，你是从那里出来的，大家都晓得，再说这个项目也是你争取来的，所以他们容易接受你，要接受他肯定难些。”李老板是个考虑问题很周到的人。
“没问题，大队不是已经将这个项目交给了我们吗？我们就以公司的名义来投资兴建，至于我们公司内部的人事那他们就管不着了吧。”田民提议道。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我看要得。”黄胖子附和道。
“现在还有一个麻烦，就是大队有几个人要入伙。”李老板说出了麻烦。
“哪几个人？他们要怎样做？”老狐狸听到这些，迅疾地问道。
“不就是大队长、书记和老书记几个人？你说别人好开口啵？”李老板带着怨愤地说。
“他们想要如何入伙？”田民问。
“具体要求没有提，他们讲如果可以的话，他们都愿意凑一份子。再有就是如果用得着，老书记可以协助我们。”李老板传达着他们的意思。
“既然他们有这样的想法，那也就满足他们吧。有时冇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田民说。
“是啊，有时真冇办法。有了他们，我们有很多事情可能好办些。”李老板无可奈何地说。
“他们想加入那也是冇办法的，只是先给他们噉清楚，大家都按比例投资就是。”黄胖子冷静地说。
“投资没有问题，他们有的是钱，现在你要他们一个投百吧几十万都没有问题。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赚钱的路子，所以都想往里面钻。”李老板直接地说出了他们的用意。
“这个问题也是没有办法的，那就让他们参入就是。”田民说。
“好。那我就向他们转告。现在我们接着来讨论如何建吧？”李老板又把会议引导到下一个议程。
“我觉得也还是应该把李总接来一起讨论。”田民建议道。
“好吧，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吧。他这时候会在哪里呢？”李老板低声地说着。
“这时候可能在商场里，只要没有别的事，他肯定在商场里，尤其是我们都不在那里的时候，他肯定会守在那里。”黄胖子肯定地说。
“那我就先给商场打个电话。”田民就去找饭店老板借电话，电话一下就拨通了，接电话的就是李总。
李总来了以后，硬是先要去看伯伯伯妈和晓琳，田民只好作陪。黄胖子和老狐狸也就懒得去凑热闹了，就留在了饭店里。
李老板等几个人很快就回到了饭店，继续接着讨论。
大家最后的意见是，根据大队所指定的土地的实际情况，建一条约一里路长的批发市场街。工程分两期完成，第一期工程先在靠近环线的西端建一个广场，然后在批发街的两边各建两栋综合批发楼，等第一期的批发楼投入使用后，再建第二期的四栋综合楼。
第一期四栋综合楼，每栋的格局都是一样的。100米长，26米宽，高四层。每栋的两头各设一个梯子，并配卫生间。在每栋的西头楼梯间对面还安装货梯，即货物升降机。大家的考虑是尽可能地周到实用。但是在资金预算上就有些傻眼了。每栋就有一万多平方米，按每平方180元计算，就要190万，四栋要七百六十多万，再加上建广场、修路等，少则都要九百万，一时到哪里去筹集这么多钱呢？
于是有人提出先只建两栋楼，还有的提出把楼建窄一些，只建十六七米宽就够了，大家想着各种办法，但是总还是觉得不理想。
于是又有人提出，能不能多拉一些人入股。但是大家觉得股东太多，不便于管理。老狐狸想起商场的成功经验，提出预约招租的想法，但是很快被大家否决了。大家认为这批发市场不像那商场，商场那边先就有那么多经营户在等房子，而这市场还要从无到有，再加上现在路还没有修好，谁会先来预约租商铺呢？
“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们都能想办法克服。我觉得一方面要抓紧报建，办好手续，争取贷款。另一方面加大宣传，争取有眼光的投资者来投资。第三是不是也可以以公司的名义募集资金。总之，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搞商场时那样没有底，摸着石头也过了河，既然我们过得河，那江河湖海我们就都能过得。”田民鼓舞信心说。
“是的，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把各项工作一步步地落实。‘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套用一句俗话，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现在我们开开心心地准备吃饭，吃完饭，田民你还是和我一起到大队长他们那里去一趟，去和他们交换一下意见，把些事情落实一下，好进行下一步的工作。”李老板安排道。
李老板把李总送回家，让力哥、老狐狸和黄胖子他们到印刷厂的接待室去休息，自己和田民直接去找大队长。
大队长和老书记正在下棋，看见李老板他们就赶紧收棋，李老板劝说：“别急别急，我们来观战。”李老板是一个棋迷。
