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庆祝生辰
望着南宫澈的背影,他面色凝重,澈每次来总是二王嫂这二王嫂那,难得这个一向游戏人间的弟弟关心起女人了,只是,错的是关心的对象是错误的。
蓝雨烟,是他南宫宇的妃,要关心的也只能是他!
夜深了,南宫宇回到房中,就见到蓝雨烟小脸红红地躺倒在地上,他皱眉,这傻丫头,就连昏迷也比别人有个性,居然翻到地上去了!还四仰八叉的,哪有点女人样子?
有心不理她,偏偏于心不忍。
想让下人来服侍她,偏偏他把人都赶走了。
无奈地,南宫宇只好自己亲自动手。
双手抱起地上那小小的人儿,触手的却是隔着衣服传来的滚烫的气息,南宫宇一惊,难道发烧了?
伸手抚上蓝雨烟的额头,不烫啊,为什么脸色却像燃着的火一般?
蓦地,南宫宇皱眉,使劲吸了吸鼻子……
咦,这是什么香味,怎么味道有些怪怪的?
南宫宇翕动着鼻子转身寻找,却看到白牡丹送来的香已经在香炉中点燃。
谁?是谁这么多事?不知道本王不喜欢这种味道吗?
其实这种香味甜甜的,淡淡的,像茉莉花的味道,很好闻,所以蓝雨烟才不顾是白牡丹送的也把它点燃了。
以前的南宫宇是喜欢这种香味的,因为这是季茉莉的象征,可是,自从他打算忘记季茉莉以来就很排斥这种香味,这香味会让他时刻提醒自己的失败。
白牡丹此时还不知道他的习惯已改,她的主子让她拿有毒性的香的时候,她还专门选了这一种,无形中倒是救了南宫宇。
弄熄了香炉中的香,南宫宇一面叫人找太医一面慌忙用冷水浸过的锦帕敷在蓝雨烟的额头上。
眼望着蓝雨烟的小脸越来潮红越深,南宫宇心内很不安,她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想想看,蓝雨烟堂堂一国的公主,怎么会做这种下人的事情呢?
他怎么就会脑子一热惩罚她洗那么多衣服呢?并且还不准她吃饭?
他何时变得这么残忍了?
南宫宇狠狠地捶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如果蓝雨烟有个三长两短,紫雾国和临月国的一场战争是无法避免了。
虽然临月国是紫雾国的手下败将,可是,那次的战争他们也损失惨重,而据可靠消息说,临月国的二皇子正招兵买马抓紧训练,真要交起手来,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可是他呢,身为紫雾国的大元帅,这些天只忙着调查私事了,也疏于将士的训练了。
看来,他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误了正事,明天,他要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了。
这时,狄诺带来了梁太医。
梁太医仔细检查了一番,嘴里不住地嘟囔着:“奇怪,真是奇怪。”
“梁太医,何怪之有?”南宫宇着急地问。
“回王爷,王妃并没有发烧,而且,刚刚王妃明明是饥饿和劳累才会昏迷,应该早就醒了啊,可为啥……”梁太医说着摇摇头,面色很是费解。
南宫宇一眼扫到桌上的粥碗空空的,心中已经明了,“王妃确实醒过来了,只是为何现在又会昏迷呢?”
“这正是臣不解的地方啊。”梁太医困惑着。
“难道粥有问题?”南宫宇指着桌上的粥碗。
梁太医走过去,端起碗细细检查着,又伸出食指沾了一点碗壁上的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好一会才说:“这粥没问题。”
“那,这香呢?”南宫宇瞄着香炉,两眼有了凶光。
如果白牡丹胆敢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梁太医拿起一支未燃的香,看着,闻着,又捻起香炉中的灰烬仔细瞧了瞧,说:“回王爷,臣才疏学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一声嘤咛,床上的蓝雨烟睁开了双眼。
南宫宇扑过去,高兴地问:“蓝雨烟,你醒了是吗?”
“南宫宇,你怎么还在这里?”蓝雨烟惊讶地问,他不会是想在这里过夜吧?那怎么可以?
呃,虽然这是他的房间,可他不是很讨厌她吗?
