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再次从一位导师欲言又止和一言难尽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溜走。
这几天，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目光了。
一开始她还能淡然面对，没什么反应。
但是，一直这样是怎么回事啊？
“你是不是闯祸了？”月琉璃挑了挑眉，无奈地问道。
因为这几天，她一直和某位少女在一起，自然发现了导师的异常。
九灵眉头微皱，将自己这几天做的事想了一遍，“应该没有吧。”
她这几天就很平常的修炼，上课，吃饭，睡觉啊。
月琉璃沉默片刻，她和九灵一直在一起，少女有没有闯祸，她是再清楚不过的。
她将少女的全身上下溜达了一圈儿，“莫非是你修炼出了什么问题？”
九灵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啊。”
“……那导师是怎么回事？一个就算了，这都第几个了？”
九灵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阳光下，两位少女对视一眼，慢慢叹了口气？
算了，顺其自然吧……屁，顺个鬼。
托某人的光，她每天都活在导师那样的目光下，很有压力的，好吗？
她只是灵王修为，每天被各位大佬那样盯着，算怎么回事啊，求放过！
月琉璃默默崩了自己的人设，在内心疯狂地呐喊。
当然，面上依然稳如泰山，立着自己冰冷，不苟言笑的人设。
“所以，你为什么不问问？”
九灵一愣，“为什么要问？”
月琉璃面色一僵，面上的冰冷渐渐崩裂，她艰难地道:“……你都没好奇过，疑惑过？”
九灵歪了歪头，不在意地回道:“有啊。”但是，少的可怜。
“……”既然好奇，疑惑，你为什么不问问！！都没想过要解决吗？
月琉璃平复自己内心的狂暴，“你就没想过要去满足你的好奇心，为自己解惑？。”
九灵眨了眨眼，“你生气了？”
月琉璃勾了勾唇，面色和风细雨，“没有。”
九灵默了默，她对人的情绪感知还是挺敏锐的。
更何况……她这一看就可以看出来了。
连一直以来的冰块脸都崩不住了。
这得有多生气啊。
沉默了一会儿，九灵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没有必要。”
那一点点的疑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若是真有什么事，他们会来找她的。
月琉璃一愣，她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眼她一直以为是“傻白甜”的少女。
漆黑的瞳中，装着她的身影，但是……只有她的身影。
她一直以为少女随性淡然又带点天真烂漫，但……恐怕不是，她是淡漠，淡漠到万物皆为虚。
她抬头直直地看着九灵的眼睛。
但是，这样的人眼中却有……她的存在。
月琉璃抿了抿唇，无奈地笑了笑。
罢了，没必要就没必要，不问就不问。
盯就盯，看就看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九灵见眼前人，一直盯着她看没有什么反应，以为自己的回答，不满她的意。
她歪头想了想，“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去问。”
闻言，月琉璃一怔，她见少女目光清凌，却含着一丝真挚，眼中浮现一抹暖意。
她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意，轻声道:“不用了，等你自己想问的时候再去问。”
她希望少女所做的事是她自己的意愿，而不是因为谁去改变。
即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也希望那是少女自己的想法。
九灵不太理解某人的想法为何又变了，但是也没多问，毕竟变来变去才称为人类嘛。
她淡淡地点头，“嗯。”
其实她自己是无所谓，若是琉璃真想知道，去问问，也无妨。
……
某处楼阁
第一学府鼎鼎大名的几位导师，坐在一起默默无声。
“所以，你们也没问？”其中一人按耐不住，率先发声。
剩下的人几人尴尬一笑，“……没有。”
“我也没有。”
“没有。”
“……”
大家大眼瞪小眼，默默暗示对方开口。
突然，众人将目光锁在一人身上。
“……云九灵初来学府，我是想等她适应几天再找她谈谈的。”
众人:“……”什么烂借口。
他们又将目光幽幽地转向另一人。
“……我总要先想想该怎么开口啊，准备准备用词，她才会放心告诉我们呀。”
众人:“……”比之前的借口还烂。
“所以，该怎么办？就这样拖着？”
“这事啊，我觉得由云老去问最合适，毕竟是同一家出来的嘛。”
云封面上笑咪咪，心里将提议的人鞭挞了一万遍，“我觉得由教灵儿的导师去问最好。”
“……”
沉默，再沉默。
“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于老终于忍不住发声。
众人面面相觑。
云封沉默了一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灵儿当初没有将具体情况告诉九陌，那就说明她不想说。”
“是啊，我们总不能用强啊。”毕竟，她上面还有人啊。
云封淡淡扫了一眼说话的人，“你敢？”
“……”我就说她上面有人吧，还不止一人！
于老眉头一挑，“你们没问，怎么就知道她不想说？”
众人惊讶地看着他，“这话何意？”
于老淡淡地哼了一声，“放心去问吧。”
就那小丫头，当初随手将她那极贵的佩剑给他的样，他敢保证，这些人完全想多了。
末了，他又加了句，“对了，带上九陌或者云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