“我猜你们今晚肯定会来，我们在这里恭候你们多时了，书记刚被别人叫去了，马上就回来。”老书记边想棋边说。
“我是刚把这位教授接过来的，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李老板解释着。
“冇问题，我们也正好下了几盘棋。来来来帮帮我，我已经招架不住了。”老书记发出请求。
“我们只是观众，观棋不语真君子。我们如果说棋，泄露了你们的秘密，那不就失去了下棋的乐趣？”李老板看到了大队长的緑棋对老书记的红棋已构成了大兵压境之势，但是老书记有只炮已经瞄准了对方的象，只要一炮轰出，对方就得缴械投降。李老板看出了老书记表面是在求援，而实际是要他们别醒了他的门子，于是就这样委婉地提醒大队长道。
但是大队长并没有听出李老板的弦外之音，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还是一味地调兵遣将，已经给对方形成了合围之势，但是一不留神，结果是被老书记一炮轰得无法动弹，只得乖乖地认输。
“李老板，你们的进展怎么样啦？”老书记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们欢迎你们三个的加入，你们各参百分之十的股可以吗？”李老板也直接地回答道。
“好，怎么参？也就是百分之十的股权要投入多少？”老书记问得也很直接。
“你们是以个人的名义参入，我们是以公司的名义集体参入；你们每个人占百分之十，合起来占百分之三十，我们公司占百分之七十。从投入来看，我们按照你们给我们指定的地方设计，建一条八栋综合楼的批发街，八栋综合楼按两期进行。第一期先建临环线的四栋。”李老板边说边在棋盘上比画着，说得大队长和老书记连连点头。
李老板继续说道：“这八栋楼我们都统一格局，每栋一百米长，二十六米宽，建四层，每栋都装一台货梯，每层都配洗手间，而每层的里面都是通的。按照这样的房屋结构和基脚要求，我们预计每平米的建筑成本会要达到180元，而一栋就有1040平米，也就是说一栋就要两百万。如果第一期建四栋，就需要八百万。我们还想在进市场的西头，也就是从环线拐出来的地方建一个广场。如果我们把修路和建广场的费用都打在一起，第一期的总费用就得有一千万。按照这个总数，如果想参百分之十的股，那就得投入一百万。”李老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想来看一看他们的表情。
“投入不要这么大吧！如果真是这样，我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老书记惊讶地说。
“当然我讲的第一期总投入要一千万，并不等于我们先就要拿出一千万啰。像材料费、施工费是没有哪一个工程不拖欠的，但是最终总的还是要把的，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所以我们要做好这些方面的准备。”李老板认真地说。
六
“在资金方面我们不必过于担心，只要工程正式启动了，我们就可以去争取到贷款，甚至还可以发动社员来集资。”大队长到底还是对现代经济了解一些，方法也就多些。又接着说，“问题是我们建那么多综合楼，到时候租得出去么？”大队长又还担心起这个批发市场是不是建得太大了。
“这一点我们不敢打包票，也就是说还存在一定的风险，所以也请你们慎重考虑。”李老板提醒道。
“从形势的发展来看，我是不担心的。因为我们正处在我们国家经济转型时期，也就是由现行的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期，而国家正在大力培养扶持第三产业，要发展这些，就必须要有市场，所以我赞成现在要建市场就得建大规模的，也只有规模大，种类齐全，才更能吸引人，只是现在一下要我到哪里去筹这么多钱呢？”老书记到底是书记，对国家的形势和政策还是把握得准确些，并不担心市场的规模，而是担心资金的筹集。
“当然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办手续，争取部分贷款，但是那还是不够的。您说发动社员集资，您有把握吗？”田民听说有筹措资金的渠道，非常感兴趣地问道。
“这集资其实容易办。关键是能不能给社员带来高收益，也就是说这市场能不能尽快地发挥作用，产生经济效益？如果有高效益，高回报，我们可以先向社员们说清楚，并给他们许诺。现在有些社员很有钱，关键就是能不能说服他们，让他们主动地把钱拿出来。”作为大队长，他不得不为社员们的利益考虑。
“说实在话，这个市场的头几年的效益肯定不会太好，但是只要搞起来了，从长远来看肯定是会很好的。你看我们在搞火车站旁的那个商场的时候，开始我们的租金每天一个平方只有一毛五分钱，现在是喊八毛钱一个平方了，而且还在快速地上涨，也就是说，现在的价格是以前的四五倍了。现在我们这里的情况和我们刚开始建那商场差不多，我们那时是有一百多个商贩占路做生意，作为我们招商的基本对象；现在市政府是想把沿江的批发市场整体搬迁到我们这里来，这就是有了一个原有的市场作基础，只要引导管理得法，肯定还会吸引更多商贩来的，到时候不但价格会飞涨，只怕规模还小了，所以回报肯定是会很丰厚的。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可以动员社员集资。”李老板比较着，帮助大队长打消疑虑。
