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风芷敛了笑容:“我听二位的口音不像是天方城里的人,不知二位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呢?”
好呀,这个女人是来打听我们的来历了,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但是还是要小心应对。“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我们来自东土大唐,来此宝地主要是为了寻一得道高人,名曰求子菩萨,”乐千言的脸红了红,压低声音娇羞道:“我们成婚五年有余,还未有一儿半女,所以”,剩下的话乐千言没有说,但是她相信以万风芷这个女妖的头脑绝对会自动补全的。
玄陵听了乐千言的话,脸涨得通红,虽说自己可能实际年龄很大了,但是心理年龄还是个孩子,对于自己平白无故的多了个老婆,还要生孩子这个说辞实在是让他接受不能。于是他瞪了一眼乐千言,用严肃的声音说道:“家丑不可外扬,切不可再说这些事了。”
乐千言看了一眼玄陵,给了个肯定的眼神,表示自己知道了,不会再乱说了。随后将目光转向万风芷,“姑娘,我看你这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家,你一个人住在这荒野林中不害怕吗?为何不搬到城中居住呢?”
万风芷笑了起来,明艳的容貌更显妖冶,但是笑意却达不到眼底,“我素来喜静,所以喜欢一个人住,要是人多起来,我怕还不习惯呢。”
“既然你喜静,不习惯人多,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我们这就离开。”乐千言赶忙说道,想要趁机离开。
万风芷看着两人将要逃离的背影,笑盈盈道:“客人远道而来,风尘仆仆,我作为主人自然要好好接待,这才是待客之道。而且二位和我甚有缘分,不然怎么就独独走到我这小屋了呢,所以二位不要多心,在我这安心住下吧。”
谁和你有缘分了!方圆几里就你这么一间小屋,我们有的选吗?乐千言在心里疯狂吐槽,嘴上却说着:“那我们就谢谢姑娘的收留了。”
“那你夫妻二人就在此屋休息,天色已晚,我去厨房给二位做些吃食,二位吃了之后,好休息。”
乐千言拉住欲走的万风芷,“我们刚才在城外看到一队士兵匆忙的往城中赶,似乎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姑娘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女子久居深林之中,自然无法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大事,故不能为张三娘子解惑了。”随后万风芷便出了房门。
乐千言看万风芷出门了,就装作随意的样子将房门关上,关上之后,立刻走到玄陵的身边“喂,怎么办,这个妖是铁了心的要把我们留下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想吃了我们吧?”
玄陵此时也只是一个心智只有十岁的人,虽然很是冷静稳重,但到底还没见过什么风浪,所以此时也犯了难。“实在不行,我就只能和她打了。”
“你能打过她吗?”
“不能。”
“那和她打不是送死吗?”乐千言无语的看着玄陵。
玄陵望向乐千言,眼神里满是坚定,似乎做了什么大决定。
“喂,你那样看着我干什么?”
“虽然我打不过她,但是我有自信能够拖住她,我会为你争取足够的逃跑时间。”
乐千言看着此时的玄陵,苍白的皮肤遮不住他那如画的眉目,他就单单在那坐着,却已经给了乐千言莫大的安心。
“为什么?你我不过才是见了几天的陌生人,为什么要舍命护我?而且刚才你都不理我了。”虽然乐千言知道现在问这个问题很不合时宜,甚至还有些矫情,但是她真的想知道答案。
“哼,不告诉你。”一脸的傲娇但却坚定异常,明显是不会回答乐千言的问题。
乐千言心中的感动被这句话给冲到九霄云外了,乐千言做了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他还只是个孩子,他还只是个孩子。
乐千言镇静下来之后,开始观察这间小屋,屋子不大,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往里走是休息的卧房,里面摆放了一张竹床,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物了,但是很奇怪的一点是,如果仅有一个女人在这住的话,这张床似乎过于大了些。
自己和玄陵坐着的地方应该是客房,古代叫堂屋,堂屋的装饰和卧房一样简洁,除了喝茶的桌子、椅子、杯子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家徒四壁估计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家。
堂屋的右边是书房,书房相比于卧房和堂屋而言可就豪华很多了,不说别的,就说桌上摆放的笔墨纸砚,一看就不是凡品,纸绵软致密、墨细腻凝脂、砚虽样式简单,就像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但是依旧能感其古朴端正。
“玄陵,你来看看这桌上的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乐千言盯着桌上的画看了一会,出声问玄陵。
玄陵往画上看去,画上面是一个有着倾国倾城之姿的女人,女人坐在一座茅草屋前,眉头紧蹙,似乎有什么烦心之事,在仔细一看,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出去的万风芷。
乐千言看着画问:“玄陵,你说会有人闲来无事画自己吗?还是画自己眉头紧蹙的样子?”
“一般而言不会。”
“那也就说这个屋子里可能还有第二个人喽。”虽然是个疑问的句式,但乐千言却说得极为肯定。
“嗯,而且极有可能是个男人。”
“为什么?”乐千言又一次的环顾屋子,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个简朴的屋子里有什么讯息能够证明这里住了一个男人。
玄陵瞟了一眼乐千言,“笨,这屋子这么简陋,能看出什么?”
玄陵的意思是线索不在这间屋子里,那玄陵是从哪里看出这里住了一个男人的呢?这里除了这间屋子还有什么,忽然乐千言一拍脑门,自己真是一叶障目了,刚才出去的大活人——万风芷就是最重要的线索啊,自己竟然把她给忘了。
“你是说,你是从万风芷身上看出来的?”
“嗯,”这次玄陵倒是没有卖关子,“万风芷身上佩戴的罗缨你看到没?”
“额,那个罗缨是啥?”
玄陵叹了一口气,又一次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乐千言。
乐千言心里疯狂吐槽着:这真不能怪我见识短啊,我来自二十一世纪,作为一个共产主义接班人,不认识这个什么罗缨完全是情有可原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