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我们来之前,霍爸就把她的灵牌给放了进去。
那霍夫人不会吵闹吗?
还是觉得,一个死人的灵牌,已经不具有任何的威胁性了?
这件事情左右的想,都让人想不清楚原因。
徐帆就先提醒我,“少乃乃,我们还是先走吧,这毕竟是霍家的地方,要是到时候霍夫人回来了,看见你在这里,之后我们的计划,不就全完了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朝着徐帆点点头,抿唇轻笑出声,“好,我们走吧。”
开着车,我们直接去了宋家的公司。
沈在松正在办公室里和助理交代事情。
我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这么推门而入,朝着他喊了一声表哥。
声音又甜又腻,让我自己身上都禁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听到我的声音,沈在松便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眼神晦涩万分。
却还是摆手,合上了办公桌上的文件,交代助理道,“先按我现在说的去做,剩下的,我会再告诉你的。”
“是。”助理就听命,抱着文件资料出去了。
很快,办公室里面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正要继续装亲昵,沈在松却已经无情道,“表妹,你这样还能吃得下午饭吗,还是有话直说吧,你说呢?”
“真没意思,就你能装样子,我就不行啊?”我撇嘴,大刺刺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沈在松双手合十,轻放在了桌面上,而后又道,“当然可以,只是你的技术还不够,随便谁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这样反而是让人倒胃口。”
对,我就是知道这一点。
所以我今天来找沈在松的目的,就是想要认他当师傅。
可当我说出这话来,沈在松却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朝着我摆手,乐不可支,“表妹,不,宋总管,你还是不要开我玩笑了,你让我当你师傅,这个认贼作父,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听得满脸黑线。
找一个敌人当师傅,和认贼作父,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好不好?
更何况,除开沈在松之外,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了。
能伪装这么多年,沈在松一定有自己的本事。
现在,就看他愿不愿意帮我了。
在我的眼神胁迫之下,沈在松到底还是妥协了。
朝着我高高举起双手,道,“好吧,能从你口中听到称赞我的话,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我都应该开心,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更应该同舟共济,你说是不是?”
不等我点头,沈在松的表情又严肃起来,提醒我,“但是你要记清楚,想要当我的徒弟,就不要不怕辛苦,面上我是你的表哥,可以处处让着你,但是在教学上面,我就不会心慈手软了。”
我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试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对我心慈手软过。
若不是当年他预谋好让宋暖在我和霍司沉的婚礼上出现,说不定就没这些事情了。
但当年的事情,我都不想再提了。
过好眼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当天下午,沈在松就开始教我伪装情绪的技巧。
和他说的一样,这真的很辛苦,而且但凡我是有任何一点出错,沈在松都会惩罚我。
所谓的惩罚,无非就是对着镜子上百次的练习微笑的动作。
以至于我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面,看见镜子就会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实在是可怕。
而且除开面部表情之外,我还要学习怎么伪装自己的紧张和害怕,甚至是激动这些,让自己看起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心如止水的样子。
这需要大量的练习和磨炼。
短短两个小时下来,我已经是累得不想动弹了。
坐在椅子上,只想就这么睡过去。
可眼前的光线却被沈在松给挡住了。
缓缓睁开眼睛,才瞧见他居高临下的站在我面前,大片的阴影,都投射在我的身上。
“这就不行了?”他笑着开口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的觉得,这话里面带着嘲讽的口吻。
当即就有点不太服气,给顶了回去,“谁说我不行了,难道都下课了,我还不能休息一下吗?”
闻言,沈在松就朝着我摇头,“表妹,你忘记我最开始和你说的什么吗?”
当然不会忘记。
在开始正式的教学之前,沈在松告诉我,伪装是给自己上一层盔甲,不管是有人还是没人,这层盔甲都应该牢牢的穿在身上,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会在暗处等着刺穿你的软肋。
换而言之,伪装一旦开始,就不应该中场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