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铎是什么人?”
“花旗的老人几乎都知道他,上南取代花旗的推手。”
宫茵茵本地人,虽然家在上南,可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但她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
这个金铎,或许只有花旗老人才知道,才记得。
“上南才露头的时候,其实花旗也在进行城区建设。”
说着,元怀汐掏出一张旧地图,指着一个地方继续说,
“本来这个地方打算再建一座桥,规模应该比南大桥更大,可后来计划搁浅了。”
“为什么?”
“金铎上台后推行保护旧城区,建设新家园的政策,大力发展当时有往工业区发展的上南,抑制花旗的城区改建,给花旗的商家到上南的优惠政策,一举抽干了花旗的经济活力。”
看来这个金铎是当时的市长,就现在来看,他当时的眼光没有问题,如今上南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花旗这个老城区还保留着以前的风貌,听说还有往旅游方面发展的意图,可谓一举两得。
这些都是妥妥的政绩。
“当时花旗对这个政策有支持有反对,上南根本没有话语权,下南和桥北一些有话语权的都选择沉默,只等花旗这边的结果。”
“后来支持金铎政策的赢了。”
这是客观事实,不然也没有现在的上南。
“其实当时反对金铎政策的人多,可金铎上报审批的行政大楼建设计划通过了,他用承建资格吸引了花旗商会大半商人,也就是如今的上南建设前身。”
“上南建设以前是花旗商会?”
在场的两个本地人,宫茵茵和她显然都很惊讶。
上南建设我倒是有点耳闻,我生前有个朋友是做商品房销售的,听他说过,上南建设在房地产业里面排在前三,他们的房子好卖得很。
如果不提上南建设这个名字我都忘了这个事,没想到那么厉害的上南建设竟然是花旗商会发展来的。
“花旗商会准确的说分为两派了,副会长带着大半人成立了上南建设前身,会长带着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在上南发展起来后成立了上南贸易公司,也就是现在的洛阳连锁前身。”
“洛阳连锁也是花旗的?”
洛阳连锁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听这名字怎么也想不到不是花旗商会建立的。
这么看来,花旗的确很厉害,一个商会能造就两个强大的公司,难怪上南能崛起。
风水一改,花旗所有气运全部汇聚到上南,人才,金钱,甚至连行政人员都走了,花旗迅速没落。
“那个金铎后来怎么样了?”
这还是我的问题,她们惊叹于花旗的历史,我并没有什么感觉。
“突然暴毙了,官方消息是过劳死,花旗的老人说他是被诅咒死的。”
“诅咒死?”
“你们更相信这个?”
元怀汐看着宫茵茵,眼睛里满是好奇。
“没有,只是觉得奇怪,难道花旗有很多老人恨金铎吗?”
“花旗的老人没有不恨他的。”
“可我觉得他做的并没有错,从长远角度看,还是上南更适合作为城区。”
“我明白,不过花旗的老人普遍认为金铎是害花旗没落的罪魁祸首。”
“那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就算没有金铎,花旗也还是会没落。”
作为上南人,宫茵茵心理上对上南有袒护情绪,可以理解。
“老人们的想法很难纠正,更何况金铎已经死了。”
我明白元怀汐的意思,在那些老人看来是报应不爽,金铎做了恶事死了那是他活该,和他们解释什么花旗必然没落根本没用。
不如就让他们一直这么认为,花旗也就那些老人还恨金铎,上南和花旗的年轻人都不知道还有金铎这么个人。
“金铎的后人呢?”
这还是我的问题,我觉得如果我不推进,问题得偏不知哪里去了。
“金铎儿子在上南茂平定居,听说还有个女儿嫁到洛河庄了,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这里姓金的人不少。”
上南茂平,元春河。
花旗洛河庄,金月瑶。
这两个人八成就是和金铎有关系的人了。
“金铎妻子的名字是什么?”
“刘花谣。”
“刘家桥的人?”
“不,洛河庄的人。”
就算她是洛河庄的人,她的后人或前人肯定与刘家桥有关。
“金铎死后葬在什么地方?”
“下南,具体什么地方不知道,我最近也在查这个事。”
先是某个风水大师该风水吞花旗,又一个金铎彻底葬送花旗,所有线索都指向花旗和上南的历史问题。
金铎是个关键人物,可他却十分神秘。
“花旗还有什么比较有名的人?”
下面元怀汐说的就都是一些民俗学方面的知识了,从帝王统治末期开始说到花旗没落,我只记住金铎这一个重要人物,其他那些名人我压根就不在意。
宫茵茵听得挺入神,看不出来她对花旗历史也挺感兴趣的,碰上元怀汐倒是有点遇到知己的感觉了。
元怀汐讲花旗历史讲了整整六个小时,她几次差点听睡过去,如果不是我在一旁提醒她,她得出多少洋相。
“对了,你认识元春河吗?”
这是最后的问题,也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元春河?”
元怀汐思索了会儿,摇头。
“我不认识,不过我爷爷可能知道,我们家以前也是商会的一员,当时有些人跟着去了上南。”
“元春河的确是上南的人。”
“那我去问问我爷爷,你们稍等一会儿。”
说罢,元怀汐起身出门了。
放我们一群陌生人在她家呆着,元怀汐心蛮大的。
“你怎么看?”
元怀汐走后,宫茵茵立刻变回那个我熟悉的正字之下。
“刚才你都是装的?”
“也不全是,花旗历史我的确有点兴趣。”
如果全都是装的,那我下次面对她的时候还得多个心眼才行。
“元春河应该和金铎有关系,金月瑶也一样。”
“金铎儿子在上南茂平,元春河又不姓金,他女儿在洛河庄,后人不大可能姓金。”
“如果他儿子入赘,他女儿嫁的也姓金呢?”
“他是市长,儿子会入赘?”
“他女儿还不是嫁到洛河庄这个地方来了。”
宫茵茵沉默了。
金铎力推上南,没道理他女儿不嫁上南嫁花旗,可事实就是这样,那么他儿子入赘元家也就有可能。
“那金振兴和金岩呢?”
“他们和金铎的关系我还没想明白,不过金铎葬在下南,他们也在下南,说没关系,你信吗?”
“这样一来,那厉鬼难道和金铎也有关系?”
“不知道,金铎和那位风水大师的关系也值得在意。”
“有没有可能,金铎就是那个厉鬼呢?”
她疑惑的看着杨徽和宫茵茵,提出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不太可能。”
金铎不是地府动乱那个时代的人,再者说,他若是那个厉鬼,当初也不会被区区诅咒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