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失良机临阵撤兵
过了许久,依旧没有动静。
“主公,他们已经撤了,”吴懿望着空荡的山谷,若有所思地说,“此地虽然易埋伏,但是埋不下太多的兵马,见目标暴露,只好撤回雒县。”
我这才命手下收起盾牌继续前行。
果然走过前面的山坡,看到一块大石头上,有鲜红的“落凤坡”三个字。
“要是能够找到此人就好了!”我自言自语。
“主公,你说的是谁?”吴懿不解地问。
“哦,这个,没什么,……今天躲开敌军的埋伏多亏子远你了!”我话锋一转,吴懿怎么会认识庞统呢,今天确实是吴懿,否者我肯定中了暗箭。
张任的伏兵走后,我与吴懿长驱直入,一直到到达雒县城边小路与大路的交汇处,由于庞德、高顺主力尚没有进来,我们沿着大路出去接应。
果然,庞德与高顺在大路这边遭到了重重的围剿,突破不进来。
我领着精骑从后面偷袭,依旧采取两面夹攻,攻打张任布置在大路上的工事。
这工事十分牢固,有几万弓弩兵埋伏于各个要害点,如果只是由庞德那一边突破,即使是顺利过来,伤亡一定很大,而我们从后面偷袭,就容易多了。这工事主要防备的是那一边,而对这一边几乎完全暴露,我领着骑兵上去,就像切菜一样,砍杀那些埋伏墙垛里的弓弩手。
一个时辰后,,这些守兵就抵挡不住了,纷纷撤退,退回五十里外的雒县去了。
“主公,要不是你们后面偷袭,我们恐怕三天三夜也攻不下来,这一个工事实在太牢固了,我们的弓弩手根本射不到守卫兵,他们躲在战壕里,而我们则暴露在他们的眼前,几乎成了活靶子,靠手上的兵器拨开飞矢。”庞德整理好军队,前来汇报。
前面五十里处就是雒县了,由于今天急行军,军士们都感到疲惫,我下令在原地扎营休息,明日一早就准备攻打雒县。
“主公,今晚恐怕张任会前来劫营!”等我布置任务完毕,吴懿向我说,“张任那厮熟读兵法,知道我军疲惫,一定会采取夜间偷袭。”
“子远,要不是你提醒我几乎忘了!”我拍着吴懿的肩膀,然后重新布置了兵力,防备敌军偷袭。
晚间,我和衣而卧,把方天画戟与赤兔马都放在边上,等待偷袭军来。
果然,一过三更,外面就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刀枪碰撞声,声音越来越清晰。
“大将军,此营中没人!”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大呼。
“不好,我们中计了!”是张任的声音,“快撤!”
我荷戟上马冲出大营,看见张任勒马回头,正想领着骑兵撤回,然而此时大营两边火起,高顺、庞德分别领着一路骑兵出来,截住了张任的回路。
我本想冲过去截住张任,无奈距离太远,张任又被他的骑兵围着,冲不进去。
“快撤!”张任依旧大呼。
“拿住张任!”庞德大呼,拖着银枪直取张任。
张任知道庞德这家伙武艺高强,如果被他截住,就回不去了,于是拿出宝弓,弯弓搭箭,射向庞德,庞德猛地一闪,箭从耳边擦过,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放慢速度,防备张任的箭。
而高顺刚接近张任,交战没一合,张任撤马就逃,然后淹没在骑兵中,高顺恐其放冷箭,也不敢往死里追。
找不着张任,庞德、高顺截住那些跑的慢的敌军,又厮杀了一阵,张任最后只领着数百骑逃回了雒县。
翌日,两军与雒县城下对阵,张任挪着长枪立于阵前,银枪银甲白马,深钢头盔下有一张俊俏的脸,很是威风,果然不愧是川中第一将,吴懿、雷铜等无论如何也没有这种气魄。
我命高顺出战张任,试探一下张任的枪法如何。
不料张任又使诈,表面上看是拖着银枪前来接战,暗地里却暗暗地拉着弓箭,等高顺进入他的射程范围之时,就一箭过来。
“不好!”我失声大呼。
而高顺反应极快,见着一支箭过来,马上勒起马头,那支箭淹没在马脖子里,马立即倒地,高顺被掀翻在地上。
张任挪着枪过来刺落在地上的高顺。
高顺只好步战对决张任。
然而,在这种冷兵器的对决中,马的优势十分的大,不但有速度上的优势,另外处于高位,本来就是一种优势。
很快,高顺就处于劣势。
一边的庞德跃马而出,前去接替失马的高顺。
高顺慌忙徒步回营,而庞德与张任大战,十分激烈。
战了十合,估计张任知道自己敌不过庞德,勒马便走,庞德持枪就追,忘记了张任的神箭。
张任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瞄准庞德就是一箭。
“小心,暗箭!”吴懿看到张任勒马回头之时,就知道张任这厮要放冷箭了。
庞德听到了,慌忙散开,但是还是没有躲开,一箭正中小腿,我与吴懿见张任如此阴险,于是大怒,命令全军冲杀过去。
张任军师虽然勇猛,然而那里是我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士的对手,很快就溃不成军,逃回雒县。
我与吴懿领着大军一直追杀到城下,本想开始攻城,一举攻破雒县。
“吴子远,你看这是谁?”
吴懿抬头一看,张任竟然绑了自己的父母,还有兄弟吴班,妹妹吴苋等一家十几口,顿时心里怒火燃烧。
“爹,孩儿对不起你!”吴懿看到父亲脸色发白,头发苍苍,额头还有血迹,一定吃了不少苦。
“我儿子远,我们本是大汉子民,你做的并没有错,不用自责!”没想到吴懿的父亲竟如此说话。
“你这老家伙,不想活了!”张任过去,对着吴懿的父亲就是一掌。
“你这狗东西,不要打我父亲!”吴懿失声痛哭,伤心欲绝。
“吴子远,这就是背信弃义的后果,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能劝吕布狗贼退兵,我就放你家人,否者过一天宰一个!”张任大声地说。
“张任,你不是川中第一名将吗!你要就冲我来,我就是领兵入川的吕布!”见到这个张任如此嚣张,我很是愤怒,用方天画戟对着城头上的张任大声喝道,“你这样对付一群妇孺老弱像什么英雄!”
“吕布!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如果不是川中有像吴子远这样的背主之人,我想你的军队不可能进入蜀中!”张任并没有买我的帐,而是把矛头死死地指向了吴懿,咬着不放,“吴子远,你听着,你的家人都在我这里,你自己该知道怎么办!”
“张任,你……”吴懿气的脸色发白,言语梗塞,眼睛冒出的火花足以将人烫死。
“子远兄,你不用理张任,我们全家都支持你,我们本是大汉臣民,没有背叛一说。”吴懿的族弟吴班劝吴懿。吴班如今年方十八,长的十分俊俏,一直在吴懿的带领下习武,吴懿任命为梓潼太守时,吴班已经是成都护卫军的一个小头目了,不料被张任给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