继而,蓝雨烟又看到屋中的其他人,不解地问:“这里怎这么多人?我怎么了?”
梁太医奉南宫宇的命仔仔细细检查了蓝雨烟一番,对南宫宇点点头说:“王爷,王妃的脉象已经平稳,神色也正常,身体已经无碍。”
南宫宇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压下自己激动地心情,扳起了脸说:“你刚刚昏迷了。”
“昏迷?”蓝雨烟喃喃着,她记起来了,刚刚她喝过粥后看到白牡丹送来的香样式奇特,味道好闻,就好奇地点燃了。
本想去床上休息一下的,谁知刚走到床边她就感到头昏,仿佛天旋地转一般的头昏。
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现在她感觉头疼,“也许是身体虚弱吧?”
蓝雨烟的解释得到了几人的赞同,因为大家实在找不出是什么原因。
但是,只有蓝雨烟知道,她会昏迷,一定和白牡丹的香或者这碗州有关。
从第二天开始,蓝雨烟就为学堂的事情忙了起来,找房子,装修,弄课桌,请先生,招学生……
呼呼,她是忙并快乐着,还好有南宫澈帮忙,更有皇上拨下的银子供她花销,否则,她还真的是头疼,因为,她并没有找到多少赞助的富商。
不过,这也是她不想拉出南宫澈的名字,要不,看在他的面子上谁不巴结?
比起其他的事情,最好做的就是招学生,广告一张贴出去,不到半天就来了一百多报名的学生,全是穷人家的孩子。
你想啊,那个父母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读书识字?那个父母不想自己的孩子能金榜题名?
如果在以前,这也就是一个理想,是个白日梦,因为大家穷,没有银子上学堂。
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个“希望学堂”是免费的,所以,凡是听说这件事情的父母,都带着自己的孩子来了。
蓝雨烟请来的刘先生一一给他们登记名字。
蓝雨烟看着报名的家长和孩子把学堂的小院挤得满满的,感觉很有成就感,她也办学堂了呢,在现代这就是民办学校呢,呵呵,她还是个校长哩,嘻嘻。
“小雨,你今天真开心。”一旁的南宫澈笑着说道,小雨开心他也开心。
“那当然,我的学堂要办起来了呢。”蓝雨烟一扬眉说道,“不过阿澈,这要多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筹措来资金,我也不会这么早就就办起学堂。”
“这是你的主意好,要不老爷怎会同意?又怎会拿出银子?”南宫澈说。
老爷,是他们在外面对皇上的称呼。
“可你还是有功劳的,老爷不见外人,不是你我的主意再好老爷爷不会知道啊。”
这时,一个胳膊上挎着篮子的女孩引起了蓝雨烟的注意。
只见她挤到刘先生身边,怯生生地问:“先生,我能一边干活一边上学吗?”
“干活?上学堂怎么干活?学堂是读书到底地方。”刘先生不解地问道。
女孩低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头也低了下来,吭吭哧哧半天才说:“我娘身体不好,我爹去世了,我要打柴,卖了钱才能给我娘看病,可是我……我也想读书,我喜欢读书。”女孩说着抬起了头,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轻声哀求着:“求求你先生,你就收下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念书的,求求你先生,我真的很想读书。”
蓝雨烟望着女孩,那女孩七八岁左右,瘦得皮包着骨头,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上面的补丁一个挨着一个,衣服显然不是自己的,又肥又大,还陈旧不堪,小手由于长期打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还有那双眼睛,因为瘦弱而显得大大的,此时里面充满了渴望,巴巴地望着刘先生,一眨也不眨,似乎怕错失刘先生的点头。
蓝雨烟的眼睛有些湿漉漉的,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要为生活奔波。
在现代,这样的孩子也就刚上小学二三年级,正是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的年纪,会的也只是花钱。
蓝雨烟叹口气,可怜的孩子!