“我们这个批发市场为什么分两期来建，一方面是考虑到经济方面的原因，而更主要的还是考虑到逐步发展的问题。刚建一个市场，不可能一下子就火爆，但是通过培养，是可以红火起来的。如果当我们的市场火爆起来了，我们这八栋综合楼是肯定少了的，到时候就可以让住在附近的社员在周边扩建，当然扩建得统一规格。我们为什么在批发街的两边摆的八栋楼之间都留了30米宽的过道呢？实际就是为了向周边扩建时交通不受影响。如果我们每家都建起了楼房，下面都有了商铺，那时候我们不是像现在一样为筹钱而发愁，只怕是为用钱而发愁啰。”田民幽默地说着，说得大家都笑了。
“只不过我先向各位领导多一句嘴，就是当我们改建房子的时候，别忘了田民啰。虽然他的户口不在这里了，但是他的根还是在这里，他为我们争取到这个项目，是有功劳的，所以到时候不能少了他这一份。”李老板为田民争取着。
“你放心，吃水都不忘挖井人，我们怎么会忘记给我们大队带来实在好处的田老师呢？只不过你这个提醒也很重要，我将把这个建议提到村支两委会上去，形成一个决议，那样哪怕以后不是我搞了，也就是以后不管是那个来当大队长，都不能把田老师给遗漏了。”大队长爽快地表态说。
“入股的事，你们一个先拿二十万可以吗？也就是大家先都拿一点作为启动资金，至于其他的经费以后大家再想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先想办法克服眼前的困难，让工程项目马上上马，只要项目一正式启动了，有些事情就好办些。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我们一定都要把它建起来。”李老板坚定信心，鼓舞大家说。
“不错，李老板有这样的决心，我们就有信心了。我们会尽力配合你们的。”书记进门时听到李老板的话，接着说。
“二十万应该没什么问题，即使有问题，我们自己想办法吧。”老书记表态说。
“再有老书记您有时间来帮我们吗？”李老板邀请道。
“没问题，只要你们用得着，我愿意效劳。”老书记高兴地应允道。
“有您的帮忙，我们的工作会更顺利的。”他转向大队长和书记，说“表叔、书记，你们就别直接介入这项工作了，我们都别对外讲你们拥有公司的股权，这样可能对以后的工作会有利一些。”李老板提议道。
“你考虑得真周到，我也正有此意，那就按你的说吧。”书记说。
“你们还是对村委会搞一个合同出来，写明如何合作开发批发市场的事情。具体的条件也就是按照上次所说的，把那一百亩地给你们开发，免你们的五年租金，至于五年以后怎么办，我们还没有议，现在是不是也议一议，把它栓死，别到时候惹出麻烦。”大队长建议道。
“这很好，搞一个文字依据，以后就有据可依，能确保长远发展。”田民应和道。
“你们觉得五年以后怎么办好呢？我们给大队上交百分之十的纯利润好吗？”李老板建议道。
“你估计五年以后，一年百分之十的纯利润会有多少？”大队长问。
“应该说不会少于一百万。”李老板粗略估计道，大队长和书记一听，吃惊了不小。
“不会有那么多吧？”大队长不相信地问道。
“应该不会少于这个数。我和田老师曾经作个这样的估算，五年以后我们的综合楼都租出去了，平均租金每个平米每天只作八毛计算，我们共有八万三千二百个平米，每天就可以收到六万六千多块钱的租金，每个月就是将近两百万，每年也就是二千四百万。除掉管理费，上交费等等其他费用，我们就算纯利润是毛收入的一半，也都有一千二百万，这样的百分之十，不就是一百多万。”李老板给大家估算到。
“你估计都能租得八毛吗？”大队长问。
“我算的是平均价，平均价到时候应该只会高，不可能会低。批发市场的一楼租金每个平米应该不会低于一块五一天，二楼只算一块，三楼就算六毛，四楼总不可能低于四毛，你看这样算下来，平均价就是八毛多，而我们是只作八毛算的，所以收入应该只会多，不会少，这你们大可放心。”李老板这样具体计算着，让大家心里有底。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是抱着金鸡婆，天天检金蛋啰。”老书记这一说，把大家都逗笑了。
“没必要交那么高吧？”大队长是一个很务实的人，听到这番计算后，觉得大队抽的头也太多了点，于是这样说。
“我看有百分之五就够了。或者定一个固定的数字，比如说一年五十万，或者六十万，你们觉得呢？”书记说。
“李老板，田老师，即使这样也比你们现在商场的土地成本高了很多啦。恐怕这样的上交，一年的钱比那八年的租金都多啦。”
“这不可能和那儿相比。那里一年的租金只有两千多一点，八年的租金总共也不过一万多块钱，还不到两万块钱，但是那是为人作嫁衣裳，而这里是为改变家乡作贡献，这目的和性质都是不同的，所以也就不可比。”田民说。
