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东西是花道常送的,霍司沉那阴沉的脸。
难免还是让我心中多了几分期待。
张静说,喜欢一个人,眼睛是会说话的。
开心时,是漫天的繁星。
生气时,是滚.烫的岩浆。
刚才霍司沉,就属于后者。
所以我才下定决心来问出这一句,并且等待着霍司沉的回答。
车子在路上缓缓的行驶,柔和的风刮过我们的面庞,卷起了腮边散落的碎发,刮在皮肤上,有点痒丝丝的。
我敛声屏气,等待着霍司沉的回答。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我只不过不想戴绿帽子而已,懂吗?”
和霍司沉之间,是没有真正的感情关系的,所以绿帽子,也只是凌驾于我们的假夫妻关系之上。
他不是真的吃醋,只是不想在演戏的时候,还会被扣上绿帽子的名声。
原来如此。
心底那点期待散尽,我扣着盒子的边缘,几乎要将指甲给掀翻,吃力的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霍司沉却又突然发起火来,瞪我一眼,“你要是喜欢花道常,可以,但是你们要在一起,要等到我们合作解除之后,知道吗?”
我怎么会喜欢花道常呢?
在霍司沉的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心中不免有点失望,看向他,一字一句,“你放心好了,等我们的合作结束,我会远走他乡,别说什么和花道常在一起,我连南城都不会再回来,再说我也不喜欢花道常。”
或许是我的怒吼镇住了霍司沉,他的脸色反倒是缓和了下来。
朝着我颔首,“行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明天还得去试婚纱,有得忙。”
他不想再提,我心里也憋闷着一口气。
彼此都沉默了,中间的箱子就成了分水岭,将我们给分隔开来。
回到别墅,我还气呼呼的,钱姨要帮着我收拾东西,我都不肯,自己硬扛着去了仓库那边。
一箱子的办公用品,还算是有点分量,等我到了仓库门口,差点没累死。
趴在上面喘了好半天的气,这才回过神来,和钱姨一起,将箱子给挪了进去。
站在这宽大的仓库里面,我头一次看清楚全景。
钱姨说,这房子是霍司沉刚成年的时候就买下了,那时候他还没有接管霍氏,仅仅靠着母亲留下来的那点钱去炒股,翻了好多倍,然后买下这里,将他.母亲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当然,如果有不知道的,比如说上次霍夫人塞给我的手镯,这就另说了。
见我感兴趣,钱姨就带我在仓库里面转悠一圈。
霍司沉在里面特意单独开辟一间出来,用于放置母亲的东西。
我也走进去看了一下,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平时都是用心在照看着的。
从照片上来看,霍司沉的妈妈真的长得很漂亮,眉眼之间的神采,全部遗传给了霍司沉。
只可惜温柔没有遗传。
看看霍司沉现在,动不动就生气,没理由的沉着脸,简直是行走的炸弹,让人摸不着头脑。
想到这里,我又不禁叹了一口气。
正打算扭头和钱姨说话,钱姨的手机就响了。
看了来电显示,她面色焦急起来,“南衣,你先自己看吧,我女儿给我打电话,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当父母的,总是最牵挂子女。
这点我能理解,点头让钱姨先去接电话,我自己参观也是一样的。
等钱姨出去,仓库里面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呼吸声都好像带着回音。
盯着那照片中穿着旗袍巧笑倩兮的女人,我双手合十,朝着她作了个揖,“阿姨,霍司沉现在很好,若是你在天有灵,就保佑他以后不要被霍夫人迫.害。”
说完,便转身要出去。
这地方我到底是不熟悉,转身的时候就撞在了边上的五斗柜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继而,那里面的东西也稀里哗啦,洒落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