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是要待在这里不走了?
我和霍司沉都要离开,霍夫人还待在别墅里面,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意图啊?
拿捏不准,我也不敢贸然离开了。
只怕钱姨一个人在家,是招架不住霍夫人的。
站在原地思考,霍夫人又朝我投来了疑问,“南衣,你不是说你要和司沉去上班了?怎么还不出发啊?”
说着,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一晃眼已经八点了,你们还来得及吗?”
原本是我和霍司沉的屋子,现在反倒是从霍夫人口中听出了一丝反客为主的意味。
我想着,要不要再扯个幌子,说自己反正都已经辞职了,交接的事情什么时候办都可以,就留在家里面应付霍夫人。
可还没张口,身旁的霍司沉已经阴沉下脸来,“你可以走了。”
这个你,自然指的是霍夫人。
这样明显的逐客令,霍夫人就算是不想懂,也没办法再装傻了。
一时间,脸色阴沉得厉害,看向霍司沉,极力的压制怒气,“难道我在你这里多待一会儿也不行吗?说出去,多叫人耻笑啊,说我们霍家不合,会窝里反!”
继而,还搬出霍爸来,“你也知道你爸爸,他最注重霍家的形象,真要是这样闹出去,南衣想进我们家的门,也会背负个恶媳妇的骂名啊!”
不得不承认,霍夫人很会拿捏旁人的心理,分分钟抓住最重要的事情来说道,逼得人就范。
我原还紧张霍司沉会不会就此作罢。
可下一瞬,就明白自己是多担心了。
霍司沉可不是什么在乎世俗的人,更不要说给霍夫人什么好脸色了。
听到她这么说,顿时间冷哼一声,“你倒是挺会给自己定位,霍家的形象,不是早就被你败坏个干净了吗?”
“你……司沉,你这是什么意思?”霍夫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霍司沉不惧怕这些,“我是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你坐在霍夫人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可能已经太舒服,忘记了以往的事情,但是没关系,我会帮你记起来,让你记着,你当年是怎么恬不知耻的爬上这个位置!”
他的声音不大,可字字铿锵有力,逼得霍夫人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再也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本就坐在椅子上,我想霍夫人一定会踉跄摔倒的。
彼此沉默了好半晌,霍夫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那……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翻出来说,有意思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从这样的反问句中,我居然听出了丝丝得意。
曾经的事情有什么可提的,胜负已定,江山稳坐,霍夫人这个位置,她已经坐了好多年了,无人可以撼动!
霍司沉即便是厌恶,即便是恨,也无济于事了。
意识到这一点,霍夫人的得意再次席卷而来,比之前还要汹涌澎湃。
可霍司沉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再次将她打入了地狱之中。
霍司沉说,“今天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如果是真的传出去,我只能把罪名扣在你的头上,你或许可以说以往是陈年旧事,但今天,总是新鲜事情了吧?”
“你……”霍夫人顿时间说不出话来。
“徐帆,送客。”霍司沉不再理会她,牵着我的手,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温热的手掌带着无尽的安全感,让我的心缓缓往下沉,最后沉到了肚子里去,安稳的,上了车子。
霍司沉面色有几分严峻,坐在车上,侧头去看被徐帆请出来的霍夫人。
来的时候还装模作样,走的时候就什么伪善面具都撕扯下来了,面容狰狞,实在可怖。
我想到刚才霍司沉说的那些话,指不定等霍夫人回去之后,又会怎么添油加醋告诉霍爸。
不免有点担心,问霍司沉,“刚才你怎么不让我留在家里和她周旋,这样也省得撕破脸皮了。”
没有一点犹豫,霍司沉目光灼灼,轻声告诉我,“怕你受她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