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上。
”刘潇啊。时间不早了,我该去衙门办公了。你也快点起来吧,毕竟犯人是你抓住的。今天的审讯你也应该到场啊。“刘捕头站在刘潇房门外,语重心长的说。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您先走吧。“刘潇应道。
刘潇趴在门口,从门缝中看着刘捕头已经走远,便把藏在枕头下面的纸条翻出来,装在了怀里。
刘府距离衙门不是很远,当刘潇到衙门时,刘捕头已经准备好审讯地主了。
”刘潇过来吧。“刘捕头说。
刘潇应了一声边走进审讯室。与其说是审讯室倒不如说是一个阴冷,无光,潮湿的地下室。刘潇也读过一些史书,据说审讯室建在地下就是为了给犯人一些心理上的压力,还有不让逼供的惨叫声传到外面。
刘潇坐到刘捕头身边。刘捕头把面前的纸笔递到刘潇身边:”今天就我们二人进行审讯,你帮我记录吧。“
”是。“刘潇应了一声。他看着坐在审讯椅上的地主,一阵阵的土腥味夹杂着血腥味在审讯室里弥漫。刘潇竟也感到阵阵的压抑。
“你承认是你杀的人?”刘捕头问道。
“承认。”
“你为何要杀他。”
“因为他背着我勾引我的内人。“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问了,昨日我在现场也听得很明白。刘潇把案卷给他让他画个押吧。“说完刘捕头就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刘潇将案卷递到地主面前:“画个押吧。”
地主伸出手指沾了沾朱红色的印泥,手指颤抖着缓缓地向案卷压下去。
“既然你怕死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刘潇静静看着地主问道。
“我不怕死。”地主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费劲心思去制造密室。”刘潇平静声音中带着坚毅。
“你是不会懂的,等你长大了,有了孩子。你自然就会理解我。”地主抬起了按在卷宗上的手指,”我求你的那件事还想希望你能帮我。“
”你放心。“刘潇回答道。
“还请您帮我带个话给她。”
“您说。”
“我虽怨恨她,但我也深爱她,虽要偿命,但我无惧,只希望她能照顾好孩子,好好经营这个家。”
“我记下了。”说完刘潇拿起案卷走出了审讯室。出了审讯室刘潇就径直向他父亲的值房走去。
”父亲,案卷已经画好押。“
”放在那里吧。“刘捕头指了指桌旁的案卷柜。
”父亲我想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刘潇道。
”去吧,做你要做的事。“刘捕头很平静的说了一句。
刘潇道了声谢。便走出衙门按着地主给的纸条上面的地址找到了地主妻子。“
刘潇礼貌的敲了敲门:“请问赵地主令正可居此处。”
“来了。”
出门迎接的是一位长相标志的妇人。
“请问……”还未等刘潇说完那妇人便开口。
“我就是赵地主内人,请问您有何贵干。”
“我也是受人之托来告诉您一些事情,可否让我进屋内一叙。”刘潇说完拿出了赵地主亲手所写的地址。
妇人看了看笔记,知道是自己丈夫所写,便让了一个身位。示意刘潇进来。
“娘,沏一壶茶。”妇人冲着厨房的喊了一声。
“不必了,我还有事,马上就要走的。”刘潇挥了挥手阻止道,“夫人,你可知道你的丈夫昨天杀了人。现在我们已经将他带回了衙门,他全都招了。您也应该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道理。所以他应该再也回不来了。
“他杀了谁?”妇人站在刘潇面前,身体已经不听大脑的控制,她竭尽全力地想表现出镇静,但是潜意识还是出卖了她。她站在那里身体不住地颤抖。
“我想您应该知道。”刘潇轻轻地说,“还请您节哀。
“我就知道,我早就说把真相告诉他,可王立就是不同意。这下好了,自己的命丢了,他哥也被抓了起来。”妇人眼里充满了绝望,悔恨。
“他哥?难道地主是王立的哥哥?”刘潇瞪大了眼睛。
……
“他还托我给您带了一句话:“他虽怨恨你,但他也深爱你,虽要偿命,但他无惧,只希望你能照顾好孩子,好好经营这个家。”
刘潇又补充道:“哪来的什么怨恨,只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说罢,刘潇便走出屋门,准备回衙门。妇人见刘潇走远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放声大哭起来。
刘潇虽已走远,但还是能清楚听见身后的哭声,心中又多了一份感慨。
回到了衙门,刘潇又把把妇人告诉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地主。便想着回刘府。
此时,地主的哭声更让他心中一紧。
刘府上。
此时刘潇的师父已经在刘府等着刘潇了。
刘潇没有理会赵师父,直接跳到了床上躺了下来,望了望窗外又闭上了眼睛。
“从你一进屋我就看出你有心事,能否说与为师听听。”赵师父坐到了刘潇旁边语重心长地说。
“师父,您能告诉我什么是正义吗?”刘潇枕着双手望着天花板一脸愁容。
“怎么年纪轻轻就每天一脸愁像。昨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第一次办案就做得这么好,比你爹当年强多了。”赵师父笑了笑摸了摸刘潇的头。
“师父,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我才弄不明白什么是正义。昨天我抓住了杀人凶手,您知道吗他杀的人居然是他自己的亲弟弟。小时候因为家里穷他的父母不得不把他的弟弟送人抚养。长大之后被杀的王立知道自己是地主的弟弟,既是为了和家人在一起,又为了不给哥哥丢面子,所以愿意去地主家做长工。就为了陪在地主身边。近些年村子里收成不好,他又拿着自己攒的钱和地主夫人商量着另一个村子经营了一个养殖厂,就为了补贴家里,也为了以后能把真相告诉哥哥,然后和哥哥名正言顺地生活。”
“弟弟真的考虑的很周全,是个好人。”师父道。
“就在前几天,他和地主夫人商量着养殖厂的事情时,被地主误会要杀了他。就这样,地主就为了自己的性命,先下手把他弟弟杀死了。”说完刘潇一直都带着坚毅的眼神渐渐变得暗淡了。
“正义吗?”赵师父接着说,“良心,只要你做的事情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那就是正义。这件事你做的很对。师父也很欣慰。”
刘潇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片刻后长舒一口气:“师父,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不愧对内心,不愧对神明,不愧对天地。这就是正义。”
“行了别装深沉了,小屁孩,你都几天没训练了。赶紧给我蹲马步去。“说完赵师父就
“哎,师父,疼疼疼。”刘潇咧着嘴大喊,“不就耽误你打一天麻将吗,至于吗。”
“为师是那种人吗?”说完又狠狠的拽了一下刘潇的耳朵。然而他的心里却想着他怎么知道我喜欢打麻将,他才认识我没多久啊,“动作不标准,能不能好好做!”
“你看你右手拇指上全是茧子而指节上却很少有茧子,说明你最近很少拿剑,反而总是用拇指狠搓麻将。而且你平时很少去用手去摩擦大腿,但是你右腿的裤子上半段已经被磨得发亮,说明你在等待摸牌时总是喜欢用右手搓裤子。我说的对吗师父?”说完刘潇露出了笑嘻嘻的欠打的表情。
赵师父抡起腿就朝着刘潇的屁股来了一脚:“就你话多。哈哈。”
即便是练武,正义也是最基本的,否则即使到死,也不会有精进。赵师父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