“好啊，你们有这么高的认识和境界，那任何事情都好说了。”书记高兴地说。
“我们就接受书记的建议，拿一个固定数。每年就五十万吧，让这个市场兴旺发达起来，另外也好让你们和其他干部和社员解释。”李老板从长远的利益考虑道。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请大家议一议。我们来给这个批发市场取一个名字吧。”田民提议道。
“你是读书人，是我们这里的高级知识分子，这名字就还是你们去取吧。”老书记说着。
“我看就以现有的地名来命名，叫李家坳批发市场，你们看如何？”田民说。
“太俗气了吧。你们觉得呢？老书记说。
“好啊，我们李家坳也可以扬名天下了。”书记附和着。
“要得，就是李家坳批发市场，好。”大队长也觉得好，因为他们都觉得能宣扬本地，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那就以这地名来命名，通俗、好记。”田民解释说。
他们回到印刷厂，黄胖子又已经睡着了。李老板和田民一回来，大家又都振作起来了，一起商议起后面的工作来。
“今晚和大队长他们商量的问题与我们事先预料的基本差不多，他们三个提出的入股的事，都愿意出钱，只是先听我说总投资要八九百万，他们也吓了一跳，说一时都筹不到那么多钱，后来我说让他们一人先拿二十万，他们都愿意马上拿钱。”李老板不急不慢地说。
“他们也有筹不到钱的时候？那帮呷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老狐狸愤愤地骂道。
“他们也还算真挚清廉的，你不要把他们说得那样坏。”李老板温和地说。
“他们对你当然不同啥，你们既是亲戚，又是本家。而你看他们对我们这些外姓的人家好厉害啰。”老狐狸还是愤愤不平地说着。
“老狐狸，我们现在是和他们来合作的，不是来发怨气的。也许这里就是个转机，他们以后也许会改变对我们的态度。”黄胖子劝慰着。
“他们以后敢对我们不好？我们有李老板和民大哥作主，我们的腰杆子硬起来了，不会再向他们低头了。”老狐狸得意地说道。
“我们不要再扯别的了，大家在一起就是缘分，不要再去计较前嫌。以后大家都在一起，能关照的他们肯定会关照，这些你尽管放心。第二是我们不要对外说他们入了股。如果社员们知道他们入了股，那以后对我们的工作会很不利，所以他们入股的事我们只讲到这里，大家心里清楚就可以了。”李老板告诫道。
“你老兄说的要我们莫噉我们就肯定不会再噉哒啥，哪个再噉就是烂麻**。”老狐狸赌起咒来了。
“第三，这里我们前五年免上交，五年以后每年交五十万。”
“交这么多啊。我噉哒他们呷人不吐骨头吧。”老狐狸又愤愤地说。
“我提出来的还不只是这一点，这是他们减下来的。这看似交得多，但实际上还是划得来的。你想一想，前面五年可以不交，而从第六年起才开始交，这样就免除了我们前期的负担；第二，也是更关键的，那商场我们只能使用八年，而这里是我们可以长期使用，也就是说这一次的投入，可以长期给我们产生效益，这就是大不同；第三，五年之后，这区区的几十万对我们这么大一个市场来说那又算得了什么？但是，它却能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多大的便利，你想过没有。”李老板逐一地分析，令老狐狸不得不佩服他考虑问题的周到和深远。
七
“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工作安排。力哥和老刘，现在由你们两个人负责商场那边所有的事务。原来的保卫工作是老黄做的，现在他要过来，所以没有办法，这一些工作都只能辛苦你们了。你们在那边一定要特别注意安全，做好防火防盗工作，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你们在那里一定要勤走动，勤观察，早上去的时候要对整个商场查看一遍，下班走之前也要认真地检查一遍，做到万无一失。你们做好了那边的工作，就是对这边最大的支持，将来我们批发市场的招租也就会容易得多。辛苦你们了，也拜托你们。”李老板安排道。
“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做好的，这你们尽管放心。商场的事情也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绝不会因商场的事情让你们分心。”田力表态说。
“我还想干脆住到商场里去，因为晚上只有几个保安在那里，我总还觉得不放心。”老刘是真正一旦有什么事情他是可以全身心地投入的。
“也好，我们两个就干脆轮流住在那里。”
“你们住到那里去是可以，但是还是要特别小心，尤其是那烟蒂子绝不能乱丢。再有就是，老刘，你千万不要喝酒。你是一旦喝酒就有点乱来的，所以我请你别在那里喝酒，如果你硬要喝酒了，就到我这里来，我这里随时都有酒招待你。”李老板认真地说。
“那好，我就天天来。”老狐狸笑着说。
“只要你用心做事，把事情都做好了，我也欢迎。”李老板说。
