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和南星眼错不眨的盯着男子优雅绅士的走到肖涵身前,肖涵才轻轻脱口而出:“卡卡?”
“哈哈,涵哥,南姐。好久不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秋林,乳名卡卡。”秋林在肖涵身前微微施礼,有看了看南星身后的洪启说:“洪堂主,今天是我姐姐办晚宴,扫了宾客的兴致可就不好了。”
秋林话音刚落,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直接把地上的男生抬了出去。
洪启压抑愤怒,低沉的说:“就你也配和我说话?”
“秋林还小,洪堂主切勿见怪。”众人闻声看去,一位身着黑色单肩连体裤的女人正站在楼梯之上俯视众生,这女人身材修长高挑,栗色齐肩直发眉角轻扬,杏眼含春透出几分秀丽,正红色的薄唇微张,人未至声先到。
这声音太过熟悉,无数次无声息的潜入南星的梦中。南星顿时心神恍惚,神思剥离而去,只觉得身体轻盈轻轻靠在肖涵身上。肖涵下意识的收紧怀抱,却更加清晰的感觉到南星急促的鼻息,还有那眉宇间透露出的失魂落魄。
“既然秋林还小,秋堂主就不应该过分的放纵他,不然早晚要惹出秋堂主收拾不了的烂摊子。”洪启阴冷的说道。
秋棠身材曼妙,媚眼如丝,惬意的扭动着腰身缓缓而下,媚态娇声却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强势。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南星眼眉低垂,不去看秋棠,可是她心里清楚,秋棠款款而来,一如以前,只为自己。
这不再是梦境,那些记忆随着秋棠如同汹涌波澜的洪水向南星袭来,萦绕在南星的周身。南星无数次想过与秋棠重逢时的心情,哭泣还是沉默?此刻的自己已然有了答案。
南星低头叹息,只觉身疲力竭,可是自己已是退无可退,也不能再逃。南星余光看了看身边站着肖涵,心中了然,自己也逃不掉了。南星轻轻推开肖涵的手,站直身体。
秋棠走到南星身前停下了脚步,没有回答洪启的话,却转而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肖涵说:“你是肖涵?时常听会长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逸群之才,人中翘楚。难怪会长和艾总会如此器重你,想必文华集团在您手里也必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恭维的话,肖涵早已轻车熟路,颔首道:“肖某总觉得和秋堂主有种缘悭一面的错觉,不知道秋堂主是否也和肖某有同样的感受?我在国外的时候就听闻秋堂主掌管鲸象会的财务大权已来,鲸象会如日方升,一日千里,鲸象会能有今日的盛世繁华,春秋鼎盛也正是多亏了您啊!”
秋棠嫣然一笑,低头满含柔情的凝视南星,伸手想抓住南星的胳膊,南星微微侧身,躲开秋棠的手心,神色闪躲也并不抬头看秋棠。
肖涵明显感觉到南星身上的伶俐之气去了大半,伸手将南星揽入自己的怀里,泰然的说:“这是我女朋友,南星。”
秋棠仍旧面带笑靥,缓缓放下停在空中的手,倒是丝毫没有不悦,温柔的说:“南星小姐,香草美人,肖总好福气。我听秋林提过在吉尔镇多亏了你和南星的照顾,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好了。”
“客气了,我们和秋林也只是萍水相逢,谈不上照顾。”肖涵语气温和,却也难掩话语中的疏远。
场面片刻的沉寂,洪启轻轻拿起桌上的酒杯,抬手摔在地上,旁边的人纷纷让开一片空地。
秋棠粲然一笑,从南星身边走了过去,对洪启说:“洪堂主,你看我,看到了故人,一高兴就忘了还有您这位贵客。”
洪启压着怒火:“贵客不敢当,我看今天这顿饭我是吃不下去了。”
秋棠依旧笑的明媚:“哪里的话,只要您想吃,这里随时都有您的位置。”
“哼!没兴致了。”洪启瞪了一眼秋棠身后的南星说:“丫头,告诉于蓝,咱么的账迟早要算的。”
洪启说完负手转身走出大厅,洪启的身影还没走出大门,秋棠高声说道:“今晚是我,鲸象会珈蓝堂主秋棠的晚宴,承蒙在场的各位这几年来的扶持照顾,才有珈蓝堂今天的成绩。”
秋棠语毕,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洪启回眸很绝的看了一眼大厅,这些黑黢黢的人头在洪启眼中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利令智昏的墙头草,洪启微微张嘴,低声自语道:“今日高楼宴宾客,明日塌落人可欺。”
秋棠随手拿起一杯香槟,气定神闲的说:“所谓‘花径不曾缘扫客,蓬门今始为君开’,今日肖总和南星能来我的酒宴,着实让这个小小的酒宴熠熠生辉。”
秋棠语调平缓却势不可挡,显得旁人黯淡无光。秋棠含情凝睇的看着南星,只觉得心里如同水中望月,云边探竹,南星举手投足间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秋棠微耸肩膀,粲然一笑,继续说道:“我有一杯酒,可以慰风尘,我们北溪自古出好酒,希望各位切莫辜负这杯中的好酒,身边的美人!”
秋棠语毕,大家各自散去,秋林含笑晏晏走到秋棠身旁,对南星说:“南姐,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
肖涵诧异的看了一眼南星,南星只是微微点头,轻声说:“你和秋棠更像一些。”
南星被秋棠望眼欲穿欲语还休的盯了良久,一黑一白相对而立,抬眼迎上秋棠真诚而热切的眼神。南星双眸闪烁,秋棠从中看到了星光,克制着激动的情绪,压低声音柔声细语的说:“南星,好久不见。你回来,应该告诉我一声的。”
秋棠的声音很轻,完全不同于刚刚的气势,南星迟疑的看着秋棠,秋棠的眼神始终如一,不曾改变,可南星也知道自己诚然是身无长物,无一能给予秋棠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