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别过头去不理他。
夏亭笑了笑,补充道:“这里没有早餐,咖啡店里只有咖啡和饮料。我们的早餐可能要到外面去解决。我想问你要不要去早餐店。”
司洛毅然道:“不去。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早餐饿一两顿没关系的。”
“嗯,好的。”夏亭顺从地点点头。
厨房里的水声停了,白冬认认真真的洗完一盒草莓,双手捧着端了出来。
那草莓的颜色着实是十分鲜红,要不是看到那还挂着水珠的草莓叶子,夏亭差点就以为那是一盒血块了。
司洛坐在原地专心致志的沉思冥想,没有注意到草莓和白冬。两人也不打扰他,开始品尝起草莓来。
司洛脑海里冒出一个问号:昨天晚上他到底是怎么回房间里来的?
当时可能在场的只有白冬,难道是白冬将他带回来的?
司洛又想了想通往地下宿舍的那又小又窄的楼梯口,瞬间脑补出千万种搬运尸体的方式……
以前在世囚时,司洛曾变着花样的搬尸体过小巷。因为路面狭窄做不出帅气的搬运方式,所以他的搬运画面非常不忍直视。现在到了小小的楼梯口,而且还是向下的。白冬会怎么搬?
司洛突然很不想知道。
事实上,他遗漏了很重要的一点。
血族有种能力叫做定位传送。
……
在司洛想心事的时候,一边的夏亭也不住地盯着他看。他的目光在司洛身上滑来滑去,最终,停留在了那白皙的脖颈上。
从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奇怪了:这两天,司洛身上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夏亭问白冬。
白冬茫然地道:“没有啊,从我见到洛哥起他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夏亭挠挠头,暗叹真奇怪。拣起一只草莓……
嗯,草莓?
夏亭突然猛的站起来,让坐在旁边的白冬都感觉到有一阵风向上升起。还没等他疑惑的目光投过去,夏亭就恍然大悟的吼了出来:“哦,我知道了!草莓!”
草莓?
白冬被惊得的猛地站起来,什么草莓?
哪种意义上的草莓?
夏亭大步流星的走到司洛面前,一掌拍在他肩上,将他从沉思中拍清醒。然后询问:“你脖子上的东西呢?”
司洛被他这么一拍,内心有点不太愉快。不耐烦的把他的手打掉:“什么东西啊,我不知道。”
夏亭没有放弃追问:“脖子上的东西。以前我一直都看见有的。”
司洛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这里应该有什么东西吗?”
夏亭开始手舞足蹈地比划:“就是红色的……”
……
司洛被他越比划越懵,白冬却越来越惊心。
他现在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原来……洛哥和加德已经到了那种关系吗?那我怎么办?
夏亭在那里张牙舞爪,憋了半天终于憋出剩下的几个词:“长条的……有毛的,以前看你都戴在脖子上。诶嘿……那词到嘴边怎么就说不出来了呢,那是个什么名次来着?”
白冬听到这里时,一颗心从嗓子眼被狠狠地砸回原处。
嗯?原来不是“草莓”吗?
司洛终于露出了一副“我听懂了”的样子,但依旧没好气的说:“记性如此之好的夏某居然把这个忘记了吗?几个月前我拿什么救的你,啊?”
夏亭懵逼,“嗯?什么……救我?”
“就是那条围巾啊。我忍痛割爱把它用作绷带来给你止血,要是当时我犹豫了你马上就会撑不住一口气死去见阎王了知道吗?”
夏亭依旧蒙圈中。白冬也听得云里雾里。
司洛扶额叹息,抬头一看夏亭那“真·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只好妥协,向他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