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杰森比我先到了。
“姜汁汽水。”我答道,“我晚上还要处理很多事。”
“没事。”今天的杰森没有了笑容,只是一杯杯地灌自己酒。
我传了条简讯告诉旭霖我和杰森在一起,让他自己准备着晚餐:“我要结婚了。”
“我知道,我告诉了凯拉,她说,虽然她并不是很满意那个新郎,但她还是很兴奋。”杰森淡淡地说着。
从我上次去看她之后,她的状态还是很不稳定,时好时坏,但好在珍妮还有杰森都算乐观,都为她不断打气着,但其实我们都很清楚我们并没有底:“杰森,我知道这些话,本不应该对你说,可我知道你明天一定会全部忘掉的。”
杰森扯出了个勉强的微笑:“放心说吧。”
“我很难过。”
“嘿,别这样,你可是个要结婚的人!而且是那个你喜欢的人啊!”
“他只是为了要拿绿卡。”
后来的一个小时,我将自己这段时间所有的烦恼,以及对旭霖那个飘忽不定的态度全部讲给杰森听,就像我们曾经那样。我很庆幸,在这样的时候,他还是愿意听我讲这些不知道该对谁讲的那些话。
杰森越来越醉,他忽地凑到我耳边,小声对我说:“妮基,你知道吗?在我遇到你之前,我爱男人。”
而杰森似乎还想继续讲什么,却被一直手活生生地挡了开来:“你他/妈的他酒品那么差还敢和他喝酒?”我抬头一看,竟是旭霖。
“他现在不会了。”我解释道。
“最好是。”他没好气地瞪了我,然后扛上杰森,将他送了回家。
从杰森家出来之后,旭霖的脸色越变越臭,车内的气氛也变得十分诡异,我不吭声,怕招来更多麻烦。
最终当车停进家里车库之后,旭霖才开得口:“我问你,你胸前的那两条疤是什么?”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着了,愣是没有反应,而他坚定的眼神才让我重新回过神来:“很久以前弄的。”我刚想下车,却被他抓了回来。
“是不是杰森?还是哪个男人玩得那么尽兴?”他的语气很轻佻,就像是认定了一切一般。
我有些生气,悻悻地回他了句:“不是杰森。”
“那是谁?”
“房泽。”旭霖明显得一惊,松开了抓住我的手,“满意了?”
后来,他一个人在车子里坐了很久,我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他眼里的那抹惊讶惹得我不知道为何不是滋味。算起来,他其实并没有碰过我几次,我以为他从没注意过那两条浅浅的疤。
在我印象里,房泽其实和旭霖很像,但房泽却相对地更加成熟,经历得更多。那件事,我从没开口对谁说过,因为我心里的那个自己还是不断地在帮房泽解释着。
房泽那晚又发了我一封邮件,他说他过几天要来纽约,他想跟我见个面。我犹豫了。
“别去。”我不知道旭霖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似乎做了很多心里斗争,“不许去。”
我立刻回复了封邮件答应了他,并让他联系乔恩。
“文语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决定。”老实说,我答应房泽那瞬间完全是出于冲动,对于旭霖那样的管制,我想反抗。
旭霖猛地站了起来,顺带着将我一把抱了起来:“文语甄,你怎么还这么贱?”他让我双腿夹在他腰上,于是开始吻我,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下意识得往回躲:“别这样。”他仍旧没有放开的意思,“不要。”
那天晚上,我的情绪很不对,对于旭霖一切的出于他个人意图的管制我很反感,从头到尾,我都知道他不爱我,为什么,他要装作这幅过分关心的样子?所以,当旭霖真的把我扔到床/上的瞬间,我还是没忍住泪水流了出来。我并不是生气旭霖,只是在气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他眼中那样的女人,我以为,那瞬间,他只是把我当作他身边那些女伴,就连朋友也没有够格。
旭霖停了下来,我趁机坐起来拍开他的手,他却在下一秒抱紧了我,像他平常那样,将头埋进了我肩窝,然后用极其微弱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对不起。”
“席旭霖,我这两条疤,不是房泽在床上弄的。这样的解释可以吗?”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说更多,而他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三个字,我没好气地扔了一个“滚”字,便从他怀里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