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凤翎羽已从冲击中缓了过来,心中警惕大增站在一旁,“我一个无实权的族长,妖帝怕不是在说笑?”
花拾:“莫非凤族真的甘心从此依附天界?单从这点来看本帝倒是比较欣赏你那位舅舅。”
凤翎羽:“那妖帝为何还来找我?”
“自然因为你蠢一点,该不会天真以为明日一切会按照你的想法来。”
对于明天计划有十足把握的凤翎羽被这句话弄懵了,“什么意思?”
“你应该比本帝更了解你舅舅,他可是谨慎的很。明日的日子他怎会不做万全准备。”
“可妖帝也说了,我比您更了解他。这一天他早就等着了,现在大概沉浸在喜悦中顾不得其他。”
“是吗?”花拾给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据本帝所知,族长的伤是被外人伤的。”
果不其然凤翎羽眸光闪了闪,“妖帝怎么知道?”
虽未明说眼中的猜忌却再明显不过。
花拾:“若真是本帝,你早过了奈何。又岂会留下麻烦。”
平淡随意,言语虽是嚣张但凤翎羽还真找不出可反驳的地方。眼前这个人要他的命不过动动手的事,哪怕如今的他服下半个神魔果。
此话成功让他警醒起了那个不知名伤他的人,“妖帝莫不是忘了,我家小妹早已与天界三皇子定下婚约,还是请回吧。”
花拾:“本帝并未让凤族背叛与天界的约定。若是同等合作与依附族长更倾向于哪个呢。”
凤翎羽:“恐怕妖帝帮我也没打什么好主意。”
花拾:“本帝的条件不会影响凤族的利益,天界那群人想必你也清楚。”
凤翎羽内心早就有了动摇,不可否认花拾的每一句话对凤翎羽来说都具有诱惑力。
凤族独立存在多年,一向是众人巴结他们。天界的意图凤翎羽清楚无非是想拉个挡在前面的人一同对抗妖界。天界惧妖界,可凤族不惧,当年的大战天界也曾想让凤族出手,还好那时凤族强盛爷爷精明才得以让凤族置身事外。
凤翎羽认真盘算着,花拾也不着急,坐在一旁慢条斯理的玩转着手中杯子。
良久道:“不知妖帝打算如何?”
“此事会有人来解决。”
容裳也来到关着凤翎羽房间的附近,只是外面守卫看的极严她完全无法靠近。
刚露出半截身子路过一队人急忙缩了回去,走到半道上容裳脚步顿住甩了甩脑袋缓了一小会儿才继续向前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那种昏沉不清,眩晕的感觉又再度袭来,容裳被迫停下扶着墙却恰巧在转弯处遇见一队人就要逼近。
凝视一边的草丛未来得多想赶紧闪到后面躲藏。
在梧桐林深处,有一座亭子。容裳寻到此处坐下脸色苍白不减,额头一阵阵的细汗冒出,杵着脑袋眼前天色越来越暗。
“阿裳。”
“子扶?”听见熟悉温柔的声音,侧过头眼前人的模样逐渐清晰起来。
“阿裳,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子扶连忙走近她跟前,满眼担忧。
“无碍,应当只是太累休息休息就好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放心你,果然还是这般令人操心。”
子扶落座在一旁语气颇显无奈。
闻言容裳也只是无力的挤出一抹笑意,“凤族这边的事情如何了?凤芜的事是你安排的?”
“是那凤翎羽自己的主意,我从未参与过。”
“你觉得,他能成功吗?”
“凭他一人,不能”,眼皮微掩想到什么再次掀开道:“此事与你无关,我送你出去。”
“不用,免得打草惊蛇。”她法力被封暂时还得跟着花拾,“你不必担心我,我会跟着花拾。”
“不行,你不能跟着他。”子扶下意识就拒绝道。
见他有些激动,容裳感到奇怪,毕竟他从来不是一个轻易将情绪外露的人。
“他暂时还不会伤害我,你放心。”
可子扶哪里是怕此事,他的担忧远比这要深的多。
风起叶落,桐林深处一切都静悄悄的,连叶子落在地上连声音也与此地万分契合,精神已经非常疲惫的容裳不觉间悄然睡去。
靠在小臂上的侧颜恬静安逸。
脚步声自远方传来,容裳眼皮动了动睡眼忪动开来,一袭红衣迎着光闯入眼帘逐渐放大。
缓了会儿神容裳直立起身子。
“找了半天,原来上仙在这儿躲着清静。”
“如此僻静的地方妖帝都能寻到,还真是难为了。”
花拾唇角翘起道:“四处都未寻到人影,本帝还以为上仙已经离开。”
容裳泛起丝丝冷笑意,多想翻他一个白眼,目光清冷道:“装模作样。妖帝这副样子,还真是想让人上手。”
揍一顿,容裳在心中默默补上这三个字。
却只听得那人道:“若是上仙,本帝未尝不可以让你如愿。”
瞧他的眼神便知晓两人的意思压根不再一条线上,眼前的景象逐渐开始模糊甚至连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也看不清。
垂下头暂缓了缓待目光清晰再次迎上花拾的视线,“你刚,干嘛去了?”
“怎么,这么关心本帝吗?”
光听着言语显得暧昧不清,容裳直接移开眼。
冷声道:“当我没问。”
她只是似乎看到他进了凤翎羽的房间,才多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