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把南星揽在怀里,听着南星的情话,很是受用。轻声说:“你,会留在我身边么?”
南星微怔,“不知道。”
“呵呵。”
“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
“就因为是实话,所以才觉得无奈,人啊,有时候就喜欢自己骗自己。就算是我这样时刻保持清醒的人,有时也想沉溺在美丽的谎言里。你就像是羽毛,乘风而来,随风而去,我完全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抓住你。认识你这么久,除了于蓝,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你在意的东西,在意的事物。你,身无长物,来去无踪,无欲无求,南星,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肖涵仰头抬手挡住眼睛,淡淡的说:“活了这么久,才体味到患得患失,我也是够了。”
南星窝在肖涵的怀里,拨开肖涵的手臂,看着肖涵的眼睛,认真的说:“肖涵,你就是我留下来的理由,对不起,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有些事情我现在无法言尽,但我向你保证,今后我不会再骗你。”
肖涵宠溺的摸着南星的头发,“我让尤川准备了些首饰,你挑几样带上吧。”
“首饰?”南星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礼盒。
南星斜眼扫视了一圈,最后拣起一枚黄金的莫比乌斯环戒指戴在了左手中指上,抬起手背向肖涵展示了一下。肖涵满意的点头说:“恩,这个很好,再选点别的。”
南星歪着脑袋慵懒的把头搭在肖涵的肩膀,说:“恩,你选吧,你选什么我都喜欢”。
肖涵侧目:“这么乖?你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呢?你这么温顺,我很不习惯啊!”
“恩,重获新生!”南星眨着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
肖涵为南星挑选了耳环和项链,亲手像打扮洋娃娃一样一一为南星带上。
肖涵带着南星在荒野外面停好车之后,南星站在车边,注视着荒野的牌子,有些发愣。
“怎么了?”肖涵揽着南星的腰问道。
南星蹙眉:“没,我上学的时候经常来这里找于蓝,这里变大了。”
肖涵笑道:“这里扩建过,外面的停车场都是新建的。”
肖涵拉着南星走进荒野,进门长长的走廊,上学时的南星不知道跟在于蓝和颜悦身后走过多少回。肖涵拉着南星的手,南星却心不在焉的浏览着陌生而又熟悉的壁纸。于蓝和颜悦肆意嘲笑自己的卷子,于蓝追着自己要给自己剪头发,颜悦假装自己男友出现在学校门前引起轰动,回忆一幕幕的片段从南星的眼前闪过,这一刻,南星多想看看颜悦的样子,是否还是那个让自己一见倾心的模样?
南星的眼底闪过泪光,本以为没人会察觉那些片刻间的失落,肖涵却将南星紧紧揽在怀里,南星把头埋进肖涵的胸膛,肖涵抬手摸着南星的头,轻轻吻在南星的头顶,衣襟微微湿润。
喧闹的音乐把南星拉回现实,仓嘉隔着老远就已经开始喊南星的名字。南星离开肖涵的怀抱,吸了吸鼻子,给肖涵露出一个面前的笑容,肖涵没说话,抬手拂过南星的脸庞,满眼宠溺。
“肖恩,南星,你们怎么才过来啊?”仓嘉兴师问罪。
“我换了身衣服,耽搁了点时间。”肖涵笑着回答。
仓嘉狐疑的看着肖涵,肖涵皱眉看着仓嘉,仿佛在说‘怎么,你还想拆穿什么?’
穆娜和尤川跑过来,穆娜拉着南星的胳膊,激动的说:“这里太好玩了,我都不想回去了。”
南星诧异的看着穆娜:“你不想毕业啦?”
穆娜举起手里的酒瓶,朝南星吐了吐舌头:“你说你怎么不早带我回来呢?看你吉尔镇那个地方呆的还悠哉悠哉的,从来没听你提过你的家乡是这么有意思的地方。”
南星看着开心的穆娜心情也好了不少,笑着说:“恩,喜欢你就多玩几天,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我也要去!”仓嘉站在南星身后大声喊道,南星不得不握住耳朵,嫌弃的看着她。
穆娜撇嘴说道:“肖恩会放人么?让你陪我玩?”
“会的,他很忙的,没时间管我。”南星的身体随着节奏晃动。
大厅里灯光闪烁,流光异彩的灯光让人兴奋,穆娜被柯良拉倒舞池里跳舞去了,而肖涵自从进来就和尤川两个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南星站在围栏边注视着舞池里尽情摇摆身体的人们。
仓嘉走到南星身前,手里握着酒瓶递给南星:“你是不是讨厌我?”
南星接过仓嘉的酒瓶,浅浅喝了一口,说:“没有。”仓嘉眼底喜悦满溢。
“但是也不喜欢。”南星直白的说道。
仓嘉喜悦的表情瞬时僵住,南星低头呵呵笑了起来,抬眼看着仓嘉:“我把你们都灌醉了,你们不记恨我?”
仓嘉没想到南星会这样说,笑了笑说:“没有,九野就是有点接受不了他被你灌醉这个事实。”
“我骗了你们。”
“是么?可是肖涵说你只拿了那个破盘子,他说钥匙让希曼进了他办公室,那估计他就分毛不剩,这几年都白干了。”
南星诧异的看着仓嘉:“额,你是在庆幸我没有把你们洗劫一空么?”
“穆娜已经把尤里之眸的事情告诉我们了,你是为了她才偷冥金盘的不是么?在我看来很讲义气啊!”
南星自嘲道:“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仓嘉没听过这句话,还在思索西施是谁?
南星举起酒瓶:“喝了这瓶酒,咱么不计前尘,还是朋友。”
仓嘉看着南星的眼睛仿佛有星星,用力点了点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南星肩膀蹭了蹭,说:“还是朋友。”说完看看手里的酒瓶,仰头一饮而尽。
场下的音乐时而震撼、时而悠缓,南星一口气喝光了酒瓶里的酒。
“你那晚,真的一点都没喝醉么?”仓嘉好奇的问道。
南星轻轻摇头:“还好吧,没有那么醉,就是折腾的有点累。”
仓嘉莫名的看着南星,当然不能理解南星所谓的折腾,指的是半夜在肖涵卧室里的翻云覆雨。
“说什么呢?”肖涵从身后揽住南星,“下去跳会儿舞吧。”
南星随着节奏点头,把手里的酒瓶塞给仓嘉,跟着肖涵走下舞池。硕大的霓虹灯闪烁着七彩耀眼的光芒。肖涵在南星身边跟着节奏扭动身体,南星散着头发享受着动感的音乐。随着灯光间歇性的失明,每一次灯光转亮,肖涵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锁定在身前挑逗自己的南星身上。
南星目不转睛的盯着肖涵,眼睛里有说不完的情话,就像一双无形的双手缠绕在肖涵的腰间。灯光间歇性的骤然熄灭,肖涵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南星,把南星揽在怀里。
灯光闪亮,肖涵的手臂猛然僵在半空中,身前的南星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女人,南星消失的无声无息,无影无踪。肖涵眨了眨眼睛,抬手抓着头发,身前女人看到肖涵,主动向肖涵贴来,肖涵连连退步,走出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