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恩,没听错。纪佐怎么样了?”
“额,帮着老爷处理鲸象会里的事务,没什么异常,只不过!”
“不过什么?”
“我前一阵发现在荒野酒吧里有人在卖一种新型的胶囊。”
“荒野酒吧?”肖涵只觉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恩,是纪佐的手下东孝的一个酒吧。”
“纪佐知道这个事情么?”
“应该不知道,你知道的,鲸象会是不碰这些东西的。”
“行吧,等我回去再处理,我爸爸身体怎么样?”
“恩,老爷子身体不错,我离开之前还一起打高尔夫呢!”
“知道了,挂了吧。”
南星回到房间里,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凌乱的头发,身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裤子上一片血红,满身狼狈。南星走进浴室脱下衣服,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这让南星觉得很温暖,犹如肖涵昨晚的怀抱。
南星猛然睁开眼睛,抬手看着已经被淋湿的纱布,南星害怕这种感觉,她知道这种感觉叫依赖。三年了,南星用了很长时间适应这个她已经生活了20年的世界,却在刚刚碰到铁栅栏的那一刻全部崩塌。
南星拆下纱布,看着眼前深刻的伤口,神情默然,此刻她只想把自己洗干净。
温热的水流过南星的每一寸皮肤,却洗不掉刻在骨髓里的记忆。精疲力尽的南星走出浴室,步履阑珊的走到床边,顷刻间失重一般跌倒在床上。
南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南星只觉得手掌刺痛,挣扎着打开房间里的灯,看着自己掌心有些红肿,被单上一团血迹。南星勉强坐了起来,随便找出了一件衣服,强忍着手掌传来的痛感,来到了医疗室的门前,南星刚推开门,便看到那天为肖涵治疗的那个医生。
医生的头发微黄,身材匀称,带着口罩,抬头看到南星进来,笑着说:“Hi,我是Hugh.smith,叫我休就行。”
南星伸出左手:“Hello,我是南星。”
休和南星握手:“听说了,肖涵的女朋友。”
南星:“不是。”
休诧异的看着南星,然后眨了眨眼睛:“哦,Sorry!”
南星摆了摆说:“It's nothing.”
休:“那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么?”
南星伸出自己的手:“昨天刮破了,能帮我处理一下么?”
休请南星坐下,然后娴熟的为南星处理伤口,重新包扎。
“伤口够深的,这么不小心?”
南星耸了耸肩膀:“恩。没太注意。”
休为南星包扎完伤口,手自然的打在南星的手腕上,盯着南星说:“你的腰受过伤吧?”
南星吃惊的看着休:“你怎么知道?”
休:“我在中国学过五年的中医,所以刚刚给你号了个脉,平时会腰膝酸痛吧?这是陈旧伤呢!”
南星尴尬的点了点头:“前几年爬树从树上摔下来了,摔得。”
休看着南星,淡淡的说:“看来你还真的不太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南星抽回自己的手:“谢谢。我先告辞了。”
休目送南星离开,默默的摇了摇头。
南星漫无目的的走到二楼的娱乐室,娱乐室没有人,南星直接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芝华士给自己到了一杯。南星窝在沙发里喝着酒,又抬手看了看重新包扎过的纱布,是比肖涵包裹紧实了许多。南星想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肖涵,他还真是无论在哪都是个停不下来的人,以前在修车行的时候,自己会默默的把店里的每一辆车修好,会在于蓝还没起的时候把店里都收拾干净,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南星想着不自觉嘴角露出了笑容,南星只觉得身下的沙发很是舒服,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肖涵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整理文件,他已经谈了几个想接手这个基地的买家,在做最后的综合考虑,因为涉及到每个人的利益,肖涵不想亏待任何一个跟着自己的队员。
三声敲门声。
“Come in。”
休推门而入,走到肖涵办公桌前。
肖涵抬头看了休一眼:“有事儿?”
休迟疑的点了点头:“刚,南星去了医疗室。”
肖涵听到南星,停下手里的动作,坐直身体,看着休:“她的伤怎么样?”
休摸了摸鼻子:“有点发炎了,你不是和我说你昨天给她包扎过么?”
肖涵:“是啊,我昨天给她包扎完,才让她走的。”
休无奈的点头:“看来她回去拆掉了。刚我看的时候已经发炎了,不过我给她上了些消炎药,你不用太担心。”
肖涵:“谢谢。”
休:“我来并不是想和你说这个,肖恩,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我觉得南星这个女孩也许不太适合你,你们认识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点?你了解她多少?”
肖涵当然听得出休的话里有话:“怎么了?”
休:“刚我给她上药的时候,顺便给她号了个脉。”休抬眼看了看盯着自己的肖涵继续说:“她身上有很多伤。”
肖涵皱眉:“什么意思?”
休:“这些伤不是利器所致,陈年旧伤。”
肖涵:“恩,她以前练过武术,咏春。”
休:“额,不,武术练习在于主动出击,而南星的伤在应该是被人采取了某种减缓措施,外表虽然没有痕迹,但是对身体内部伤害很大。”
肖涵:“什么意思?”
休:“肖涵,我们每个人都像月亮,都有不想示人的一面。南星要么受过虐待,要么进过监狱。”
仓嘉惬意的推开娱乐室的大门,这个时候最美妙的就是小酌一番,刚刚走到吧台,仓嘉的余光瞟到一个人正蜷缩在沙发里。仓嘉带着无限的好奇心走进一看,是南星!仓嘉勾起嘴角,想来今晚确实是个美妙的夜晚!
仓嘉坐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手托着下巴,目不斜视的看着熟睡的南星,葱郁的头发随意散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规律浮动。
仓嘉心想着“南星难道是来偷偷酒喝的?才一杯就醉成这样,真是太可爱了。”
仓嘉伸手轻轻抚摸着南星柔软的头发,清瘦的肩膀,纤细的腰间。心想着“南星的身体怎么会这样软?”真恨不得将南星捏在手里,让南星融化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