“会的，你们放心，我们会把事情做好的。”老狐狸也认真地说。
“我知道你们，所以才放心地叫你们去。只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苦了自己，你们可以要食堂开一点小灶。”李老板关心地说。
“这段时间我不可能再出来了，学生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必须去安排那边的工作，这边的事情就拜托大家了。”田民满怀歉意地说。
“你那高考，是关系到千家万户的头等大事，是万万不能出一点差错的，你就安心地去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这边的事情我们会协调好的。明天起，老黄和老书记就开始组织收渣土，把那块地填起来，然后再请勘测队的人来进行地质勘测。”李老板继续安排道。
“我看先不要急于填土，而是不是可以先把水抽干，了解清楚水下情况后再进行挖掘或打桩。我有这样一个大胆的设想，我们能不能建一个大型的地下车库？这是我在负责商场的施工以后，就特别留意别处的施工，看到有些工地还特意先挖出大坑来，然后再打桩或沉井，而用那样的办法来建地下商场或地下车库。”老黄建议道。
“这个设想很好，就是不知道要提高好多成本？”李老板担心地说。
“这个成本应该不会增加太多，因为我们本身就要打桩或者挖沉井来作基础，现在我们只是把基础降下一些，或者说基础还是一样的，只是少填埋一部分，留出一定的空间来做地下车库或者是地下仓库。”老黄解说着。
“你这个想法很好，但是我们还应该请专家帮我们设计，估算成本。”李老板慎重地说。
“要搞地下车库或仓库，成本肯定是会要高些。但是如果能够搞出来，我们就增加了建筑面积，也就是由原来的四层楼实际变成了五层楼。我想不管怎么样，基础总是要打的，现在我们只是把地下的一部分空间留了出来，所以我认为这样既增加了面积，又增加不了多少投资。”老黄据理力争着。
“你想得很好，也说得很好。但是我们都是外行，还得去请内行帮我们拿主意。明天你和老书记去跑设计院，请他们帮我们设计，如果他们觉得那样好，我们就采纳你的意见。”李老板也是一个善于听取意见的人。他接着说，“我和李营长还是去跑跑资金的路子，因为这一动手就要钱，而且一动手，我们就想一口气把它搞起来，总之早搞好一天，就早安心一天，也就早一天产生经济效益。”
高考工作在紧锣密鼓地进行，郊区一中虽然是郊区的重点中学，但是还不是高考的考点，学生还必须到市内进行考试。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学校租用了专车，每天接送。
7月6号下午看考场，学生在周主任、田老师和各班班主任的组织下，各自找到了自己的考室和座位，并且把垫板、铅笔、直尺等文具都先放在自己座位的抽屉里，然后静静地坐在教室里认真收听考场纪律和要求。然后要求每个学生都必须熟悉考场的基本情况，尤其是要熟悉考室到卫生间的通道等。学生看了考场很兴奋，几年的努力，一生的梦想眼看就要实现了，怎能不兴奋、不激动呢？
田老师针对学生的这一情况，吩咐班主任到各辆车上去做学生的稳定工作，告诫学生务必要清醒，现在不是兴奋激动的时候，而现在必须冷静下来，沉着应对艰难的三天高考。只有保持冷静的头脑，才能真正地放松自己，只有保持冷静的头脑，才会睡得踏实，也只有保持冷静的头脑，才可能考出好成绩。所以务必要让学生冷静下来，强调在十点半以前必须入睡。只有睡眠充足，才会有清醒的头脑，也只有睡眠充足，才会有旺盛的精力，也只有睡眠充足，才会有可能在考试中有超水平的发挥，从而考出令自己满意令家长高兴的成绩来。
班主任分班分车去做工作，周主任和田民还是不放心，他们又分别到各辆车上去宣讲，这样学生才逐渐地冷静了下来，沉着地去应对考试。
周主任来到八班的车上，有几个学生马上站起来给他们让座位，周主任示意要他们坐下来，看到同学们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知道是沈老师已经做好了稳定工作，便和沈老师交流起来。
“我们班的情绪一直都比较稳定，这些工作我早就跟同学们做了，而且我要求同学们在前面几天的调整中，就要他们一定把生物钟调过来，绝不能再开夜车，更不能做夜猫子，争取晚上十点钟上床，早上尽可能地睡到自然醒。而我们的学生都起惯了早床，他们能够睡到六点，最多六点半就不错了。从这些来看，既保证了充足的睡眠，又不会误事。”沈老师介绍说。
“如果我们的每个班主任都能像你一样把各项工作做到这样落实的话，那我们学生的习惯就都会更好些。”
“您过奖了，我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多注意了一点行为习惯的养成。”沈老师谦虚地说。
“好的行为习惯对任何人都非常重要。而中学阶段，尤其是高中阶段正是一个人定型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训练养成了好的行为习惯，那是受益无穷的。”周主任夸奖道。
