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警察,让我和钱姨都愣住了。
见我们没有反应,警察再次询问,“你好,请问你们谁是宋南衣啊?”
我这才缓缓举起手来,“我是,请问怎么了?”
两个警察互相交替一个眼神,便直接走过来,将我给拷住。
冰冷的手铐在我的手腕上晃荡,实在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钱姨也是吓坏了。
将我给死死抱住,“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凭什么莫名其妙的这样啊,放开,赶紧给我放开。”
钱姨年纪大了,这会儿死死把我抱住,警察也不敢轻举妄动。
担心万一拉扯之中,把钱姨给弄伤之类的。
无奈的,只能出示证件。
“阿姨,我们是南城警察局的,现在宋南衣涉嫌和一起谋杀案有关,我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请你理解。”
谋杀案?
这三个字对于我来说,的确是太沉重了。
“我没有谋杀啊,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就待在医院里面,哪儿也没去,怎么可能会谋杀呢。”我赶忙道。
可警察却一直阴沉着脸,看向我,只问道,“涂红梅你认识吗?”
“认识啊,那是我干妈……”
说到这里,我心里面咯噔一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脸上顿时间失去血色,话音中都带着满满的颤抖。
“你是说……她……她?”
我不敢说出那个可能性,在心底是深深的不相信。
但警察却说,“没错,她已经死了,据调查,她今天早上来医院来找过你,继而在回家的路上去世,还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老实说,我脑子里面什么都想不到了。
像是无数的闪电,将我给劈开。
警察见我没什么反应,便要将我给带出去。
走到病房门口,朱夫人也办好出院手续回来了。
见状,赶忙是冲上来,“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警察又只得把刚才那些话,重新说了一遍。
朱夫人一口咬定,“这件事情肯定跟南衣没关系,她自己都还是个病人,哪有心思却折腾别人?你们搞错了,赶紧放人!”
“对不起,我们得走正常程序,要是确定的确没关系的话,到时候会放人的,现在还请你协助警方调查。”
要是现在拦着不让,那么警方可以用其他的方式逼我去。
朱夫人知道这其中的利弊,便拦住钱姨,又告诉我,“南衣,你别怕,这件事情肯定跟你没关系,你只是去做个口供而已,我就开车在警察后面跟着你,等你做完口供,就带你回去。”
我勉强的挤出笑意来,朝着她点了点头。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警察在我的脑袋上罩了一个黑袋子,免得被人看见我的样子,拍照之类的。
眼前的世界,瞬间就变得漆黑一片。
在昏暗之中,我的眼泪猝不及防的往下掉。
很痛苦,又很难受。
关于涂红梅的一切,都像是走马灯一样,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完全不敢相信,今天早上还跟我谈笑风生的人,到下午,就变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
等到梦醒了,我就可以回到最初的时候。
涂红梅还好好地在我跟前,跟我说,等我出院之后,会带我去城郊的农家乐,再去钓鱼,再去看那些栀子花。
可手腕上冰凉沉重的手铐却在告诉我。
这些都是真的。
一切,都真实的发生了。
我和涂红梅彻底的阴阳两隔。
没有告别,便再也不能见面。
我害怕,惶恐,悲伤。
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刻涌上来,心脏都跟着隐隐作痛,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
就在这时,警察便缓缓地停了下来。
警察扶着我下车,我头上的黑罩子还没取下来,只能踉跄的跟着他们往前走。
上台阶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的尖叫声。
继而,我就被狠狠地推倒在地,如雨点一般的拳头,砸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