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不知,妖帝大驾,有何贵干。”
花拾懒散的倚靠在椅背上,“本帝得以重见天日,说起来,也要感谢天界的帮忙。自然也是来寻本帝的恩人。”
天君:“容裳上仙犯下大错,已经自罚去幽闭崖了。妖帝还是请回吧。”
原来她还是上仙,花拾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花拾:“今日来的匆忙改日,本帝定会亲手送上一份谢礼。”
顷刻消失在大殿内。
一群人才恍若新生,窃窃私语起来。
崖内,容裳几乎耗光所有体力才甩掉烛龙。
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但她还不能停下,这里还藏着什么危险她不知道。
她只能走,找到那个亭子。
可是随着时间过去温度越来越低,她的唇色渐渐泛白。
阿紫:“阿裳,咱们还是出去吧。”
它不想看她这样了。
容裳:“此事因我而起,若妖帝真因此重回,我便是逃不脱的罪人。”
她可以不在乎三界,却不能让祸乱因她而起。
走着走着,远处竟出现一丝光亮。
容裳忍不住快点走去,一把周身泛着淡淡紫色荧光的剑插在地上,剑身上面,是汇灵石镌刻出的花纹。
伸手去握住它的剑柄,微弱的光芒从大地上开始绽放,直将这一方黑夜照亮。
花拾刚进崖内,就看见远方散出的点点亮光。
容裳淡紫色星眸逐渐变深,眼里满是戾气,“我不信,拔不出你。”
寒风越吹越大,光芒刹时间乍破天际,剑也随之而出。
却也引来了无数的危险逼近。
好不容易甩掉的烛龙也寻了过来。
光一条烛龙就够她受的,还有其他…
想着要跑时,眼中出现一个身着一袭红衣之人。
几招便化解了所有攻击。
容裳:“多谢。只是不知,是哪位仙友?”
他转过身,那张容颜熟悉又陌生。
花拾:“不认识,我了吗?”
他缓缓走近,容裳忽然举起剑对着他。
容裳:“妖帝……云想?”
花拾:“不,本帝名讳,花拾。可千万记住了。”
他丝毫没将指着他的剑放在眼里,继续向前走着。
容裳就那么盯着他,“若早知你是,我就该杀了你。”
花拾嘴角一勾,“可惜,你没有。而且,还护着我。”
容裳:“所以,你来提醒我,我就是一个笑话,是吗?”
真是讽刺!
花拾:“我可没这个意思。”
一双桃花眼上下看着她落了不少伤,“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出去?呵”,容裳忽然一笑,“别忘了,你是妖,我是仙。”
他眉尾一挑,停住脚步,“那又如何。你在乎吗?”
容裳放下剑,“我在不在乎,不重要。但我绝不会允许你,祸乱三界。”
花拾只是带着笑意看着她,并不恼。
“若上仙继续在这里呆着,我可不确保您还有命阻止我。”
容裳:“就算出去,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
步子缓慢的向前方走去。
花拾一把拉住她的手,“照你这么走,死了也出不去。”
带着她出了幽闭崖。
久违的白昼让她一时无法适应,伸出手挡了挡。
容裳:“谢谢。但下次再见,我们还是敌人。”
话落,只剩下空气存在。
花拾紧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眼角的笑意只增不减。
他倒是要看看,这位上仙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杏林殿,容裳打坐调息后伤好了不少,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去找天君。
天君:“你,都知道了?”
容裳:“此事是我大意,未能及时发现他们的关系。”
天君:“如今事情弄成这样,责任也并非全在你。何况,梦魇戒由你保管,天界很少人知道。”
容裳:“天君的意思,怀疑出了叛徒?”
天君:“本君也只是猜测。”
容裳:“妖帝因我而出,这份责任我会承担。三界,不会如他所愿。”
妖界,奢华的帝宫大殿内,他负手而立,身后是那名白发的老者。
“帝上,从鬼族传来消息。鬼王也苏醒了。”
花拾:“本帝刚解封印,他就睡不着了。”
语气满满都是玩味。
“鬼族的踪迹近些年越发难觅,如今动静闹的这么大,怕是再打什么主意?”
花拾不屑一笑,“躲在阴暗角落残喘偷生的鬼,本帝很好奇能掀起多大风浪。”
不过是一枚被天界丢弃的棋子。
白石金丝环境清幽的住所透露着主人身份的尊贵。
“容裳上仙”,一位相貌清秀的少年上前恭敬朝她揖了一礼。
容裳:“子扶可还好?”
“主子一切都好。”
寝殿内,一位容貌出尘的男子静静的躺着。温润如玉的气质,即便睡着也丝毫不掩。
白衣风华,冠世无双是她用来形容他的。
这人似乎真的无欲无求。
“今日,他应该归来了吧。”
“上仙记的没错,今日正是主子历劫归来的日子。”
躺着的人突然睫毛微微抖动,睁开眼,一双暗蓝色眸子渐渐像是装满了浩瀚星河不留神便将人吸进去。
容裳:“你醒了。”
“阿裳”,从床上起来,捏了捏眉间,“我睡了多久?”
容裳:“许久。”
子扶:“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发生何事了?”
容裳闻言一笑,“睡了这么久,还是你最了解我。”
子扶:“临风,去泡壶茶。”
临风拿走茶壶恭恭敬敬的退下。
容裳:“妖帝,回来了。”
子扶表情明显一愣又很快恢复,“戒指……”
容裳:“是我大意了。如今我能做的,唯有阻止他重燃三界战火。”
子扶:“你见过他了?”
容裳点点头。
子扶:“妖帝此人,狠戾嗜血。你莫要与他纠缠太多。”
容裳:“此事,我还真无法袖手旁观。”
子扶轻笑,抿了一口茶水,眼神复杂难懂。
当初封印妖帝,天界才得以独大,如今归来怕是带着满腔怒火,三界的宁静又将不复存在。