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面冒出来这样的念头,简直是让我惶恐不安。
人最不该的事情,就是对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动了心。
而且是轮番好多次,一直不断地想着占为己有。
潜意识中,已经注定好了一般。
我的脚步就停在了厨房门口,诸多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
孟姐出来上菜,瞧见我,还挺意外的,问我,“不是在客厅聊天吗,怎么过来了。”
“我闻着鸡汤味儿了,好饿。”
说的逼真,我还摸了一下肚子。
孟姐就笑,轻拍一下我的肩膀,“那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盛一碗,可好喝了。”
端着那碗鸡汤,我心不在焉的喝着。
继而和涂红梅说起了霍司沉要过来的事情。
涂红梅自然是开心,答应之后,又给孟姐说,“瞧瞧,我女儿女婿都回来陪我了。”
“是是是,我去收拾房间,换新的,免得有灰尘什么的,再给房间通通风。”孟姐也笑着,上了楼去。
饭厅里就只剩下我和涂红梅坐着。
她絮絮叨叨,说起我小时候的囧事来。
说是有一次,我非要和外面路过的小羊倌一起玩,结果被羊群围在中间,怎么都出不来,一着急,也是被羊角给划破了脸颊,哭得十分伤心。
那时候宋山和她就向我保证,说一定会给我弄好,如果留疤的话,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给我治好。
后来涂红梅还为此去求了菩萨。
大概是菩萨显灵,我的脸上并未留下任何的伤疤。
所以这一次,涂红梅还打算去求菩萨,菩萨一定会保佑我的。
我很感动,反握住了涂红梅的手,郑重其事道,“妈妈,虽然我不记得原来的事情,但是现在,你对我这么好,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不是正女儿,却享受着真女儿的待遇。
涂红梅抹了一把眼泪,又反过来拍我的手,“胡说什么呢,爸爸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对你好对谁好,只要你好,我们就开心了。”、
“舅妈说的是,女儿家本来就是掌上明珠,哪里舍得亏待,明珠是珠宝,但也需要细心的呵护,否则珠子就不明亮了,看着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在松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含着笑意,说得条条是道的样子。
等缓慢走到我们跟前,又补充一句,“南衣一看就是发光发亮的好珠子,这些年都是捧在手心呵护的。”
“你表哥说得对,我们只有你一个,不疼你,疼谁?”涂红梅也顺着这话点头。
有了沈在松这个马屁精,我也不怎么想开口了,很是无奈的笑了一下,不吭声了。
沈在松也不在意,和涂红梅聊得兴起。
我乖乖的在边上坐着,有一点没一点的喝汤。
转眼间,夜色已经悄然降临,宋家外面亮起了灯。
孟姐做了一桌好吃的,热气腾腾的,只等着霍司沉回来,全家人就可以开饭。
我也是在掐着时间算。
和这样的沈在松在一起,我是浑身都不自在,想着如果能早一点见到霍司沉,兴许就能好点。
左等右等,好半天的,霍司沉才回来。
在听到车子声音的那一刻,我便站了起来,往玄关那边冲去。
到跟前差点撞到霍司沉,还是他按住我的肩膀,好让我稳住平衡。
继而蹙眉看我,声音严肃暗沉,“怎么冒冒失失的,脸上还有伤,脸不要啦?”
“要,”我点头,又仰起头去看他。
灯光下,他的轮廓被打了一圈光,柔和又俊朗,看得我近乎要迷失在其中。
我有好多话想要和霍司沉说。
也只能和霍司沉说。
但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就被他给拦住,朝着我使了一个眼色,抬抬下巴示意里面还有人,“有什么悄悄话,咱们晚上再说,不着急,走吧,先进去吃饭。”
说着,他就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拥在怀中,朝里面走去。
他的手掌宽大厚实,有薄薄的温度,从皮肤,一直传到了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