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身侧的通道里闪出一道黑影,“砰砰”两声枪响打中古治的肩膀。肖涵操起南星闪身躲进通道,急切的问道:“有没有受伤?”
“把枪给我。”南星抓着肖涵的胳膊愤然说道。
肖涵拦住南星:“你要干嘛?”
南星瞪着肖涵说:“刚才他要杀了我!把枪给我,我要杀了他。”
肖涵吸气:“你不会开枪,伤了无辜怎么办?”
肖涵拉着南星就要离开,南星仍是不罢休的要出去,肖涵抓着南星说:“这是中国,有枪响,很快就会有警察过来的。我已经把他打伤了,你要找他,我们来日方长,从长计议。”
南星虽然仍是不甘心,但肖涵说的不错,被肖涵拉扯着走出通道,塞进车里,肖涵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肖涵斜眼瞅了一眼南星:“刚刚那人是谁?”
南星面沉如水,用湿巾擦着手上的鲜血说:“古治,我师兄。”
肖涵忽然想到尤川和自己说过甘师傅只收过两个关门弟子,继续问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南星攥紧拳头抵在车窗上,咬牙撇过脸去看着窗外没有回答。
肖涵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南星:“你刚才为什么逃跑?如果不是我赶来,估计你现在尸体都已经凉了。”
“银杏路10号。”南星轻声说。
肖涵打转方向盘:“那是哪?”
南星:“青鱼的住所,我猜于蓝可能在那。”
“青鱼?”
“荒野的经理,于蓝原来很照顾她,我猜于蓝如果回来了,会去找她。我刚刚离开就是想找到青鱼问问她有没有见过于蓝。”
“你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
南星深吸气,摊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心有余悸的说:“我和古治有过节,必须死一个的那种。想要我命的人不少,我不想牵连你。”
肖涵没有回答,默默开车,几分钟后靠边停车。
南星缓缓睁开眼,双手搓着脸上僵硬的肌肉,看着肖涵说:“我自己上去就行。”
肖涵抬手锁上车门,南星转身看着肖涵,肖涵目光笃定的说:“我说过会护你周全,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南星低头:“我相信,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会付诸实践。但是就像你去抓希曼没告诉我一样,我不想你因为我身处险境,你也看到了,古治就是个疯子,没必要把你搭进去。”
“那你就支身犯险?如果你出了意外,你要我怎么办?当你从来没出现过,然后自得其乐的过日子么?”
南星默然,喃喃的说:“对不起。”
肖涵:“南星,我们在一起,你没有拒绝过我,我当你是心甘情愿。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就算带你回国,我也是想和你继续下去。对于你,我是认真的,想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那种。同理,我也希望你能认真的对待我们的感情,我不是你调剂生活的对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南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可以毫无顾忌、肆意妄为,你应该要懂得我也是你的责任。我承认你长得很好看,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这不是你任性的资本。无论我们能不能走到最后,我都劝你一句,对待感情请你认真,对待真心待你的对象,请你负责。我喜欢你,但不是没了你就活不下去。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只有床上的欢愉,还有很多现实需要一起面对。如果什么事情你都单枪匹马的去,那我们在一起难道真是单纯的床上关系么?想上我床的女人很多,但我允许的唯有你。”
“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并不需要依赖谁,但是,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在做任何事前先想想我。对我有点信心,我会站在你这边,我没那么容易放弃,更没那么容易死掉。”
南星从没想过肖涵会和自己说这些话,肖涵说的不错,自己遇到的麻烦,肖涵会为自己解决,自己要做的事情,肖涵已然列在他的计划之内。在感情中,自己一直是那个任性妄为的那个,除了颜悦喜欢男人这件事,自己从没有经历过爱而不得。面对感情,南星一直高傲的觉得不过是信手捏来,从没想过要对谁负责。
南星抬头看了看身边的肖涵,两人四目相对,肖涵缓缓说道:“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你要想清楚,我的包容也是有限度的。”
南星低下头,手轻轻搭在肖涵的手背,轻声说:“对不起。”
肖涵将南星揽在怀里:“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别离开我,别放手,别一个人走,好么?”
南星支起身体,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肖涵打开车门,走下车来。
银杏路10号是一栋旧居民楼,和于蓝原来住的地方差不多,南星走进楼栋。肖涵跟在南星身后,时刻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南星在二楼一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抬手敲门。南星足足敲了5分钟,才听屋里有人回应:“谁啊?”
“青姐,是我,南星。”南星压低声音回答。
门里听到南星声音,才缓缓把门打开一条缝,青鱼的一只眼睛还有淤青,眯着眼睛确认是南星才把门栓都打开,让南星进来,不过看到南星手的肖涵,青鱼又紧张起来。
南星和肖涵走进房间,满目狼藉,南星扶着青鱼的胳膊,温柔的说:“青姐,这是我男朋友,肖涵,于蓝在这么?”
青鱼沉默的点头,南星走进卧室,看着于蓝酩酊大醉的抱着酒瓶死在床上。南星低头舒气,见到于蓝没事,南星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可是看着于蓝如此萎靡不振的样子,南星心里更难受。
“你们怎么回来了?”青鱼的手在微微颤抖,紧张的抓起桌子上的香烟,抽出一根迫切的点燃,可是划了好几次打火机却总也打不着。肖涵从裤兜掏出打火机,俯首为青鱼点燃,青鱼裹了口烟,才慢慢稳定下来。
南星走回大厅,“我出去了几天,于蓝就自己跑回来了。他.....有去看过颜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