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的气氛总是这么热闹,不论是在过节时还是平常时。
大街上热热闹闹的,人来人往,挤得水泄不通。路过一个小摊儿时,许是被小贩叫卖的声音给吸引了,白衣公子把手中的扇子一收,停驻脚步。
小贩眼尖得很,他能看得出眼前这位公子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都很非凡。他心道今儿个是来了个大顾客了,急忙道:“诶诶诶,这位公子,我瞧您生得挺俊俏呐,要不要买个胭脂送给您心仪的姑娘啊,说不定那事儿就成了呢?”
那位公子笑了笑,然后还真挑了个胭脂盒,把玩在手里,问:“买这个,真的会夺得她的芳心?”
小贩倒葱蒜一样点头道:“那当然!公子,您眼光不错,挑了我这儿最好的一个胭脂呢!”
“哦,这样啊,那你说说吧,多少钱?”公子道。
“诶嘿,不贵不贵,只要这个数!”小贩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文?那倒挺不贵的。”
“不不不,是二两!”
洛千胜想都不想,直接掏出二两银子付给小贩,然后拿起胭脂盒走人。
小贩喜滋滋地接过钱,说声您慢走后,继续吆喝他的生意。
这是洛千胜下凡的第二年了。
自打那次在凌霄宝殿拒绝了天帝的好意后,他二话不说就收拾好包袱,下凡游玩。还记得他上次下凡的时候,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吧?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这两年,于他来讲不过是漫漫人生路当中的几万分之一罢了。
洛千胜逛街累了,随便找个街边的酒肆坐下,要了几壶酒水喝。
酒肆的对面是当地比较有名的花月楼,花月楼里有更香的酒,而且还有美人陪喝,许多达官贵人大多流连于此,且沉醉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简单来说,就是青楼。
洛千胜也不是没去过那种地方,就是次数比较少罢了。
花月楼前,几个姑娘穿得花枝招展,还时不时向路过的男子几个抛媚眼。一个被美色吸引住但又囊中羞涩的男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去,看得旁人恨不得立马给他一笔银子,让他赶紧进去得了。
一辆马车突然停在花月楼前。
稍许,几个大汉一起抬着个大麻袋,从马车里走出来。麻袋鼓鼓的,还时不时动几下,看起来很奇怪。
洛千胜一直在看着对面,他抿了一口酒,就在酒肆的小二刚好经过身边时,他叫住小二:“小哥,你可知那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小二往对面瞧过去,顿时脸上出现隐晦的唾弃:“唉,客官您有所不知啊,那袋子里装的……是幼童。”
洛千胜皱眉,问:“他们莫非是牙子?”。
“可不就是吗,花月楼每年都会买一个幼童来养着,等她长大了就得去接客,这事儿在萧城人尽皆知,只不过没人敢上报给官府就是了。”小二答道。
洛千胜抓起酒壶,给酒杯满上,继续聊:“怎会没人敢上报给官府?”
小二轻轻咳了几声:“咳,那什么,花月楼里有个很漂亮的花魁,听说她谁也不接待,就专门服侍官府的李大人。”
小二见午间客人寥寥无几,无聊间便也来了唠嗑的兴致,干脆就坐在洛千胜位子的对面,道:“听说以前就有个不知情的人去官府告状了,但官府也没理那个人,过了几天啊,那个人竟横尸街头,死状凄惨啊!”
所以,这就是至今都没人敢去官府上报的原因?
看来这大鑫王朝,表面是光鲜亮丽,其实背后里什么阴暗的事情都有。
洛千胜又和小二闲聊了一会儿,但也没多久就付钱走人了。刚刚他接到了老君的传音,似乎是想要他回天界一趟,而且还挺急的。
不过,他刚刚走出酒肆,就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