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呀!绿珠姑娘!”赵逊急迫地想从绿珠嘴里找寻到答案,然而,回答他的仅仅是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邪魅至极。
“无痕兄,她究竟如何了?!”赵逊双手握着无痕的手臂,一丝痛苦的表情跃然在无痕脸庞。
“阿三公子,请冷静!”曲阿捕快在旁说道,“无痕兄受伤了……”
“她……”赵逊按耐不住,迫切地想从绿珠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
“某与绿珠姑娘打斗之时,逼不得已……用寒月刃……”
“你不是说寒月刃有剧毒吗?!那绿珠能抗多久?!”
赵逊见无痕不说话,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转眼望向绿珠之时,邪魅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只是全身瘫软,已然断气。
赵逊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好不容易重燃的希望又断了……
曲阿捕快拍了拍赵逊的肩膀,“阿三兄,人赃并获,此案已了,有何疑问?”
一旁的无痕忍住伤口的疼痛,站立在旁,一言不发地望着赵逊。
“又断了……又断了……”赵逊喃喃自语。
“阿……”曲阿捕快还想说什么,被无痕阻止了。
“曲阿捕快,烦劳处理后续事宜,阿三这边交与某便是。”
“无痕兄,速速处理伤口,阿三就交与苏某。”
“也好,诸位就此别过,”曲阿捕快作揖,“将绿珠尸首带走!”
“诺!”
众人刚走到潇湘阁大门处,听见身后一声“且慢!”。
“阿三公子。”
“还有一事需烦劳曲阿捕快。”
“阿三公子但说无妨,某能做到之事,定当全力以赴!”
“曲阿捕快,可否查出绿珠身后……”
赵逊话音未落,曲阿捕快用眼神制止了,“阿三公子所托之事,某定当全力以赴,有何进展,某自当传话与公子。”
赵逊目送着众人离去,呆立在原地,手上还保持着作揖的姿势。
“阿三兄,阿三兄!”苏安词用手在赵逊眼前上下挥舞着。
赵逊还在心里揣摩着曲阿捕快的用意,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额,啊,安……苏兄,无痕伤势……”
“一点皮外伤何足挂齿!”无痕与蔡续鲲从堂内走出,恢复了平常状态。
“此事也告一段落,诸位公子,如若不嫌弃,到某府上一聚?这一来嘛,抓住真凶,拨云见雾;这其二则是吾等皆未曾进食,已是饥肠辘辘;这其三……某有要事请教阿三公子。”
赵逊望了望无痕与苏安词,无痕依旧一副“你走哪儿我走哪儿”的态度,苏安词却是蠢蠢欲动,这小丫头片子肯定是想玩,这号称见世面的理由实际就是给自己偷偷出来找了个借口。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好!爽快!”
四人和一群随从侍卫直奔蔡府而去……
“卧龙兄,几日不见阿三,甚为想念。”
刘琦今日下课后没什么玩耍安排,便凑到了诸葛亮身旁。
“刘大公子,是否今日无事可做?”诸葛亮整理着自己的竹简笔记,头也不抬地问道。
“某不信卧龙不曾挂念阿三,几日不见,可否觉得家中少了很多趣事?”
“哼哼,刘大公子,当真只知趣事,不曾想饱读诗书?”庞统从隔壁走了进来。
“凤雏,有何趣事可做?”
……
三人闲聊着,学业堂似乎传来阵阵笑声,随风而来。
诸葛亮皱了皱眉,“老师又在研读深奥之事,亦不知参透否?”
“哦?”刘琦一听,来了兴趣,“是何深奥之事?为何大笑不止?”
“卧龙、刘大公子,吾等不如移步,跟随先生学习学习?”
诸葛亮摇了摇头,“先生可是告诫学生,此物乃幻术道法,不可习之。”
“诶,卧龙兄,这幻术道法某还未曾见识,也不知其威力几何,不如去探之一探?也让吾等开开眼界?”
诸葛亮拗不过两个同学,三人往司马徽书房走去。
“哈哈哈哈,妙哉妙哉!”
三人还未进屋,便听得水镜先生高亢放纵的笑声。
“三位学生既然来了,为何在屋外迟迟不进?”
三人相视,低头走进了水镜先生书房。
“水镜先生,为何……”
未等诸葛亮说完,司马徽便说道:“神龙负图岀洛水,彩凤衔书碧云里,因命风后演成文,遁甲奇门从此始。”
刘琦挠着自己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尤以休、生、开为大吉。此《奇门遁甲》可助诸位学子成其事矣!”满头银发的司马徽此时双眼发光,抚须道。
“先生此前告诫学生不可学此道术,如今为何……”
“为师已然参透毛皮,此书可运用于此乱世,战可不怠!”
