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跟曲楠楠东扯西扯,从天南聊到地北,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最后在曲楠楠的盛情邀请下吃了一顿午饭。
将军府的人各个热情洋溢,跟武将家的人打交道就是比文官直白简单的多,我要是男主,我他妈也爱女主啊,又英又飒又简单的小姐姐,我真的可以!
走的时候,曲楠楠和管家以及一众丫鬟送我们出门,还盛情邀请我们下次再来。
我开心应下,绿姝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因为她吃了不少平时想吃吃不到的点心和小零食,上马车之前拉着寻歌好一顿依依不舍。
马车朝着丞相府的方向往回走,上车时,提前跟车夫打了招呼,在珍宝阁停下。
也不知道这时候金富贵在不在,让绿姝在马车里等我,我一走进去掌柜的就奔过来。
掌柜的作个揖,态度恭敬:“哟,是顾小姐,今儿什么风将您吹来了?”
我开门见山:“你们东家可在?”
“那可真不巧了,不在。”
我默然片刻,也是,金富贵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他也要吃饭休息的。
“那你可知道你们东家去了何处?”掌柜的憨厚一笑,“该是去了无上楼吧,顾小姐可有什么事?”
金富贵不在,我自然不可能告诉别人,礼貌告别,我叫车夫调整方向驶向酒楼。
又是那无比熟悉的地方,熟悉到我都有点不想进去,太子,询王,金富贵。啧,我作为女配,怎么遇到他们的概率比女主还大?
带着绿姝进了门,小二一如既往的满脸笑出褶子,“顾小姐,今儿那位爷不在,您这是……?”
我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找你们东家,他可在?”
小二用手指了一下楼梯口的天字一号房,“在在在,公子正在楼上用膳,要不要小的去通传一声?”
说着,用搭在肩上的抹布拍打了几下衣裳就要往楼上跑,我扯住他的袖子,“不必了,我自己上去就是。”
小二麻溜的应了一声就退下去了,我回头看了一眼绿姝,示意她跟上。
爬完楼梯到了门口,这是第一次见到询王和金富贵的地方,绿姝见我站着不动,便上前敲门。
“进来。”
绿姝推开门,金富贵正拿着一个鸡腿,捧着一杯酒吃的畅快,看到是我们眉梢一挑,有些惊讶。
“顾小姐怎么跑这里来了?”说完又咧嘴邪邪一笑,“询王殿下可不在这里,顾小姐找错地方了。”
乍一听到询王殿下四个字,我的心跳适时的漏掉了一拍,我呼吸一滞,只觉得火辣辣的感觉直冲脸蛋。
虽然知道询王陆云瑾并不是他,可是每次一听到询王,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不可否认,我好像的确对询王存在好感。
定了定神,我也展露笑颜,不等金富贵邀请,我直接拉过一个凳子坐下。
盘中的鸡腿油光闪闪有些晃眼,我努力移开我的目光,让眼睛盯在金富贵的脸上……那流光水溢的嘴唇。
这鸡腿,肯定很好吃吧?
扯远了,扯远了,咽了口口水,我紧盯金富贵的眼睛一脸正色:“金公子,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金富贵将咬了一半的鸡腿放在碗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神情慵懒,“哦?谈什么?”
“我要在你这买一样东西。”
“买什么?”
“西河锦缎。”
“西河锦缎?此物量少而珍,多数都是你顾家进贡入宫,找我买,顾小姐找错人了吧?”金富贵终于正正经经的在我面前坐好说了一段正常的话,“我知道你有,金家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区区五匹西河锦缎,我不信你金富贵拿不出来。”
虽然我没看小说,好歹我是看过电视剧的人啊,金富贵这狐狸能够在我身边安插眼线,能够处理了触碰他禁忌的人还平安无事,我才不信他一点门道都没有。
西河锦缎对他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就能弄到的东西。
“金公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要什么?”
金富贵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事,当然,御空鞭除外,以衣换鞭傻子都知道是亏了,所以到现在我都没想通他为何要那件衣服。
“你有什么?”
emmmmm,我好像啥也没有,有钱吧?我没他有钱,有权吧?那是我爹顾思行,也不能让他知道。好吧,不是好像,我真的啥也没有。
金富贵一个问题就把我问住了,我硬着头皮:“我可以用钱买,你要多少,我尽力凑。”
金富贵却不赞同的摇摇手指,“不不不,我对钱不感兴趣。”
?金富贵果然一如既往地欠打。
“那……”
“你要西河锦缎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救去救你心上人老爸的我弟啊,但是,我能说吗?不能。
“今年西河来信,说锦缎数量不够,眼看进贡时期到了,爹就让我偷偷出来采买,还请金公子保密,如果金公子能卖给我们,多少钱我们都可以凑的。”呵,我真的是中了什么毒,撒起谎来现在眼睛都可以不眨,要不是绿姝几乎看不出来的翻个白眼,我都快相信了。
“哦~是吗?”金富贵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怀疑的目光在我身上扫圈,呵,我好歹也是在21世纪长了二十年的新人类,我还怕你?我一脸正气凛然,你扫归你扫,我自巍然不动。
良久,久到我都有些发虚了,打算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对金富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时,他淡淡开口:“可以。”
居然!?这么轻易?不,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男人,我就知道!
“不过什么?”金富贵不会狮子大开口要个百万千金的吧,那我卖了自己也凑不出来那么多钱。但是,他不是对钱没有兴趣嘛,我又有点放心了。
“我要你……”
“不不不,我拒绝!不可以,不可能,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金富贵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打断我,啪的一声,他手里的酒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