“您别给我戴高帽子哦，我没有去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应该是这样做，所以平时就这样要求他们做了。”晓琳笑着说。
“如果你把这样的心得和感悟写出来，就是很好的德育论文。等过了这几天高考之后，你挤点时间把它写出来，我帮你去发表啰。”周主任热心地劝说着。
“这又有什么可写的呢？写出来不会被人笑话？”晓琳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教学就是要善于总结，就是要善于从点滴的小事深入研究下去。在做这些研究的时候就会迫使你去阅读更多的东西，去思考更深刻的问题。当你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以后，你的认识就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你的眼界也就自然和其他人不同了。”周主任启发说。
“好吧，我试着去做，还得请您指导。”晓琳真诚地说。
“互相学习，共同提高吧。”他马上又说道，“汽车就要出发了，我还要到别的车上去看看。”周主任说完，快步走下车就不见了。
7月27日晚上，学校派车到市教育局等成绩。八点，市招生办的人才从省招生办拿回全市各个学校的成绩。周主任和田民拿到成绩就要司机赶快往学校里赶。
八个班主任都在学校里等成绩，看到汽车回了，大家都围了过去。周主任说：“走，到办公室去，请你们按班把每个学生的每科成绩抄录出来，然后我们分班进行统计。”
大家拿了总成绩表认真地看了又看，找了又找，先找出文理科最高分的。理科最高的是一班的杨煜，总分602分（总分是640分，语文和数学各120分，物理、化学、生物和外语各100分）。这是大家预料之中的，因为这个学生的各科成绩都好，没有明显的薄弱学科。而文科的第一名却大出老师们的意料之外，竟然是八班的王翔。他的总分达到591分（总分也是640分，语文和数学各120分，政治、历史、地理和外语各100分），光语文就得了108分。而他最薄弱的学科，外语也得了82分，这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就是在考试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中，他的外语成绩还没有达到班上的平均线。外语老师虞老师说，如果王翔的外语能上80分，那就是奇迹了。王翔就是一个这样能够创造奇迹的人。
第二天，学生回学校填报志愿，但是杨煜一上午都没有露面。问同学，同学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吃过中饭，各班仍由班主任组织填报志愿，周主任和田民就按照学籍表上登记的家庭住址找到了杨煜的家。
邻居告诉他们，杨煜已经和他爸爸一道下田干活去了，他妈妈应该在家。邻居带着他们推开了杨煜的家门，一群鸡从里面扑棱地跑了出来，从里面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谁呀？”
“我嘞。”邻居回答道。“你煜伢子的老师来了。”邻居向杨妈妈通报道。
“请你帮我泡茶招待老师啰。”
邻居看到病怏怏的杨妈妈想从床上爬起来，周主任马上说：“您不舒服，别起来吧。”
“老师来了，我不起来那怎么要得嘞？”她强撑着爬了起来。
“我煜伢子命苦，他初中毕业的时候，考了全校第一。但是因为眼睛不好，冇去读得中专成。后来读高中，费了老师的心，但是现在我又是咯样病病磕磕的，他爸爸身体本来就一直不好，他是匝非常懂事的伢子，自从学校放假后，就一直帮他爸爸在田里干活。听说今天是高考发榜的日子，我一早就要他到学校里去，他说要跟爸爸帮忙，不去。我怕他是考得不好不敢去面对，所以我也就冇逼他。吴婶请你帮我到田里去叫他回来好吗？你说他的两个老师到家里来了，要他赶快回来。”
“恭喜你，杨煜不但考上了，而且还考得非常好，考了全校理科第一，在省里还是名列前茅的。”
“真的有那么好吗？吴婶请你快些去把我煜伢子叫回来啰。”杨妈妈高兴地说，现在精神也好多了，再也不是那病怏怏的了。
八
杨煜听说老师到了家里来报喜，马上从田里跑上来，光着脚就急急忙忙地往家里飞奔。他爸爸也从田里上来，听吴婶说儿子不仅考了全校第一，而且在省里都名列前茅，很是高兴，但是也很发愁。吴婶劝杨煜的爸爸赶紧回去，说：“人家报喜送信都到你家里了，你还不赶快回家，你还要人家老等你呀？”
“我不是要他们等，而是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吴婶问道。
“今天上午煜伢子还跟我噉，他看到家里咯样的情况，不想去读大学了。你看他刚才听你一噉，就急急忙忙地往屋里跑，可见他对这个事还是蛮关心的，真的要是不让他去读，他会怎样想？但是像我这样的家庭，确实是负担不起他再读什么书了，还指望他回来跟我帮忙，赚点钱给他娘看病。”