刘先生为难了,他不知这样的孩子能不能收,只好抬头看向一边的蓝雨烟。
蓝雨烟点点头。
刘先生转身提起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大丫。”女孩答道。
刘先生愣住了,拿毛笔的手停在了空中,这是什么名字?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好吗?”刘先生用手抚了抚胡子,思索了一下说:“叫王兰吧。”接着,又摇头晃脑地说道:“兰者,兰花也,常用来比喻人高洁的品质,姑娘不怕劳累辛苦,以打柴为生,用打柴的银子照顾母亲,这就是高尚的品质,所以这个名字好!”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我终于有名字了,王兰,嘻嘻,王兰!我叫王兰!”
王兰开心地又蹦又跳,“我要回家告诉娘,我有名字了,我可以上学堂了!”
说完,转身飞奔而去,跑到院门口,又蓦地转过身,对着刘先生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先生让我读书!嘻嘻!”
蓝雨烟看着王兰的背影摇摇头,对身边的南宫澈笑着说:“阿澈,看到孩子们的笑脸,我也感到很开心,而且,我觉得我做得这件事情是正确的,很有成就感。”
“那当然,你这个主意让很多孩子受到了恩惠呢。”南宫澈看着蓝雨烟开心的笑容也微笑起来。
太阳慢慢地往西边移动着,南宫澈送蓝雨烟回王府,两人边走边商议着学堂开学的情况,根据孩子们自身的情况,蓝雨烟拟定了全天班和半天班的政策,也就是说,像王兰那种情况,要为家中做活贴补家用的,是半天班,否则,就是全天班。
这个主意得到了南宫澈的极力赞成。
他们办学堂的目的不就是让所有的孩子都能读上书吗?
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宇王府的街上。
忽然,眼尖的蓝雨烟看到王府的门口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走来走去,一会儿望望街道,一会儿摇头叹息,那模样似乎很着急。
“咦,那不是二哥吗?”南宫澈也看到了那个人影,不由出声说道:“二哥在做什么?怎么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南宫澈的笑容隐去了,脸色也由起了变化,换上担忧的神情:“难道……发什么什么事情?””
南宫澈快步走过去,谁知,南宫宇看到了两人却是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快步走进王府。
南宫澈和蓝雨烟面面相觑,不知南宫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到他们回身就走?
“二王嫂,你去休息吧,我去看看二哥。”南宫澈多蓝雨烟对说道。
“哦,好的。”蓝雨烟答应着往自己的雨意轩走去。
南宫宇对她的态度很不好,也不喜欢看见她,她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
再说了,她和他又不是很熟,他有什么心事怎么会告诉她呢?
书房里,南宫澈刚跟着南宫宇走进去,就迫不及待地问:“二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敌人有了动静?”
“敌人?你还记得敌人?我还因为你心里只有蓝雨烟了呢!”南宫宇口气不善,似乎有很大的火。
这话把南宫澈噎得有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是哪跟哪?
“怎么了二哥?是不是怪我今天没陪你去军营?”南宫澈小心翼翼地问,可即使没陪他也不用这么大的火气吧?他又哪天陪他去军营了?
“哼!”南宫宇不置可否地哼着。
知道敌人没有消息,南宫澈的心放了下来,今天的经历让他忽视了南宫宇阴沉的脸,端起狄诺送上的茶,一气儿喝干,用手抹了一下嘴唇才笑着说:“二哥,你今天是没到学堂去,你不知道,这个学堂很受百姓的欢迎呢,而且报名的孩子真是多啊,我都有点担心教室不够用了。看来,这个学堂还是小。”
“哼!”不提学堂还好,一提起,南宫宇的脸更难看了。
“怎么,难道你现在除了学堂的事情,和本王见面就没话可说了?”南宫宇挪揄着。
“二哥,你为什么生气?”南宫澈问。
“本王生气了吗?本王有什么可生气的?”南宫宇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样还不是生气吗?南宫澈腹议着,他这个二哥何时对他说话用过“本王”这词?可现在却用了。
“二哥,你用晚膳了吗?”南宫澈岔开话题,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问。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南宫宇往一边一拧头。
“王爷听如意说今天是王妃的生辰,所以早早就回了府,吩咐厨房做了王妃爱吃的菜,一直等到现在。”一边的狄诺接过话题说。
“狄诺,没人当你是哑巴!”南宫宇大声呵斥,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