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帆有。
他跟着霍司沉这么长时间,大大小小的事情见了不少。
见我疑惑,就向我解释。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沈在松虽然主管着宋氏,可毕竟只是代为管理而已,说白了也就是个比较有权利的打工仔。
宋山手里掌握着大部分的股份,剩下的一部分,在各大股东手里。
像是这种小企业,基本都会留个心眼。
宋山手上的那些股份,就算是其他的股东都加起来,也比不过的。
也就是说,宋山在重要的事情裁决时,其实是有绝对命令权的。
沈在松不会对宋山下手,也是因为这点。
如果宋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这些股份就会落在我头上来。
沈在松何必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真要是对宋山做什么了,我到时候还能容下他吗?
“所以说,沈在松搬回去住,非但不会做什么坏事,反而会变相的讨好宋山和涂红梅,你就放心好了吧。”徐帆腾开一只手,朝着我打了一个响指。
我从自己的思维中回过神来,红唇仍旧抿得很紧。
“尽快查出沈在松的那些证据吧,我心里总是不太放心。”我说道。
“好。”徐帆点头。
他送我到一品居的时候,天色还尚早,天边隐隐约泛着一点红,是要落日的征兆。
“你就在外面等我吧。”我交代道。
徐帆不太放心,“我还是陪着你进去吧,万一出什么事情,霍少要追查起来,我肯定要倒霉的。”
我摇头,“不用,她不敢。”
至少,今天不敢。
拗不过我,徐帆只得退了一步,说自己在楼下坐着,一个小时后没下来,他就上去找我。
一个小时,我估摸着已经谈完了,所以很是干脆的答应了这个条件。
走上楼去,推开包间门,阮棠已经在里面等我了。
她应该是等了有一阵,脸上不耐烦和焦灼交织着。
瞧见我,就要站起来,只可惜这家一品居是日式的小桌子,入座都是盘腿,她腿都坐麻了,站起来的时候踉踉跄跄好几下,又跌回去,正好是跪在了我跟前。
“阮小姐,平身吧。”我故意恶趣味。
阮棠气得咬唇,在娇.嫩的红唇上印下一排牙印,可想起她是来找我谈话的,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我们盘腿对坐,桌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一品居,品的是茶。
霍司沉教过我一些,正好是现在派上用场了。
整个一套泡茶的流程走下来,很费时间。
显然,阮棠等不起这个时间。
中间好几次想要打断我,可对上我的眼神,嘴里的话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等我泡好了茶,第一杯就递给了阮棠。
她接过去,却没喝,紧紧的攥在手掌心里,“宋小姐,你打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故意没接话茬。
她说,“之前在培训中心,你已经羞辱过我一次了,这次你又故意挤兑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我很干脆。
“没有误会你还针对我?”阮棠眼神开始有几分不解了。
我认真地点头,“就是因为没有误会,所以才要朕对你。”
因为和你之间的恩怨,都是实打实的。
话已经挑明了,阮棠表情也变得有几分微妙起来,“那你想怎么样,想拆散我和莫二少?”
“我可没那个兴趣。”
莫书尚且没把她放在心上,我又何必去插手,还惹得一身骚呢?
但阮棠却急眼了,“你分明就是,你提了那个包的事情,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看见我了,所以你打算挑拨离间,让莫二少甩了我?”
这个女人,不傻。
我将手给反过来,用指节扣了扣桌子,梨花木的板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沙哑的梆子。
“那天晚上的事情?阮小姐,你晚上,能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去挑拨离间呢?”
面对我晦暗不明的态度,阮棠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屁.股重新跌坐在脚跟处,近乎咬牙切齿。
“宋南衣,我跟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这样三番五次的欺负我。”
好笑,我笑得几乎眼角都要湿润了,又硬生生逼回去。
说这话的时候,阮棠有没有在自己的心里想过,当初,她是怎么给我下毒,怎么抢了我的位置,又冷眼旁观瞧着我被打死。
然后心安理得的,花着我的赔付款,睡着我的位置,用着我的男人呢?
报应,永远不会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