“那怎么行呢？他是我们郊区的状元，他应该去读书，才会有美好的前程。你千万不要那样想，如果耽误了你崽的美好前程，他会埋怨你一辈子的。”吴婶开导着。
“我也想他多读点书有好的出息，但是你看他娘的咯一病，我到哪里去给他筹学费，而且还有以后的生活费啊。”杨煜的爸爸忧心忡忡地说。
“你现在莫急那么远，先赶快回去打发了送信的人再说。”吴婶提醒道。
他们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赶。他们从田里回去要经过一个小山头，足有一里路。当他们翻过小山头看到村庄时，家那边已经是硝烟弥漫，房屋都笼罩在烟雾中了。
杨煜跑回家。家里已聚集了很多人，他们看见杨煜跑回来了，就急忙向他表示祝贺。田民看见他，要他赶紧洗脚，然后跟他到学校里去填志愿。
忽然鞭炮震天，大家出外看时，一群年轻人打着“祝贺杨煜高中状元”的横幅到了屋门口。杨煜迎上去和他们拥抱着，同学们把他架了起来往空中抛，欢笑声、叫喊声响彻云霄。
田民和周主任走到学生跟前，旁边站着的同学看到他们彬彬有礼地向老师问好，同学们看到老师来到了他们中间，马上都拘谨起来，安静了下来。田老师说：“不要害怕，现在是该你们放松的时候，大家尽情地欢呼庆祝吧。”
同学们只是笑了笑，都静静地站着，似乎都在等待着老师作报告。
杨煜的爸爸看见这么一大帮人站着，赶忙招呼大家进屋里坐。这时候有几个邻居买来了烟酒糖果，有人背来了西瓜，还有人搬出了桌子，气氛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田民看到杨煜的爸爸回来了，便迎上去伸出手说：“杨师傅，祝贺您。”
杨师傅握着田民的手说道：“您是我杨煜的老师吧，谢谢你们啦！”
“谢什么？是您管教有方，杨煜争气。”
“没有你们老师的辛勤教导，哪会有杨煜的今天呢？”
“杨煜的高考成绩非常优秀，不仅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就是在全省也是名列前茅的。这次全省理科上六百分的总共只有几百多，他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他可以到哪里去读书呢？”
“我们是特意来听取您的意见的，您在什么名牌大学有熟人没有？”
“我一个作菜的农民，哪有什么名牌大学的熟人？要噉呢，就是围墙那边的什么专科学校倒是有两个认得的。”
“爸爸，您讲什么啦？我这么好的成绩想要我进这个专科学校呀？”杨煜质问道。
“你还嫌弃它啊？我还不知道它嫌不嫌弃你？”
“那是的，他还嫌弃我？”
“你初中毕业时候的成绩也是那么好，但是你想读中专，有谁要你呢？”
“我读了高中，这层次也就大不同了，怎么会没有好学校要我呢？”杨煜自信地说。
“崽唉，你莫想得太好了，我怕你到时候又失望。”杨师傅道出了心中的隐忧。
“杨叔叔，您莫急，我们大家来想办法好吗？现在大学的录取是很透明的，有他这样好的成绩肯定可以进得一所理想的大学的。”田民劝说着。
“那我们就静候着你们的佳音。”杨师傅也随口答道。
“杨煜，我们回学校填志愿去。”同学李青喊道。
大家与杨煜的家人和邻居告别，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到了他们的面前。车上的人喊：“田老师，回学校吗？”
田民抬头一看是学校里的车，于是叫学生都上车。
汽车回到学校，校门口已经拉起了“热烈祝贺杨煜同学在高考中取得六百多分的佳绩”的巨幅横幅。校长亲自在校门口迎接，鞭炮声响起，杨煜被同学架起两条腿抬进了学校，人们欢呼雀跃。
王翔的爸爸也来到了学校。他是听儿子王翔说考了高分才来的，他要好好地感谢这些帮助儿子改变了命运的老师。他到学校时，田民和周主任都不在学校，而班主任沈老师忙得不可开交，他就只好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游荡。
外语老师虞老师，尽管不是班主任，但是她也像班主任一样，只要有时间就要到教室里来转转。
她一在走廊上出现，王老板就看见了她，马上迎上前去。虞老师看见他，也高兴地快速地走了过来。“虞老师，谢谢您。是您帮我王翔改变了命运，谢谢您！”
“这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要谢首先还得谢他自己呢。”虞老师笑着说。
“没有您的启发诱导，没有您的耐心教导，没有您的严格要求，没有您的得法指导，他怎么能够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呢？归根结底，是你们老师帮我挽救了他。没有你们的帮助教育，我真不敢想象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王老板发自内心地感激道。
