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吻过后,宋琰看着气喘吁吁的殊晚道:“上车聊,否则我就一直吻到你愿意为止!”说罢,做出一副准备继续的样子。
傅殊晚被吓的连忙道:“我要上车!”
他勾唇,绅士地拉开车门。
她瞪了他一眼才坐进去。
宋琰关上车门,绕过车头上车,并发动引擎离开。
车厢里很安静,傅殊晚始终扭头看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宋琰打破沉默:“用彭洋的照片骗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她缄默。
他接着道:“我也不想骗你,但是没有办法,我怕你知道江铭是我后会直接删掉。”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终于开口。
“我爱上你了。”
傅殊晚闻言,只觉得好笑,她爱他的时候,他不爱她,现在她不爱他了,他却费尽心机地接近她,说爱上她了。
宋琰把车开到江边停了下来:“对不起殊晚,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不能!”傅殊晚说完想打开车门下车,可怎么都打不开,她看向宋琰:“打开!”
宋琰没动:“我想知道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不爱你了!”
“那你爱谁?”她没说话。
他接着道:“江铭吗?”
傅殊晚把视线移向正前方,这无疑是默认了宋琰的话。
他道:“可我们是一个人!你爱他不就是等于爱我吗?”
她反驳:“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
宋琰解开安全带,凑近她。
傅殊晚被他的举动吓得缩了缩身子:“你要干什么!”
他放平座椅,盯着她道:“干你!”说着解起了衬衫扣子。
傅殊晚忙捂住胸口:“你疯了吗?外面还有很多人!”
“我就是疯了!”宋琰说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上面还有红色的抓痕。
看到抓痕,傅殊晚就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怒道:“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对宋琰威慑力十足,他顿时没了动作。
“把车门打开!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不需要你送!”
“那我就只能把你带我家了。”宋琰穿上衣服,发动引擎,驱动车里离开了江边。
“我不想去你家!”
“那你家在哪?”
傅殊晚最终还是报了自家公寓的地址。
宋琰把她送到公寓楼下,说:“用别人照片骗你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我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爱的人是你,才会这么做的。”说罢,又追补了一句:“请你原谅我。”
傅殊晚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公寓楼。
回到公寓里,她洗完澡后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时间冲淡了她对宋琰的感情,又让无法自拔地爱上了江铭,可现在却告诉她,他们是同一个人。
其实她会爱上江铭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给她的感觉有点像宋琰,所以才会那么快接受他的。
夜悄无声息地过去。
次日,傅殊晚和往常一样到公司上班,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闪烁着一串陌生号码。
她接听:“您好,我是傅殊晚。”
“你好,这里是海城医院,你的朋友宋琰出了很严重的车祸,方便来一趟吗?”
傅殊晚闻言,一脸的难以置信,泪水悄然蓄满眼眶,怎么会出车祸呢!?
她什么都顾不得跑出了公司,拦了的士坐上去,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后,她随手抓了一个护士,红着眼睛问:“出车祸的人在几楼做手术?”
护士不假思索的回道:“在九楼。”
傅殊晚顾不得道谢,忙跑进电梯,按了九楼,看着显示屏上跳跃着的数字,她的心越来越慌,他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傅殊晚刚迈腿出去,就听到了痛哭声。
她循声看去,瞧见一个保养得体的中年妇人趴在平车上哭得声嘶力竭,旁边有个中年男人安慰着,能看出,他和宋琰有几分相似。
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眶滚落,明明是很短的距离,可傅殊晚却走得极缓慢,似乎是不敢相信宋琰就这么死了!
护士推着转运平车从傅殊晚的身边经过,她楞楞地看着盖上白布的人,耳边还回荡着妇人声嘶力竭的哭声。
傅殊晚感觉自己的心都空了,明明他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死了!?
她转身想要追上去,却透过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到宋琰穿着白大褂站在走廊的尽头,他逆着光笑着。
泪水轰然落地,傅殊晚跑向了他,生怕下一秒,他会突然消失。
宋琰张开双臂,身子虚幻地仿佛下一秒就将离去。
傅殊晚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她泪如雨下:“谁准你死的!”
他声音缥缈:“反正你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是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你混蛋!”傅殊晚气得捶了他一下:“你死了,我怎么办?”
宋琰冰凉的手抚上她的面颊:“你还可以和柏霖屿在一起,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她哭着摇头:“我不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真的?”
“嗯嗯。”
“说话算数吗?”
“算数。”
傅殊晚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刚想说什么,就被宋琰按进了怀里,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下你可赖不掉了!”
傅殊晚疑惑地退出他的怀抱,转身就看到刚刚那对夫妻和医生护士们站在一起,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哪有半点伤心难过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宋琰把殊晚带到那对中年夫妻的对面:“爸、妈,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女朋友。”
宋母亲昵地拉过殊晚的手握住:“我经常听宋琰提起你,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傅殊晚僵硬地扯出了个笑容,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宋琰。
如果眼神有温度,宋琰此时应该已经冒烟了。
宋母笑着拍了拍殊晚的手:“你别怪他,他是为了不继续和你冷战,才请我们过来演这场戏的。”
宋琰:“如果我今天真的死了,那我们这辈子就再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