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不如一起去看看?”冥王相邀道。
“好啊。”容裳一口答应引得身侧的花拾不爽,怎么对那小子就如此和善。本帝长的难道不比他好看些吗。
花拾紧跟在容裳身边。
中心一处空旷的地带,许多人聚集在这里,高空之上悬挂着一盏形似彼岸花状的红色花灯。
倒是令容裳来了兴趣,“这花灯,要如何取得?”
青念竹:“很简单,猜对灯谜,再飞到高空亲手取下。”
“那为何至今还无人拿到。”容裳看了眼周围涌动的人群,只多不少,却没有一人飞上高空。
青念竹:“因为,只赠有缘人。”
“上仙若是喜欢,本帝倒是可以为你取来。”花拾摆出一副慷慨的样子。
容裳嗤之一笑,“只要妖帝,别再横插一手。这花灯自会到我手中。”
“那可不行。”说罢飞身去了台上。青念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道红衣身影。
容裳眸光狡黠。她就猜到这家伙定会和自己作对。悄悄从人潮中退去,一众惊呼声她没止住好奇转过身。
花拾手执一盏花灯立在高空,夜空中红色衣袂飞扬嘴角挂着浅不可见的笑意,目光穿过人群定格在她身上。容裳旋即转身离开,脚下步子不自觉加快。
眨眼间花拾便出现在眼前逼得容裳堪堪停住脚步。
“上仙跑什么?”
“突然有急事。”
“本帝看未必吧。”花拾将刚拿下的花灯递给她,“拿着。”
“我不······”
不等容裳拒绝花拾直接从袖子里拉出容裳的手笑容狡猾,硬是将那盏花灯塞进了她手中,强势的很。
人群早已散去,街道上余下那两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怎么,冥王也对那位容裳上仙动了心?”
他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本王的事,何须你多问。”
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长街的人流中,青念竹勾起一抹笑宛如自嘲一般。
夜色寂静,容裳和花拾两人还在僵持不下,执着手中的花灯,秋波微转。
“妖帝这什么意思?”
“太多了,替本帝拿着。”
怀疑的看了他两眼,见他不像在打坏主意况且第一盏本就是从她手中抢的收下也没什么。
这样想着容裳也就心安理得了。
“桌上那片银杏叶是你留的吧。”除了他,还真想不到其他人。
“还以为上仙没看到。”
“你留下那片银杏,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来了?”
“这不是去寻上仙不曾见到人嘛。”
月光下,投映出两人的影子竟是无比般配,各执一盏花灯站在鹅卵石的小路上。
“你的伤,还好吧?”
花拾还一时莫名,想了想,“上仙莫不是问那日刺我一剑之事。”
容裳低下头指尖不自然的拂过眼角,“上次,是我的误解。”
“所以上仙这是在道歉吗?”花拾弯下腰凝视着她的双眸,唇角微扬仿佛在蛊惑人心。
“道歉?虽是误解但并不代表你没做恶事。”
“上仙上次可还信誓旦旦要杀了本帝,那一剑让本帝至今还未痊愈。”一阵凉风袭来,花拾还轻咳了两声。
容裳上下打量着,见他脸色还真差了一些,可她那一剑刺的应当不深才对。
“既然伤未好,就早些回去休息。”
“上仙难道不打算对此负责吗?当初在凡间时本帝可为上仙挡过一剑,不会忘了吧?”
“怎会”,嘴上笑着说道心中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记得,“不知妖帝想如何?或者你还回来?”
“那倒是也不必,上仙负责就好。”
“阿裳。”
一道声音传来容裳自动忽略花拾的话侧过身,白衣出尘,“子扶。”
他踱步走来对花拾目光有些警惕,又落在两人手中的花灯,“你们两人一起出去了?”
“恰巧遇到。”
“上仙,不介绍一下吗?”花拾打断两人看着子扶的眼里藏着几分敌意。
还未等容裳开口,子扶抢先一步道:“怎么,妖帝一觉睡的连人都忘了吗。”
花拾勾唇浅笑,夹杂着冷意。
“本帝记的人太多还真忘了,不过上仙刚刚唤你子扶应是前不久历劫归来的那位子扶上神。”
两人颇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势。容裳在两人中间扫了几眼提着花灯朝自己院子踏去。
独留那两个人暗自较劲。
眼见人都走了,两人也自讨无趣。
“妖帝日后还是离阿裳远一些,毕竟你们不是一路人。”
语气中露着深深的寒意,子扶说完拂袖离开。月光下花拾嘴角缓缓露出讥讽玩味的笑,眼中趣味更甚。
“可我,偏不。”嗜血的光芒划过。
翌日起来,桌上的花灯还在,院中迎来一人,“上仙。”
青念竹两手交叠仪态端庄,相反容裳稍显悠闲坐靠在院中的木椅上。
“族长怎么来了?”
“族中祭司一职还在空缺,过两日会举行比赛选出胜者还望上仙能够出席。”
容裳睫毛微扇,“听说,你们族中的祭司由法力最强之人担任?”
“是的。”
“好,我知晓了。”
春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乎乎,容裳姿态懒散,随着微风吹拂手中拿上一本书,眼皮渐渐开始打架。长长的睫毛微卷,手慢慢垂落连着书落在胸前,脑袋倾斜一缕青丝滑落下来,侧着脸埋在肩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