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随着一东西碎掉的声音响起,白然也僵硬地抬起那条腿,修的耳机已经在她鞋底粉身碎骨了。
“……”修幽幽地看着地上粉碎的耳机没说话。
白然低下身子从地上捡起那只被她踩碎的耳机企图抢救一下,奈何发现它碎得彻底,将耳机拿在手里,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修桑,我刚刚没注意就……”
修轻轻拽了一下耳机线,那只碎掉的耳机便从她手心掉到了修的针织衫上。
“啊,麻烦死了。”修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只被踩得只看得见电线的耳机说道。
白然只得低头认错:“真的很对不起,我会想办法赔偿的。”
修没搭理她。
白然试探性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一副新的,在此之前修桑能将就一下吗?”抬头看看修,发现他正盯着自己胸口的玉佩出神。
“看起来还挺名贵的呢。”修看着玉佩说道。
白然赶紧捂住玉佩把它藏回了衣服里:“这个是爷爷送的东西。”所以不能赔给你。
修站了起来,还是一副有气无力地样子:“既然是这样,就不要露出来给我们看到。”那只碎掉的耳机耷拉在他的肩头,显得有些滑稽让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修侧头给她一个眼刀。
被刀了一眼的白然立刻严肃回答:“好的修桑,下次不会了。”
修叮嘱了一句记得赔耳机,便扬长而去了。
白然松了一口气,再次向书房走去。
怜司显然不欢迎白然的到来:“请问有何事?”
“额,是这样的,”白然挠了挠头想出一个理由,“怜司先生,这几天气温下降,我带来的只有短袖,明天想出门买几件衣服。”说完还自认为很合理地点了点头。
“呵,真是拙劣的借口呢,”放下手中书写的钢笔,怜司毫不留情地嗤笑道,“你身上还有和那个废物接触过的气息,企图想用谎言掩盖过去吗,卑劣的人类。”
受到物种歧视的白然暗自对怜司记下一笔:“那怜司先生可以同意我出门的请求吗?”
“嗯,同意了,只准许三个小时,”怜司握着钢笔,看着白然片刻,诡异一笑道,“为防止你跑回教会,让礼人陪你去。”
白然:喂喂,这绝对是在故意整她吧,明明知道礼人那家伙有多骚包。
“拿着这个,密码是卡号后六位。”怜司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用卡放在书桌上。
“唉?”白然指了指自己,向怜司确定这卡真的是给她的?
怜司抬眼不耐道:“逆卷家还没有穷酸到让客人自掏腰包的地步。”
“说我是客人刚刚还说客人卑劣。”白然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飞快地把信用卡从桌上拿走揣进口袋,生怕怜司听见收回。
怜司开始下达逐客令:“没事可以请回了。”
能给钱随便买白然当然开心,立马笑道:“是,怜司先生晚安,祝怜司先生今夜好梦。”说罢轻轻地关上门出去了。
听见关门声,怜司悄悄握紧了手中的钢笔,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呵,今夜好梦吗……
第二天上午,下了一夜的暴雨终于小了些,白然吃好早餐拿上雨伞下楼,开门发现礼人站在门口向她打招呼:“呀吼,早呢,白酱~”
白然哀叹一声该来的到底还是会来:“礼人好早啊。”
“嗯哼~约会让lady等可是很不绅士的行为哦。”礼人抬手压了压头上的小礼帽,冲白然眨眨好看的绿色猫眼。
受到美色冲击的白然再次发出感慨:多好一小伙,可惜是个变态。
出门时间有限制,必须三小时内会来,白然不再磨蹭拎上背包就走。
雨并没有停,只是下小了,白然撑着伞走在路上有些烦躁,因为礼人搂着她肩一副很亲密的样子,白然侧头看看礼人。
礼人很合作地贴近了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蹭我雨伞。”白然恶作剧的抖了抖手中的伞,伞上的雨水受到抖动滑落下来,不少滴到了礼人肩侧的夹克上。
礼人单手捧心作受伤状哀怨道:“哎~我只是喜欢和可爱的白酱撑一把伞而已,白酱可真是一点都不浪漫呢~”边说另一只手抓住白然的伞晃了晃,更多的雨水滴到了白然的衣服上。
感觉到自己肩膀右侧的衣服都湿了,白然有些气愤地晃了晃手中的伞想甩开礼人抓着她的手:“谁跟你浪漫啊,快松开!”
“不要呐,抓住女孩的手是不能轻易松开的,嗯哼~”又被雨水淋到的礼人抓着白然的手晃了晃伞,白然也被淋到了。
白然闷声走了一会儿,等到伞上雨水积得够多了再次抖动雨伞,更大的水滴落在礼人身上。
被报复的礼人丝毫不恼,用同样方式让白然尝了尝滋味。
两人手中的伞就这样被晃悠了一路……
他们不知道的是,后面的情侣看到他俩的动作也纷纷开始模仿起来。
导致白然和礼人到了商场,发现了神奇的一幕,很多情侣都带着一把伞,然而和他们半边衣服都湿透了。
白然不解地眨眨眼:难道雨又下大了?
礼人笑了笑拉着她快进去买身新衣服换了。
“白酱想买什么样的衣服?”礼人很熟练地将她拉到卖衣服的商区向她询问道。
白然拿纸巾擦了擦湿掉的半边身子回答道:“想些夏天的,再买些入秋的衣服。”抽出一张纸巾递给礼人。
礼人将压低了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身子看着白然,并没有接过纸巾。
明白礼人的意思后白然抬手摘下礼人的帽子,摸到一整顶小礼帽几乎都湿透了,觉得自己有些做得过分了。愧疚地多抽了张纸巾帮礼人擦去头上的水。
“你不冷吗?”白然擦拭着礼人脸上的雨水,忍不住发问。
冰凉的水珠从礼人微卷的发梢滑落,顺着精致的下巴慢慢滑入白皙如瓷的颈脖……
好一副美男淋雨图,二度受到美色冲击的白然再次感慨道:多好一小伙,可惜是个变态。如此想着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礼人低着头用红棕色的发丝轻轻蹭着白然的手,像只和主人撒娇的大猫,惹得擦着礼人脸的白然轻笑出声。
礼人拍了拍手中的小礼帽看着轻笑的白然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有一瞬间觉得你很像我养得一只猫咪,”白然的右手贴上礼人的脸,摸了摸他白嫩光滑的脸颊,有些微凉。
“唉~我可一点也不像哦~”被这么形容的礼人有点不开心地否认道,抓着白然的手,一双翡绿色的猫瞳好似有种能魅惑人心的魔力,“但是,这样的白酱很可爱哟~”
被夸可爱的白然歪了歪头:“我?”
礼人点了点头:“嗯嗯,还有那天晚上,白酱在天台上抚摸着我的脸,对我说道……啊啊!”
白然捏了一把他的脸,打断他:“我什么都没说。”
礼人吃痛地摸了摸脸庞,委屈道:“过分呐~白酱,明明那天晚上对我这么热情似……”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许瞎说。”白然强忍着脑门上的井字,总觉得再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给他来一巴掌,“快去买衣服,时间快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