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请坐,上官公子想必是刚来青镇不久吧?是来这里做什么生意吗?”楚衣衣问道。
小鱼灵机一动,撒了个谎说:“对啊,刚刚来不久,打算来这里做点小买卖,初来乍到如有失礼之处,还望衣衣姑娘见谅,见谅。”
“公子客气了,对我们这些出去贫贱的青楼女子来说,哪敢数落客人的失礼啊,运气好的找个有钱人嫁了,运气不好的就只能在这里待一辈子了,而且衣衣打小就无父无母,多亏秦妈妈把衣衣拉扯大,不然早已是山中的孤魂野鬼。”
“没想到,衣衣姑娘竟是个孤儿,让你想起了伤心往事,真是对不住了。”
在谈话中,小鱼发现楚衣衣脖子上有打架留下的伤痕,也或许是被打的,他想了想,楚衣衣会不会是跟在古城遇见那个青衣女子是同一人。
突然外面传来争吵的声音,有一脚步声急促又带点沉重,咚咚咚咚的向房间逼近,是秦妈妈,她走到楚衣衣房门口喊道:“不好啦,衣衣姑娘,黄公子又来了……”
“黄公子。”
楚衣衣听到秦妈妈说黄公子,立刻吓得惊慌失措,站了起来楠楠自语:“怎么办……怎么办。上官公子,救我。”
小鱼有点疑惑,问道:“衣衣姑娘,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此时楚衣衣没说话,只见她伸出双手慢慢的开始解开身上的扣子,从上往下一个一个的解开,当她解到第三个扣子的时候,她的眼眶湿润,泪水开始慢慢的流出来,便转过身,背对着小鱼把衣服拔了下来,吓了小鱼一跳。
她的背后全是伤痕,有深有浅,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新伤旧伤混在一起,看得小鱼甚是心疼。
“衣衣姑娘,你这是怎么回事?谁那么狠毒,把你伤成这样?”
她披上衣服回过身,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说:“就是外面的黄公子打的,他简直不是人,刚开始以为他只有一点癖好,给的银子也多,谁知道他手段一天比一天狠毒,还把盐往我伤口上撒。”
说到这里楚衣衣泪水又开始止不住的流,声音都有点沙哑。
“那为何不报官?”小鱼追问道。
“报官?衙门的知府大人朱老八和山上的黄蜂观,黄老道串通一切,徇私枉法,狼狈为奸,最近镇里不少良家妇女都被朱老八玷污,还强行拉回府中做老婆,而现在外面这个黄公子就是黄老道的儿子,叫黄一笑,他在这个青镇是出了名的败家子。上官公子,你说我们报官有用吗?”
楚衣衣说着说着更是泪流满面,眼睛似乎都哭得有些许肿了,小鱼看着楚楚可怜的楚衣衣,于心不忍。
“岂有此理,京城管制范围内,仅有此等荒唐之事,天理何在,王法何在,今天我非得教训一下这个黄一笑。”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嘭嘭嘭……:“开门啊,我的小心肝宝贝,我来啦。”
在外面敲门的正是黄一笑,急促的声音催着楚衣衣开门。
小鱼上前把门打开,只见黄一笑闭着眼睛,嘟着两条香肠嘴巴,张开双臂朝小鱼拥抱而来。
小鱼伸腿一踢,把他踢飞掉落下一楼,摔的跟蛤蟆似的,四肢弯曲,左手捂住肚子叫道:“是哪个混蛋不要命了,敢踢老子,给老子出来。哎呦呦呦!”
这一脚踢的够力,整个青衣楼的人都听到了声音,吴天和赵雅淇他们也走了出来看。
“踢的就是你这种畜生,人渣。”小鱼怒骂道。
黄一笑像乌龟一样慢慢爬起来,捂住肚子,怒道:“你,你,你好大胆子,我问你一声你敢不敢答应?你知道我是谁吗?”
此时吴天走了出来:“呦!我当是谁惹怒小鱼兄呢,原来是只乌龟。”
“哈哈……”
楼上楼下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你们这帮流氓,给我等着,给我等着……”黄一笑怒气冲冲往门口走去。
吴天瞪着往外走的黄一笑,又取笑道:“赶紧滚,不然打断你的乌龟腿。”
“好,打得好,这种畜生就得好好教训。”旁边看热闹的几个男人齐声喊道。
“上官公子,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得罪了这个黄一笑,他一定会回来报复的。”楚衣衣担心道。
小鱼看着身旁惊慌的楚衣衣,回道:“我们走了,那你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像我这种出身贫贱的青楼女子,只能认命了,大不了一死了之。”
“衣衣姑娘,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不会有事的,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且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他回道。
在楚衣衣看来,一个刚刚来到青镇的年轻公子竟然对自己那么好,还帮她解围,惹事还有担当,此刻她的心十分暖。
“公子,你看这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就留下来让衣衣陪着你吧。”
“不可,不可,衣衣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小鱼说完就往赵雅淇他们那边走去。
楚衣衣看着慢慢走去的小鱼,目光充满着不舍,她急忙追过去,道:“上官公子,不如衣衣让秦妈妈安排两间客房,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可好?”
小鱼迟疑了许久,刚想说话,赵雅淇就说:
“好啊,好啊,这里有酒有肉还有美女陪,多好,你说是不,木兄?”
“哦,对,挺好的,挺好的,那我们就住下来吧。”木婉鱼迷离的小眼神望着小鱼说道。
小鱼也望着木婉鱼,只要她想留下来便留下来,回道:“好吧,既然你们都想留下来,那就留下吧。”
夜已深,天空挂着许多一闪一闪的星星,望着天空总会让人想起一些往事。
小鱼坐在屋顶上看着美丽的夜景,突然想起了他和木婉鱼在苍灵山那段往事,心里有些伤感。
此时楚衣衣打开窗户看到小鱼一个人坐在屋顶上,她也慢慢的爬上了屋顶,小鱼回过头看到她,道:“衣衣姑娘,你还没睡呐?你小心点。”
“没事,我可以爬上来。”话没说完,自己就滑了一下,从屋顶上掉了下来,幸好小鱼飞过去把她搂在怀里,转身又回到屋顶上。
这一刻俩人的眼睛都目视着对方,此刻面对一个风度翩翩暖心而又体贴人的少年,楚衣衣已然动情,不得不动情。
而小鱼面对一个天仙般美丽动人的楚衣衣,心里确实有点动心,但……他还是克制住自己。
“衣衣姑娘,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坐下来聊聊。”小鱼表情有点尴尬。
此时楚衣衣也顿时觉得尴尬,“哦,好……好……。”
他们俩并排坐了下来,从前面看他们像是一对不问世事的恩爱小夫妻,从后面看他们倒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上官公子,你有心上人吗?”楚衣衣害羞带点尴尬的问道。
小鱼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沉默了许久,轻叹了一口气,道:“有……她叫木婉鱼。”
“木婉鱼。”
楚衣衣已然看出来,小鱼是想这个木婉鱼了,她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相思和想念。
“那你怎么不去找她,公子可否能跟衣衣说说,她在你心里是个怎样的一个人?”楚衣衣好奇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