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到人未到。
我抬起头看向门口,才瞧见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挑开帘子走了进来。
寸头国字脸,五官很是深邃,但是组合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至少这是沈在松给我的第一印象。
花道常凑过来小声和我说,“你表哥的妈妈是新疆人呢,你看是不是有点遗传基因?像是新疆卖烤羊肉串的。”
禁不住,我扑哧一声笑出来。
继而又觉得不得体,捂着嘴,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花道常,“那是我表哥,你别乱说,还有,你不是对他不熟吗?怎么还知道这些。”
“哼哼,”花道常很是傲娇,“这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说话间,沈在松已经走到了我跟前,笑意盎然的朝着我伸出手来,“表妹,你对我还有印象吗?”
我歉意的朝着他摇头,“没有了。”
“别为难你表妹了,她压根什么都不记得,就算是记得,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好几年前,那时候的你,和现在差别可大了。”涂红梅替我解围。
花道常便重重点头,“就是,一穿起西装来,就人模狗样的,谁认得出来啊。”
“花少的嘴还是这么毒啊,想来之前那些小姑娘都是被你气跑的吧?”沈在松笑着反击。
顿时间,花道常就被戳到了软肋,“喂,你别胡说啊,什么小姑娘,我一个都没有,你少在南衣跟前诋毁我。”
“花少说没有,那肯定就是外界媒体乱传了,是我轻信,我的错,一会儿我向你敬酒赔罪。”沈在松能进能退。
这个沈在松,很是不简单。
为人很是圆滑,处理事情来很有一套。
我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能将宋氏在短短几年内做得风生水起。
这张嘴,功不可没。
既然人也来齐了,涂红梅就准备点菜。
沈在松却说,“我来的路上已经点好了,全部是按照舅舅舅妈还有表妹以前的口味来的,不知道会不会唐突。”
这么贴心,宋山满意得合不拢嘴。
“在松啊,你还是这么会办事。”他欣慰的拍了一下沈在松的肩膀。
只有花道常非和沈在松过不去,“你又没给我点,万一不和我口味呢?我得自己点!”
“好,花少你照着喜欢的点。”沈在松颔首,将菜单递给他。
花道常随便点了几个菜,又还给沈在松,眼神很是挑衅,“沈总,劝你以后不要给别人点菜,万一别人不能吃怎么办?”
说着,突然看了我一眼,很是紧张,“你没点大闸蟹吧?”
“没有,点的是河蟹,是他们自己河里养殖的,怎么了?”沈在松不太明白。
花道常立马抓住了把柄,狠狠地拍大腿,“我说什么来着,就让你不要替别人做决定吧,你还点河蟹,你这分明是要害死南衣!”
饭桌上提到死这个字,涂红梅和宋山瞬间变了脸色。
对于我,是他们失而复得的珍贵。
很是担心会再失去我。
所以听到花道常这么说,就赶忙问道,“你说什么,怎么就要害死南衣了,天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很是无奈,过去扶住了涂红梅,“没有花道常说得那么严重,上次去私家厨房,不知怎么过敏了,医生说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过敏源。花道常非要怪罪在他给我点的大闸蟹上面。”
“分明就是大闸蟹的错,沈在松还要再害你!”花道常紧咬不放。
“我并不知情,抱歉表妹,我这就叫人撤了那道菜。”沈在松满是歉意的说道。
他向我道歉,反而是搞得我很不好意思了。
“真没事,点了就端上桌,我不吃就是了。”我说道。
继而又按下拽了一下花道常的衣角,小声道,“你别说了,看把我爸妈急什么样子了,我不吃就是了,你别和他过不去了。”
“好吧,”花道常很是不情愿,“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勉强同意吧。”
最终那道菜还是没送上来,沈在松还向我敬酒赔罪了,说以后一定注意。
涂红梅整顿饭都诚惶诚恐的,一直留意我身上有没有起红点之类的,担心我再次过敏。
即便这只是可能性,她也很是在意。
对于我的关心,超乎了我的想象。
饭后,沈在松提议去那个小池塘边上钓鱼,解解闷,也陪陪我和宋家父母。
另外的,他也打算把这几年的公司情况都和宋山汇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