“先生,当真如此神奇?”庞统的白眼珠显得格外闪亮。
“复兴汉室之路便交由尔等学子,记住,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三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唔……”司马徽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也不知阿三此时如何,不如以此奇门遁甲之术测之。”
听天书一般觉得枯燥无味的刘琦顿时来了精神,“水镜先生,这也可知?”
“哈哈哈哈……”
司马徽也不回答,从怀中掏出龟壳与动物骨头投掷于地,三位学生站立在旁,大气不敢出,呆呆地望着司马徽。
“阴遁乾卦,南方属火……”司马徽自言自语,眉头紧锁,“惊门!阿三……阿三这小子凶,大凶!”
诸葛亮此时身形未动,心里却如鹿撞一般紧张万分,寒冬之日额头竟已沁出汗珠。
忽然间,司马徽大笑,“哈哈哈哈,这小子命硬,虽历经千辛万苦,却总能逢凶化吉。照此《奇门遁甲》之指,惊门闭,伤门开,阿三与无痕此刻应于桂阳郡缉拿盗贼凶犯,虽能功成,然……”
这个“然”,甚似现代的“但是”,刚说完逢凶化吉,莫非又有什么幺蛾子……
“然凶犯背后,隐藏一惊天秘密!”
“是何秘密?!”刘琦越听越玄乎,忍不住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背后的秘密,便留待阿三自己找寻挖掘吧……”司马徽卖了个关子,“卧龙、凤雏、刘公子。”
“先生。”三人赶紧作揖行礼。
“三位欲习《奇门遁甲》乎?”
“学生愚钝,望先生赐教!”诸葛亮与庞统不约而同答之,刘琦则犹豫着没说话,但依旧和另外两位同窗一起作揖行礼。
“好,好,好!”司马徽笑意盈盈,“明日开始,欲学者留下,老夫传授此道!”
“多谢先生!”
……
桂阳郡,蔡府富丽堂皇,花鸟鱼虫应有尽有,这可是寒冬腊月呢。
“少爷回来了?”家丁们看到蔡续鲲,都是九十度弯腰。
“三位公子,随某去耳房。”蔡续鲲领路,顺便对着最近的家丁喊道,“饮食可曾备妥?”
“一切按公子吩咐,皆已妥当。”
“有劳。”赵逊下意识回礼。
这一刻,家丁竟有些惊讶,眼前三位公子定是蔡公子的贵客,自己如何承受得起。
“阿三兄毋需对尔等多礼。”蔡续鲲反倒有些不快。
三人跟随蔡续鲲来到了耳房,书册竹简不少,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蔡公子饱读诗书,学富五车。”
“阿三兄不知,此乃家父之藏书,某几乎不曾翻阅过。”蔡续鲲似乎理所当然,招呼各位,“三位公子请。”
“蔡兄请。”
待蔡续鲲上座,三位这才坐下。
“三位既已乃某之友,不必拘礼。”
也是,潇湘阁虽酒足饭饱,然而整个下午时间都用在破案上,如今四人都已饥肠辘辘,便大快朵颐了起来。
“啪啪!”蔡续鲲拍了拍手掌,一个衣着朴素,面容姣好的少女走了进来。
“小女子见过诸位公子。”
“蔡兄,此乃‘生米’?”
蔡续鲲瞪大双眼,惊讶地说:“阿三兄……怎知丫鬟之名?”
“小女子升幂见过阿三公子。”
“额……哈哈……”赵逊用笑声掩饰尴尬,“蔡兄弃太守之……丑女,便为这落落大方之升幂?”
“看来什么也逃不过阿三兄的双眼。”
“蔡公子是否将退婚一事禀告太守?”赵逊忽然转成一副严肃的面容。
“未曾,今日请阿三兄便为此事。”
赵逊望了一眼升幂,这女子有福啊,乌鸡变凤凰,“蔡兄依某三事,此事便成!”
蔡续鲲见赵逊望了一眼升幂,便说:“阿三兄不必避讳,直言便是。”
“其一,明日一早,蔡兄登门拜访赵家,直言其意。”
“直言……当真可行?”
“蔡兄信某乎?”
“这个自然,其二……”
“其二,便须蔡兄与升幂共同完成,便是房中……”
升幂听闻,羞红了脸,低头不语,耳朵却竖直起来。
“这个放心,某无病无疾,不在话下!”
“这其三,便是再送与赵府提亲同等数量之金银财帛,表明其有它用。此三步做完,其余交与某便是。”
“如此,则多谢阿三兄,实乃蔡某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