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流光照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能看得分明。桌上温热的豆奶浓浓的香味满溢。明明是一副很唯美的画面,然而。喝着豆奶啃着包子的宁戚的邋遢造型把这一唯美的画面都毁了。
一身穿戴不整的休闲运动服,双腿豪爽随意地盘坐在沙发上。头发也只是一把抓了个凌乱的包子髻,嘴里还很不淑女地叼着一个白嫩热乎的包子,手中拿着张报纸看得津津有味。
报纸头条的报道内容很长,但归结起来也就几句话。大意就是昨日盛家大少被黎家千金无情退婚。盛家大少还未来得及沉浸在失婚的悲痛之中就被另一家的千金大胆告白。桃花不断,到底英俊多金,年少风流。
浏览完整篇报道,内容写得无趣了些,照片还是拍的很清晰的。宁戚在看清那副被后期处理过像素并打了马赛克的照片之后,一口豆奶尽数拿去滋润了报纸。
“啊啊啊。”宁戚揪着自己的长发,涕泗满面简直无以言表:“啊啊啊。”
“叮咚—”
门外响起门铃声。宁戚陷在这张荒谬的照片中无法自拔,知道门铃声变成“叮咚叮咚叮咚”这样的节奏,宁戚才顶着一头缭乱如梅超风的乱发机械地走去玄关开门。
知道宁戚搬家的人不多,算来算去一只手都不到。颜舒情又还没有出院。此刻会来找她的自然就只有隔壁隔壁邻居邵聿了。
“小宁啊,顶着一头梅超风似的狮子头来迎接我,这欢迎仪式实在太过隆重,我消受不起啊!”邵聿推门自入,兀自坐在沙发上拿起宁戚的豆奶喝起来。
宁戚愣愣地看着她,意识到邵聿手中的是自己的早饭,语调平平地说道:“喂喂喂那是我的早饭,别喝完了我给你倒茶。”
说着就机械地走去厨房倒水,其间传来过一次杯子破碎的声音。宁戚机械地将邵聿手中的豆奶拿回来,喝了两口就被呛得喘不过气来。
邵聿站起身替宁戚拍背顺气:“小宁,衣装不整,倒水摔杯子,喝奶被呛到。你今天有些不大正常啊!”
“不正常?谁?”宁戚指指自己:“我?我现在应该算是正常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不正常了得吓死你。”宁戚说得一本正经,邵聿只当玩笑话听听,没在意。
宁戚拿起桌上的报纸举到邵聿面前,近乎于吼的音量对邵聿吼道:“邵大哥!快点告诉我!照片上的人不是我!”
邵聿愣了许久。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啥模样?”
“啥模样?”宁戚已经快被哭了。
邵聿拿了宁戚手上的报纸粗略地看了一遍报道然后很严肃地对宁戚说:“不要怀疑,这照片上酷到不行的人就是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了,玩完了,什么都完了。昨天是什么样重要的场合,她居然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做出这样禽兽的行为!宁戚已然失去了言语功能,所有郁结的情绪全部发泄在纠结凌乱的长发上,并无限循环重复地喊着:“啊啊啊。”
邵聿怕宁戚这么郁结下去真要魔障了,就上去抱住宁戚摸摸头给她安慰。就在这个时候,门锁咔嗒一声,打开了。
谁!谁会有钥匙开门,难道大白天遭贼了。要是遭贼了可怎么办,贼钥匙手上拿吧刀,就算又是个邵聿也不是那贼的对手吧。这一秒宁戚脑子里犹如万马奔腾而过,脑补了千万种情形,双手紧紧握住邵聿的胳膊。
然后门打开了。
然后,盛祁文站在门外,冷静地看着他们俩。
前一天就跟人当众不要脸可耻地表白,现在却跟别的男人有了疑似亲密的行为动作,盛祁文该怎么想?宁戚几乎是推开邵聿的。邵聿被站住脚跟差点摔在地上。
“我要和她谈谈。”盛祁文对邵聿下了逐客令。
“好。”邵聿理了理休闲外套,轻咳一声用看似很慢但其实很迅速的步子走了出去。
对于邵聿的落荒而逃,宁戚没有多责怪他,因为面对盛祁文时,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需要足够的勇气和胆量的,尤其是现在。盛祁文每靠近她一分,她的心都抽搐一下。
“怎么额头都是汗?很热?”盛祁文掏出帕子给宁戚温柔地擦汗。
宁戚舔舔干燥的唇:“刚做完运动。”
“哦?”这一个哦字哦得很有魔性,盛祁文的嗓音发出的单字实在性感:“你们。哪种运动?”
“哪。哪种运动。”宁戚的声音有点颤抖。盛祁文居然问她是哪种运动,这是已经怀疑她出轨的征兆么?!宁戚赶紧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运动,就是。呃。哦。就是很单纯的晨练。”
“哦。单纯的晨练。”
为、为什么明明想抹白的,却有种越抹越黑的感觉?!宁戚记得连连摇头。
“哦,不是单纯的晨练?”看着脸色愈渐变成猪肝色的宁戚恨不得把头给甩了的模样,盛祁文方才堵在胸口的一口闷气顿时消散,忍不住轻笑出声。捏住宁戚的下巴:“我们,也来做晨练吧。”
当宁戚还沉浸在我被狠狠地耍了的情绪中时,温热的指腹滑过她的脸颊,她突然被盛祁文堵住了嘴,身子也被他牢牢圈住。带着盛祁文清新体香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
思念已久的唇,如今又重新掠夺着它的芳香。柔软的触感让他沉醉其中,他宽厚的手掌扶住宁戚的后脑勺愈渐深入。舌尖一点点探入,撬开她的贝齿,占有性地勾起她的舌尖挑弄着。宁戚已经陷入空茫之中,本能地贪恋着来自盛祁文的温暖。她抱紧他,一切都由着他主导。
“阿戚。”
“嗯?”
“阿戚。”
“。”
直到宁戚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盛祁文才慢慢拉开唇与唇的距离,一遍遍描绘着她的唇形。好一会儿后盛祁文才舍得放开宁戚。
宁戚问:“你怎么翘班了。”
盛祁文:“。今天是公休日。”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低得无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