“您这样说，我们可担担不起喔。”虞老师开怀地笑着说。她笑得是那样地开心，笑得是那样地灿烂，笑得是那样无拘无束。老师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学生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就是看到学生有了长足的进步，就是自己的工作被家长、学生、同事、领导所肯定。
“虞老师，您是怎样帮我王翔提高外语成绩的？”
“这主要的不是我，关键的还是他自己，是他自己认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端正了学习态度；是他愿意接受老师的教导，愿意按照老师的要求一步步地稳扎稳打，逐步提高。譬如刚进高一时，我要求每个学生每天记五个单词，自从他再次回到班上以后，他就坚持每天自觉地记五个单词。有一天放学的时候他看见了我，还要我检查他记单词的情况，我就抽查了他那几天记的单词，虽然当时效果不是很理想，但是他已经在督促自己学习了，这是我最高兴的。从那天起，他就要求我天天放学的时候检查他记单词的情况，很明显地看得出那是一天比一天好，到高一结束时，他每天坚持记八个了。他在高一的时候就记了将近两千个单词，这为他以后的学习打下了很好的基础。”虞老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怕对方不愿她说多了这些。
“你看，要是没有您的要求，他就不知道要那样做，要是没有您的检查落实，那他就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也就不可能是这样长期坚持。而是这样耽误了您那么多的时间。”王老板由衷地感激道。
“我在班上都是这样要求的，但是有一些学生就不愿意是这样做。我们老师本身就是帮助学生成功的，只要学生愿意，我们多付出点时间算得了什么。只要学生肯学，我们老师都是乐于为学生付出的。”
老师就是这样平凡而伟大，所以有很多人用许多优美的句子来赞美老师。说他们是甘为人梯，让一茬一茬的学子踏着自己的身体达到成功的彼岸；说他们甘为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说他们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净化了人们的心灵。其实这一切都只是揭示了老师的部分特点，应该说除了这一些，还有最难能可贵的一点就是，老师是天底下最无私的人，他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全部地传授给学生，希望每个学生都能超过他们自己。
“您这样帮他积累单词，从最简单的做起，让他有一种成功感，从而也就激发了他的学习兴趣。您能这样培养他的兴趣，这是您能引导他走向成功最关键的一步。”
“确实，他后来学习外语的兴趣是有了，尤其是进入高三以后，他基本上每天做一套卷子给我看，所以他后来的成绩也就上来得特别地快。”
“难怪您专门是这样给他开小灶，你说他怎么能够不上得特别快。”
“这是与他的主动学习分不开的。其实我对每个学生都是一样的，只要他们有卷子要我改，我都是乐于批改的，只是他更主动，所以我就给他改得多一点。”
“您这样关照他，真是令我感激不尽。你们这些老师太令我感动了。”
“爸爸，您在这里！”他看到虞老师，就打开那志愿的草表请虞老师帮他做参谋。“虞老师，我选了这样几所学校，您看可以吗？”草表上第一批次的三个志愿是复旦大学、南京大学、浙江大学，第二批次的三个志愿是南开大学、中山大学、东南大学，第三批次的志愿是厦门大学、武汉大学、湖南大学。
“你选的学校都是很好的学校，但是作为填志愿，就选得不好，因为这样没有梯度。比如你选的第一批次的志愿里的复旦大学、南京大学和浙江大学，这三所学校都是我国的一流大学，很难分高下。如果复旦大学没有录取你，南京大学就肯定不会录取你了，浙江大学多半也不得录取你了，这样你就等于是浪费了两次机会。所以在填报志愿的时候，不关要考虑不同批次里的梯度，也还要考虑同一批次里的三所学校的梯度。”
“谢谢虞老师，我懂得了，我再去重新填写。”
“一定要注意梯度，没有梯度，那就等于后面的志愿就浪费了。”
“周主任、田老师，你们回来了！”王老板看见他们上得楼来，马上迎上去和他们握手。
“王老板今天也来了，是帮儿子填志愿呀？”田民握着王老板的手笑着说。
“你别取笑我，我晓得填什么志愿啰。我是来特意感谢你们的。请你帮我安排一下，哪天把高三的老师和学校领导都请来，我们去搞一次活动，让我请一次客，衷心地感谢你们。”王老板邀请道。
“你的这份情意我领了，但是没有必要。这教书育人是我们职责，你不要劳这样的神。”田民谢绝道。
“要是没有你们，那翔伢子到现在还不晓得会是什么样子。”王老板由衷地感谢道。
“你硬要请客，等到王翔的录取通知书来了以后再请好吗？那时候我听你的安排，你说到哪里，我通知大家到那里就是的，一定满足你的心愿。”田民知道王老板的诚意，而且这诚意还是没有办法拒绝的，也就这样答应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