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的傍晚来的很快,临近五点,就已经要天黑了,俩人走到公园里,随便找个长椅就坐了下去,加奈实喝着蔬菜生活,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很健康。
滨边美波刚坐下去就把鸡肉串给拿了出来,咬了一口,看了看加奈实,有些犹豫的递了过去。
“要来一口吗?”
“谢谢。”
加奈实没有接过来,而是直接咬了一口下来,滨边美波有些悻悻的咬了一口,加奈实也不去管她,而是默默的看着整个公园的情形,母亲在带着自己的孩子在公园里玩耍,一些小学生也在五点准时播放的广播音乐中慢慢回家。
傍晚的公园,可比和斋藤飞鸟那次完全黑下来的公园要好多了。
“怎么了?”
滨边美波将一干二净的鸡肉串收起来,看着加奈实,她感觉现在的加奈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加奈实有些闷闷的说着,滨边美波点点头,她不知道加奈实内心真正在想着什么,她不知道,所以才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沉默的陪着他。
“美波酱,你不会被我传染了吧?”加奈实扭头看着滨边美波,有些好笑的问道。
“嗯。”滨边美波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
加奈实反而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实,在你心里,你有没有特别遗憾的时刻?”
加奈实不知道为什么滨边美波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有过。”
“什么时候?”
“应该......是在小松菜奈离开的时候吧。”
加奈实唏嘘的抬起头,天上的月亮此刻正好没有白云遮盖,它的一切都被显露了出来,像一个大大的玉盘子挂在天上一样,月亮的光很弱,俩人的脸都有一点点都被照到,他感受到了此刻的情形,嘴角咧了起来,露出了笑容。
滨边美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抬起头,俩人一同看着这个月亮,一时间都忘了说话。
直到回到酒店,滨边美波都没有和加奈实说话,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原本想要和滨边美波互道晚安的加奈实看着滨边美波的背影,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来话,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西野七濑这个时候刚刚在练习室里面练完一段舞蹈,拿着手绢擦着汗,身边的生驹里奈递过来一瓶水,她接了过来,拧开盖子只是轻轻的喝了一小口,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自言自语的说道“小实现在应该回到酒店了吧.......不,有可能现在还在拍戏。”
生驹里奈竖了竖耳朵,但什么都没听清,本想继续去听下去,但西野七濑不再说了,只是拿着水站在一旁发着呆。
白石麻衣抬起头看了看正在聊天的大家,拿出手机悄悄给加奈实发了消息。
加奈实正躺在酒店的床里听着歌发呆,看见了白石麻衣给自己发来的消息。
【现在在做什么?】
【刚刚回到酒店,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们刚刚结束舞蹈的训练,现在找了一个空闲时间给你发下消息。】
【哦哦,这么着急给我发消息,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二月二十日要开始五周年的演唱会,第一天是娜娜敏的毕业日,你会来吗?】
白石麻衣发过去消息,等待着回复。
很快,几乎是两秒,加奈实便回复了过来。
【当然。】
【那就好,我继续去练舞了。】
白石麻衣发完这句话就不再有了回复。
加奈实把手机扔在一边,重新播放起了音乐,他开始让自己沉浸在音乐当中,不再想别的。
在加奈实的房间的一墙之隔,滨边美波正拿着手机和山下美月打着电话。
“你怎么突然给我打了电话?事先说好我只能聊五分钟,马上要开始练舞了。”山下美月喘息着说道,似乎刚刚练完一段舞,有些累。
“我刚刚和小实一起去了公园里坐了会。”
“嗯,真的很让人嫉妒呢,然后呢?”山下美月没有丝毫感情的说完,反问道。
“我问了他一个问题,然后导致我和他心情现在都很失落。”
“嗯?是什么问题?”山下美月有些感兴趣了。
“..........”
滨边美波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和山下美月说了后,山下美月陷入了深深的失落。
“美月酱?美月酱?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我也就是身边有人,要是我一个人,我一定会狠狠的骂你一下。”
“欸?为什么啊?”滨边美波撒着娇,不理解的问道。
“明明两个人独处是一个很棒的事情,却让你弄得大家情绪都很低落,真有你的。”山下美月冷笑着说道,她的表情很恐怖,让一旁的梅泽美波和与田祐希的笑容都凝固了。
生气的美月,好,好可怕………
“我,我也不想啊.......只是一时间没能忍住。”滨边美波有些难受的说着。
“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感觉我和小实之间的气压都好低。”滨边美波挠挠头发,一脸难受的说道。
“我没有办法,只能你自己来解开这个结了,不过我认为,这样的情况应该明天早上见面就好了。”山下美月看了看自己最近刚刚做好的美甲推测道。
“真的吗?我还是很慌啊。”
“好了,你赶紧休息吧,我这边训练开始了。”山下美月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滨边美波将手机放在一边,看着天花板,一脸的难受。
加奈实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的,他看了看身边的手机,早上七点。
洗漱好,刚刚推开房间的门,本来是想去吃酒店的早餐,身边的房门被拉开,滨边美波打着大大的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俩人对视了起来,一时间,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也不能走开,只能这样互相对视着,无言。
突然,滨边美波笑了,她一笑,加奈实也没能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俩人就这样对着笑了半天,虽然意义不明,但至少,正如山下美月所说的那样,这个小小的结,轻轻的、及其容易的就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