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世
当房门关闭之时,眼前的所有一切,慢慢的变得模糊,林云晨很想留在这里,一直陪在父母身边,就算是父母他们,看不见自己,自己也很欣慰,能够陪在他们身旁。
慢慢的眼睛一黑,一阵头昏脑胀,天昏地暗之后,场景再次变换,林云晨刚觉得头脑有些清醒,一个大手推了自己一把,来人急声说道:我说新郎官,你怎么在这里啊,我到处找你,算算时间都有一盏茶的功夫那,快,跟我走,该拜堂了,来的客人和亲朋好友,都在等着你呐。
来人是一个四十余岁的妇人,是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媒婆,一套昂贵花布衣衫,穿着打扮非常体面。
林云晨一楞这是什么情况,用手指狠狠的戳了戳眉心,疑惑不解,突然,脑子里一阵清明过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今天是自己成亲的日子,我最近是怎么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脑子乱转,什么妖魔鬼怪,神仙妖怪的,看来是自己最近看的杂学太多了,以后不能在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我说林秀才,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快跟我进大堂,新娘子还在等着呐,耽误了时辰就不吉利了。媒婆满口催促道。
媒婆当即一把抓住林云晨的衣袖,就往大堂里拽,林云晨就这样被妇人拽着进入院子,刚被媒婆带进院子里,见到院子里张灯结彩,大门、窗户都是贴满一个个大大红色囍字。
院子内摆放了十几桌酒席,酒席之间,满是自己的亲朋好友,什么七大姑八大姨,正在七嘴八舌的谈论过不停。
此时院子内人头攒动,宾朋满座热热闹闹的,还有四五个乐师,正在吹锣打鼓,喜庆非凡。
看着这么多人,林云晨也很高兴,唯独有一点,就是看不太清,这些亲朋好友的面孔,感觉就像自己在梦里一样,只能看见一个个轮廓。
难道是自己喝醉了,林云晨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又开始疑惑起来。
见到林云晨又楞在那里,没有跟自己走,媒婆,喋喋不休的嚷嚷道:我说林秀才,今天你大婚,你怎么不着急啊,快点啊,时辰就要过了。
院子里的亲朋好友,七大姑八大姨的连忙上来,七嘴八舌的恭喜道:云晨啊,恭喜恭喜,你不但考上我们清源城,唯一的一个秀才,还娶了个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快点跟媒婆进去拜堂吧!不要让新娘子久等了。
大堂内传来,一位主持婚礼司仪的嘹亮高亢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三拜九叩之后,随着司仪的一句,送入洞房,整个婚礼算是完成了”。
干净整洁的婚房中,灯火通明,非常安静,林云晨,在亲朋好友的笑送声进入新房。
我怎么想不起,自己娶的娘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林云晨面露疑惑之色,低声喃喃自语道。
只见一个红衣女子,头盖红布盖头,端端正正的坐在木床边上,听到有人进来,出声询问道:夫君,你来了,声音清脆悦耳动听,给人一听,就知道是个美貌女子。
林云晨挠挠后脑勺,心里犯难,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可是第一次结婚,还没有经验。马上又在心中呸了一声,谁结婚,还能接出经验来。
大着胆子,走到桌椅旁,拿起放在盘子中的一杆秤,喜秤代表,称心如意之意,又开始发楞了,手不停的在发抖。
红衣女子,温和道:夫君还不揭开我的红盖头,你还在等什么。
哦,来了来了,林云晨连忙出声,快步上前,当挑开红衣女子的盖头,当见到红衣女子的样貌,林云晨大惊失色,手中的喜秤,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林云晨连忙往后退了几大步,就要转身出门而去。
如果自己,娶的是一位极丑的女子,也就把了,就当认命。如果是一位极为漂亮的女子,更加好,求之不得,可是,可是她,怎么长成这样。
只见端坐床边的红衣女子,五官,根本就看不清,模糊一片,在额头、脸颊上,还长着鱼一样的鳞片,着实吓人。
怪不得林云晨会被吓得慌忙后退,林云晨急忙一把打开房门,就要快步走出新房外面的院子。
红衣女子见自己夫君逃走,连忙起身追了出去,口中温和轻声说道:夫君,你亲口答应过我,要保护我一生一世,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红衣女子说完,不待林云晨作何回答,转身回到新屋中,此时无人出手,也无风,房门诡异的自己缓缓的关上。
林云晨停住脚步,慢慢的转身,看着红衣女子的背影,口中喃喃道:一生一世,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对任何女子,说过这样的话,为什么心中总有一丝丝觉得,自己这样对人家是不是太过绝情。
当新房门缓缓的关闭的同时,四周的一切都慢慢的消失,身边在也听不到说话声,几乎瞬间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很快眼前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林云晨一个人傻愣愣的矗立在那里。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场景迅速转变,林云晨又是一阵头晕脑胀,待清醒过来就见以下的这一幕。
在木屋讲堂内,有一位麻衣老先生,手拿青皮古书,正在摇头晃脑释讲礼学。
讲堂下有十二三处座位,却只有几位少年在端坐听讲,其他座位皆是虚席,林云晨呆呆愣愣的站在讲堂一旁,见坐在后排座位上,有一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此少年身穿布丁衣服,面黄肌瘦。
林云晨顿时脸色大变,愕然道:怎么会是他,马上又反应过来,不应该用,他,来代替那名少年。
下午申时,天色渐暗,天上乌云盖顶,雷声大作,一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讲堂内老先生一课授完,放下古书,冲堂下几位年摆了摆手,示意散学。
堂下几名少年起身,行礼道:老夫子辛苦了,老夫子再见。
好好好,都回去吧!路上注意点安全,老夫子挥了挥衣袖温和的说道。
几位少年拾起书箱,拿着自带的雨伞,朝着讲堂外面走了出去。
林云晨连忙跟上那个他,也出了讲堂。
走在前面的那名少年,打着一把破旧雨伞,走过几条街道,路过包子铺,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少年缓缓的转身,将雨伞稍微举高一些,露出一个笑脸,开口道:你在找我,还是我在找你。
跟在后面的林云晨,大吃一惊,嘴巴里结巴道:“你你你,你能看见我”。
“这个重要吗”?少年微微一笑,说道。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林云晨上前几步”,急声询问道。
“我是谁,少年手扶下颚,笑呵呵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听到少年回答,林云晨满脸疑惑,这绝不可能,两个我,不可能在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相遇,如果你是我,那我又谁呢?
既然你来了,不,应该是我来了,那我就该回去了,少年话毕,身体化作点点金光,涌入林云晨透明的魂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