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计要关门了。”哈伯伦斯笑着说道。
“哦,那也难怪。你看他的店里空荡荡的,和他对面的餐厅相比就很尴尬了。”我说。
“嗯,不错。走,一般这个时候我们的警察朋友波伦期也该起床了。我们去拜访一下他,看看他的进度怎么样。”哈伯伦斯愉快的说道。
我们就在马车中心,觅了一辆马车,就赶往了位于码头附近的警局。
经过马车的一路飞驰后,警局出现在我们的眼界中。
哈伯伦斯付了钱之后,就急切的拉着我走进了大厅,然后上楼直奔三楼波伦期的办公室。
经过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后,里面传来波伦期特有的慵懒声音:“进来吧。”
“嗨,朋友,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哈伯伦斯微笑道。
“哦,目前已经有了一个目标。我们正在追查他搜集证据。”波伦期将两脚搭在办公桌上躺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说道。
“来,给我说说那个目标是谁?”哈伯伦斯笑道。
“一个马车夫。”波伦期轻描淡写的说道,“他住在受害人的隔壁。他在听到了距离如此之近的尖叫声后,不仅不报警,还在案发后搬了家。”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马车夫有很大的嫌疑?那万一他是被当天晚上的尖叫声吓到,不想惹上麻烦才搬的家呢?”哈伯伦斯反问道。
“总之,不管是他基于何种想法。他仍然是嫌疑最大的人。我们有必要对他进行跟踪,以收集可利用的信息。”波伦期肯定的说。
“可以,那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呢?”哈伯伦斯笑着问道。
“早上,我我们通过调查得知案发现场隔壁的住户是谁何种工作,然后就派了几个警员日夜轮流的跟踪他。”波伦期回答道。
“然后,你就安稳的窝在温暖的办公室睡觉?”哈伯伦斯嘲讽道。
“嗨!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波伦期解释道,“我当年也是从基层的警员干起的。毕竟,我们都各司其职,都是自己分内的事情。再说我负责逻辑推理和指挥也不能算偷懒。”
哈伯伦斯一直在笑。
波伦期气呼呼的问道:“你们查到什么没有?”
哈伯伦斯微笑的摇摇头:“没有,我们正在寻找当天晚上所有能听到尖叫声的人和近几天经常出现在附近的人员。”
“嗨!白费力气!”波伦期嘲讽道,“这么多人,怕是要找到明年。”
哈伯伦斯也不甘示弱的回嘲道:“呵呵,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谁能先找到凶手。”
波伦期笑道:“我已经摸清了大概方向,而你还没找到路呢。”
哈伯伦斯摇了摇头笑道:“告辞。”
于是我们就告别了波伦期离开了警局。
“怎么样?你有什么推测吗?”我问。
“嗨,这能有什么麻烦的呢?”哈伯伦斯摇摇头说道,“很明显,这件案子与就近者作案有很大关系。”
“哦?照你的意思,作案人可能是受害者周围的?”我惊讶的问道。
“那是自然。”哈伯伦斯说。
“那该怎么确定是谁呢?”我说。
“这很简单,凶手很聪明,他就躲在灯火下,因为那是周围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哈伯伦斯说。
“原来如此,现在小个子可以排除了,但那个用他名字的报案人成了关键。”我思索着说道。
“那么,你觉得会是谁用的名字呢?”哈伯伦斯说道。
“嗯......据我所知,应该不会是和他一起在码头工作的人,我感觉那群人好像并不是一些擅于用脑的人。”我说。
“的确不错,但要知道,作案是需要作案动机的。”哈伯伦斯说,“那么你知道人家的动机是什么吗?”
“这我倒是不太了解,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作案人故意作案。”我思索着说道。
“哦?怎么个作案法呢?”哈伯伦斯笑着说。
“既然受害者是女性,而且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那么会不会是因为感情问题?”我猜测道。
“实不相瞒,我也是这样推断的。”哈伯伦斯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那么现在就需要寻找具有作案动机的人群,可是该从哪儿开始入手呢?”我问道。
哈伯伦斯淡淡的说了句:“走吧,我们再去案发现场看一下。那里也许有一些被遗漏的信息。”
于是,我们就开始在马车里沉默不语了。
当马车驶入城区,我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房屋建筑心里百感交集。
我在想这个受害者还这样年轻,她本来是有着美好的未来。可是人的生命就是这样的脆弱,当那锋利的刀口和柔弱的皮肤相互接触时,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消失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伤神。
突然,马车的速度开始迅速的减慢。我们到达了市中心。
“伍德,我们走吧。”哈伯伦斯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他见过太多的惨案,早已对这些案件见惯不惯了。所以说话便也不再带有感情。
可我不一样,我早期是担任政要的翻译官,所以长年的工作环境练就了我对情感和语气的敏锐洞察力。
下了马车,哈伯伦斯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襟,又顺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确认没有遗漏什么东西后,才挥手示意马车夫离开。
“走吧,我们再去现场验证一下。”哈伯伦斯说,“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我预估今晚就能在警局见到这位朋友了。”
我吃惊的看着哈伯伦斯问道:“难道你已经将案子解决了?”
哈伯伦斯挥了挥手说道:“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给你解释太费时间了。”
“嘎吱,嘎吱。”我们的鞋子在那已有斑驳锈迹的楼梯上施加力而引起的低沉声音在这格外安静的小巷里衬托阵阵凉意。
当我们再次推开那扇门时,那位可怜女士的遗体已经消失了。估计是被警方给埋葬了。
哈伯伦斯再次安静的在房间里巡视,尽可能地观察出任何遗漏的蛛丝马迹。
最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那扇窗户,他轻轻的走向窗子那里。静静的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